亞利桑那州,某神盾局基地。
“皮爾斯,多謝你來送我。”剛剛完成述職、卸任的尼克·弗瑞硬朗的臉在看到亞歷山大·皮爾斯走進(jìn)會議室后柔和了幾分。
亞歷山大·皮爾斯?jié)M面笑容的坐到尼克·弗瑞身邊拍拍他的肩膀,道:“這下你可以去好好的休息一段時間了,老朋友?!?p> “可惜,有些人不想要我好好休息啊?!蹦峥恕じト鹨馕渡铋L的盯著亞歷山大·皮爾斯說道。
亞歷山大·皮爾斯的笑容依舊,內(nèi)心卻涌現(xiàn)些許不妙,他可太了解自己這個老朋友了,這段時間他為了異形細(xì)胞與羅得島試驗場各種跳,絕對已經(jīng)暴露了一些東西,所以聯(lián)合本就已經(jīng)對尼克·弗瑞不滿的世界安全理事會對他施壓,這才有了今天他卸任的場面。
而述職、卸任的神盾局基地是亞歷山大·皮爾斯一早安排好的,他不僅想要讓尼克·弗瑞退出神盾局,更想要他死。
因為這么多年來,親眼看著尼克·弗瑞憑借著超絕的政治嗅覺、世界頂尖的管理能力一手將神盾局帶到如今的位置,亞歷山大·皮爾斯毫不懷疑哪怕脫離神盾局,這個獨眼龍也能再次崛起。
已經(jīng)露出馬腳的他,無疑會成為尼克·弗瑞的眼中釘,哪怕倆人的關(guān)系再好,他——亞歷山大·皮爾斯,也要忍痛干掉這個難纏的家伙。
“叮~彭!”
一聲簡短的提示音之后,會議室的大門猛然關(guān)上,外面落下厚厚的一層合金板,會議室內(nèi)的360℃無死角的柔和燈光亮起。
“你這是什么意思?”亞歷山大·皮爾斯先是裝作驚訝的樣子,不,應(yīng)該是貨真價實的表露出驚訝的樣子。
半晌,沒有得到尼克·弗瑞回應(yīng)的他也不再偽裝,臉色陰沉地問道:“你我一定要走到這種程度?”
他心里還存著僥幸,如果只是逼迫對方下臺,身上有些疑點,那尼克弗瑞根本沒有必要干掉他。
“嗒~嗒~嗒”
尼克弗瑞的手指在會議室的桌子上輕輕的敲打著,好一會才道:“皮爾斯,你是什么時候成為九頭蛇的人?”
“你在說什么?”亞歷山大·皮爾斯茫然的看向尼克弗瑞,手中悄然摸向腕表。
“不用費(fèi)力了?!蹦峥烁ト鹈鏌o表情的看著老友,“外面應(yīng)該已經(jīng)快要完成清剿了,你應(yīng)該知道我不會給你留下任何機(jī)會?!币酝遣粫嗾f半句,對于敵人直接灌自白劑、拷問然后一槍崩掉就好,只是面對多年的老朋友,他這個鐵血特工也會給對方留一點面子。
“你以為殺了我就可以解決問題嗎?”亞歷山大·皮爾斯見撕破臉,索性也不再遮遮掩掩,他毫不拘謹(jǐn)?shù)乜吭谝巫由希幧匦Φ溃骸翱车粢粋€頭,長出兩個頭,你就算殺了我,也只會讓你變成通緝犯而已,而九頭蛇,依舊是九頭蛇?!?p> “是的?!蹦峥烁ト瘘c點頭承認(rèn)了對方的說法,他在這段時間的調(diào)查中深知九頭蛇的難纏之處,借助神盾局的外殼,他們的勢力遍布全球,哪怕現(xiàn)在干掉亞歷山大·皮爾斯,也根本沒有任何意義,甚至于將九頭蛇曝光出去都沒有人會相信。
因為神盾局從上到下已經(jīng)爛透了。
就連世界安全理事會與美國很多財閥也都是和九頭蛇一丘之貉,九頭蛇是九頭蛇,九頭蛇不是納粹,哪怕納粹重生,在如今的世界,他們也根本做不了什么。
國家這個等級的組織眼里,沒有善惡、對錯,只有利益。
在擁有利益共同體的前提下,一切的善惡都沒有意義,當(dāng)尼克弗瑞成為絆腳石之后,哪怕九頭蛇已經(jīng)表現(xiàn)的非常露骨,美國政府與世界安全理事會仍舊裝聾作啞。
以往的尼克弗瑞根本不在意政府之間的博弈,在他看來,只要維持地球的存續(xù),人類的興盛,政權(quán)演變根本與他無關(guān)。
只是當(dāng)異形細(xì)胞來到地球后,那些短視又貪婪的財閥、組織、政府,讓尼克弗瑞深深地感受到上面坐著的那群人腦子里面可能全部都是屎。
同時這也讓他意識到,人類世界其實非常脆弱,外星來客的遺產(chǎn)都能隨時隨地的威脅到人類的存續(xù)。
或許他無法阻止人類作死,神盾局也不行,但他可以重新重新成立一個新的組織,用來充當(dāng)?shù)厍蛉祟惖陌踩y,而在此之前,他要徹底的將神盾局,不,九頭蛇神盾局分部完全瓦解掉。
尼克弗瑞默默地站起身,一掌將亞歷山大·皮爾斯打昏。
蛇盾局清除計劃,開始。
……
“妙爾尼爾~”
托爾深情的撫摸著自己的錘子,輕柔地呼喚著,片刻后——
“試煉,試煉,父親,這就是試煉嗎!”他站起身仰天咆哮,簡稱敗犬の悲鳴。
半晌沒有任何回應(yīng),天上的太陽依舊火辣,妙爾尼爾因為本身材質(zhì)不會發(fā)燙,可沙子卻絕不留情,托爾已經(jīng)感覺到自己的腳板快要熟了,連忙拔腿跑起來。
作為曾經(jīng)的神族,哪怕失去了力量,托爾對于環(huán)境的適應(yīng)力與冷熱耐受度都很高,即便是在沙漠中,他也能,嗯,兩三個月下來,他已經(jīng)完全忍不下去了。
無論是妙爾尼爾的不理睬,還是奧丁對他的漠視,亦或者是自身力量失去后帶來的落差感,都讓他非常痛苦。
可相比于尋回力量,拯救父親的欲望來說,再多的痛苦也能忍受。
一天、一個星期、一個月,到如今,堂堂雷神托爾已經(jīng)在這荒涼的沙漠中艱難求生了將近三個月,他已經(jīng)忍不下去了。
這里沒有美酒,沒有美食,沒有敵人和戰(zhàn)斗,只有無窮無盡的惡劣環(huán)境與少的可憐的各種小號獵物。
天知道上一次他吃飽是什么時候。
既然是試煉,那么守在妙爾尼爾身邊很明顯是根本無法完成的,托爾用他數(shù)量稀薄的腦細(xì)胞絞盡腦汁的思考一番,決定跟著感覺走。
“妙爾尼爾……”托爾回頭凝望著妙爾尼爾所在的大坑,他并不擔(dān)心有人能拿走妙爾尼爾,他相信除了他,在中庭沒有任何人可以舉起那把只屬于他的錘子。
“等著我,我通過試煉,回來重新舉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