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臺上下來的張信衡一行人,并沒有過多停留,捎待片刻就回了宿舍,為下一輪考核做準備。不出他們所料的是,在場的那將近二百多位新生弟子,看向他們的目光都充滿著敬畏,此刻的張信衡四人,可謂說是出盡了風頭。
張信衡此刻可不顧這些,他再次扎進了藏經(jīng)閣,開始尋找各種威力強大的法術(shù),試圖彌補自己的短板。他很清楚,自己釋放的劍刃風暴等技能,是遠沒有符咒那種效果的。固然符咒有著將低階法術(shù)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但是在高階法術(shù)上,如果符咒材料太過普通法術(shù)效果也會相應(yīng)大打折扣。
這就是為什么張信衡最開始選擇符咒而不是畫符的一個原因——他不具備高階法術(shù)。畫符的符術(shù)除了最簡單的符紙之外,還有更為強力的卷軸,它們除了能輕松承載強力法術(shù)的威能之外,更是有著許多必須通過符紙或卷軸畫符釋放的獨特法術(shù)。戒指中的知識在這方面并沒有記載什么強力的符術(shù),這則是張信衡選擇符咒的另一個原因。
見識過那冰花火鳳之后,張信衡對此自然有些眼饞,希望自己也能掌握如此強力的法術(shù)。而混戰(zhàn)過后,他更是深切地領(lǐng)悟到這一短板的缺失。這不單單是為了接下來的第二輪考核,更是為了第三輪考核順利通過。他可不想對面各種花里胡哨又威力強大的法術(shù)輪番轟炸自己,自己卻只是捏幾個符咒,雖然也不是不能贏,但是少年總歸還是要面子的。
一排又一排的書架走過,憑借在藏經(jīng)閣一年的工作經(jīng)驗,張信衡很快找到了一個專門擺放攻擊法術(shù)的書架。書架前有一老者端詳著一本小冊子,正是黑老。
張信衡雖然對面前這位長老并無好感,但也不得不躬身行禮問好,內(nèi)心則在嘀咕:“那么大一長老看這些書干什么,樓下一層二層那些好東西不想去讓我去也好??!真是的!”
令張信衡驚訝地是,那老者竟然沖他微微一笑,全然沒有去年說他時的那股狂妄。張信衡還在思考為什么時,黑老開口說道:“此前我們見過兩次,一次是招你入宗,一次是研討會。你可以叫我黑老,不知你對我還有沒有印象?!?p> “他是黑老!”張信衡這次是真的震驚到說不出話,完全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被這位長老盯上,難不成剛剛考核把他什么傳人給打淘汰了此刻來問罪?以這長老的脾氣也不至于笑著問罪吧,難道他感謝我給了他那傳人一個教訓(xùn)?
黑老若是知道這小子此刻的心思,怕不是真的氣得一巴掌扇過來問罪。其實,他此行是來道歉的:“當時招生時,我不小心對你的資質(zhì)做了錯誤的判斷。后來仔細思考當時那法器的反應(yīng),我尋出了原因,等你三輪考核過后我再告知你。此行找你,是特地向你說明此事,希望你別掛在心上。你的資質(zhì)非常不錯,期待你接下來有好表現(xiàn)。”
說罷,黑老沒有逗留,離開此地。張信衡聽聞依舊云里霧里,但隨著年齡增長心智也在成熟,他還是把握到其中一絲道歉的意味,這讓他更加摸不到頭腦。此時他只能將此事暫時擱置腦后,優(yōu)先尋找一門攻擊法術(shù)?;叵肫饎倓偤诶蠈σ暰€所及,張信衡找到了一本略顯破爛的小冊子,顯然這本書足夠不尋常,不然不會讓黑老在等他時盯著這冊子看。
“《鯨落》?不是鯨魚死后叫鯨落嗎?這是個什么法術(shù)?”張信衡充滿好奇地翻看幾頁,然后便一發(fā)不可收拾。一個時辰過后,張信衡終于記住了書中全部的內(nèi)容,并且也確信這就是此時此刻自己急需的法術(shù)。
《鯨落》所指的并不是鯨魚死后,而是單純的鯨魚吞食海水之后躍出海面又落下的過程。這是一本殘缺的功法,真正的完本還應(yīng)包括“鯨吞”與“鯨躍”,其修煉從練氣期持續(xù)到具靈期,說是功法,其實更多是做為法術(shù)而存在,對提升修為少幫助。
作為三篇結(jié)尾本,這冊子仔細講述了此功法的特殊之處。這功法三式實為一式,為了便于后人理解才拆分為三式。據(jù)其記載,創(chuàng)此功法之人曾觀摩過一段時間鯨魚的活動,最后從它浮躍的動作里體悟到了此法,并應(yīng)用到了靈氣運行上。此法之所以可以叫做功法,是因為它雖然沒有靈氣運行路線的指引,但是它能夠控制靈氣在體內(nèi)起落,進而擴寬經(jīng)脈。不過,作者指出,這也很容易傷及經(jīng)脈,需修行者結(jié)核自身情況運行。
最后,小冊子還提到一點非常奇特:修煉此法者必須觀摩鯨魚,不然只是照葫蘆畫瓢,無法真正掌握此法,此功法也會根據(jù)觀摩鯨魚的不同,有著不同的效果。
這一點確實是會勸退不少想要修煉這門法術(shù)的人,但張信衡作為從小海邊長大的孩子,對于大海充斥著向往與好奇,早就有了等修為足夠便出海遨游的想法,到時候看看鯨魚也是順便的事情。
將此書中內(nèi)容記住后,張信衡起身離開藏經(jīng)閣,回到宿舍開始鉆研這門新的功法與法術(shù)。此時他忽然覺得,那小冊子的字竟有些熟悉,不過他只是對某些用筆之處很熟,而不是對整個字都特別熟悉,因此沒能第一時間覺察,此刻也想不出是出自誰筆。
回到宿舍,張信衡卻意外發(fā)現(xiàn)門口為了十幾個人,其中基本都是剛剛被自己淘汰的,還有一人面孔比較生,似乎是那些人找來的靠山。
“既然我們進不去,那也別讓他們出來!不是還有一小子么,到時候那他出氣就是了!”面生的那人狠狠地說道,顯然無法攻破墨瀚空間鎖禁錮的空間。
張信衡一聽淡淡一笑,摸出十幾枚“知識”一人一枚賞了過去,頓時宿舍樓內(nèi)被一聲聲慘叫貫穿。摸了摸揣在兜里的那枚詭沙“知識”,張信衡終究還是擔心副作用沒把它用掉。
邁過地上七倒八歪的人體,張信衡在宿舍三人詫異的眼光中進了門。“你這是什么效果的符咒?”墨瀚毫不猶豫直接開口問道。張信淡淡一笑:
“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