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就是他們把兔子便便弄到我臉上。我爸媽在這里工作這么多年,一直任勞任怨,我也從未偷過懶,但是這個夏淺魚回來后,一直針對我?!?p> 小蘭哭得抽噎,夏淺妤一度擔(dān)心她又哭又說話的會缺氧。
“他們今天往我臉上糊兔子便便,明天還不知到會用上什么手段呢。李管家要為我做主呀?!?p> 小蘭哭得更加大聲。
夏淺妤拍拍兔子肉乎乎的背,示意它別被這種聲音嚇到。
李年揉揉耳朵,也嫌她太大聲。
“一點臟東西而已,你去洗洗臉?!?p> 見李年也不想為她說話,小蘭抓著他的衣角不放。
“李管家,我父親更老爺出去,沒了。我母也郁郁而終,你們誰也不給我撐腰,任夏淺魚這種人欺負我,我父母在天之靈……”
“我家二狗送你一點中藥,你竟然反感得讓父母不得安息,至于嗎?”
夏淺妤看不去了。.
“都說了,這是它給你的禮物,下次你有需要,連藥店都不用去,多好呀?!?p> “這么好,你怎么不讓她拉在你臉上?”
夏淺妤一副沒事人的模樣惹惱了氣急敗壞的小蘭。
“昨天是我給她洗的澡,現(xiàn)在也是我在教它如何如廁,你怎知道我沒碰過那些東西?!?p> 換句話說,兔舍又臟又臭,也是因為這位小蘭小姐的選擇性“潔癖”所致。
李年怎會聽不出她話里的意思。
“小蘭,這是你弄的?”
李年指著路邊干拔下來沒有清走的雜草轉(zhuǎn)移話題。
“我,我還沒做完。可是夏淺妤帶著兔子來攪和我工作,這些草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清理干凈呢?!?p> 小蘭從不認(rèn)為自己有什么不對。
“未闌郡對衛(wèi)生和整潔的要求很高,如果你做不了,我只能給你安排別的活兒了?!?p> “別的活兒,做什么?”
小蘭一點也不想干拔草這種粗活兒,不僅傷手,還挺累。
“清理荷花池?!?p> “怎么都是這種活兒呀?”
李年閉口不答。
如果她是聰明人,就不會計較給她什么活兒干,畢竟安排雜役的工作給她,主子出氣的意思這么明顯,她竟看不出來,也難怪夏淺妤從不把她放眼里。
“二狗,我們走?!?p> 夏淺妤也不想和一傻子浪費時間,招呼兔子,繞開他們離去。
李年對這回真心哭泣小蘭交代幾句,然后追上了女孩。
但是沒等他開口,夏淺妤先說話了。
“這么大的園子,容不下種植一片雜草的地方嗎?”
“這……”李年一時不明白。
“苜蓿、蒲公英、黑麥草這些都是我家二狗喜歡吃的?!?p> “二,二狗?”
李年今天已經(jīng)聽到兩次二狗的名字,但都不確定指的是誰。
“哦,忘了說,”夏淺妤指著兔子解釋,“以后它叫兔二狗。”
兔子蠕動著嘴巴望著她:夏大狗。
這名字……李年皺皺眉。
兩位爺都交代過,一切隨夏小姐高興,這么稱呼也挺順口的。
“你是希望種植一片兔子能吃的草地?”
“對,她的口糧不能只有胡蘿卜?!?p> “好的,我這就安排?!?p> “未瀾邸的雜草不少,種植也需要一段時間,不如先移一些過去,讓我的兔子明天就能有吃的?!?p> “好,我馬上吩咐小蘭。”
夏淺妤嘴角抽了抽,這件事她沒想為難小蘭,但……這的確是她的工作。
“我替二狗謝謝你。”
李年:“……”
不知為什么,兔子的名字聽起來很別扭。
夏淺妤正想轉(zhuǎn)身,突然想起是李年找上她的,于是又停下腳步問道:“你找我干什么?”
“啊?”
李年回神。
夏淺妤目光微妙的看向他。
“哦,是這樣的。明天是羽少爺?shù)纳?,雖然他不打算邀請客人,但明晚未瀾邸一干家傭要等到羽少爺和兩個哥哥聚會結(jié)束后才能休息。”
“生日?那貨幾歲呀?”
李年眼皮跳了跳,還是客氣道:“羽少爺今年二十二?!?p> “好年輕呀。”
“羽少爺可是跳級完成了學(xué)業(yè),才在勤園任職的?!?p> 生怕夏淺妤覺得他家二少爺沒文化,李年趕忙把羽少爺這個年紀(jì)沒有讀書的緣由告訴她。
夏淺妤聽后,臉上沒什么反應(yīng)。
知道跳級有多不容易嗎?
還是說她根本沒有概念。
無論哪個女孩,在聽說羽少爺是跳級完成學(xué)業(yè)后,都會流露出迷妹一樣的神情。
李年正在納悶,只聽夏淺妤問道:“傅云梟多大呀?”
“二十八。”
“這么大了呀?!?p> 李年一時不該怎么接話:“難道傅先生應(yīng)該十八?”
在東啟,十八的男人在大家眼中還是個小屁孩。
“額……哈哈?!?p> 其實忽略掉傅云梟那張沒有年齡痕跡的臉,身上那股子冷靜穩(wěn)重的氣質(zhì),說他三十八也有人信。
夏淺妤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馬上轉(zhuǎn)移話題。
“他吃蛋糕嗎?”
“每位爺過生日,都會有蛋糕?!?p> 哦,習(xí)俗差不多。
“我能出去一趟嗎?”
傅亦羽過生日,總得送他禮物吧。
不出去,怎么去買禮物呢。
“這……”李年很為難:“最近外面不安全,早上傅先生剛剛下令,最近不讓你出門?!?p> “啊?”
哪有這么巧的事。
夏淺妤不會為難一個管家,沒說什么,帶上兔子走了。
晚上,夏淺妤只是把兔子帶回了房間,然后站在前廊里,晃來晃去。
傅青寒先回,兩人互相瞪了一回。
火花四濺,誰也沒輸。
沒一會兒,傅亦羽和大哥一起回來。
夏淺妤迎了上去,正要開口,傅亦羽先出聲。
“等我?”
額……
下車時還在討論正事的兄弟倆,因女孩的厚此薄彼,讓其中一位的眉間彌漫上了冷漠。
繞開他們,男人直接去了電梯。
這個時間回來,想必已經(jīng)在外面應(yīng)酬過幾輪。
夏淺妤站在這里,肯定也不是等他們吃飯。
傅亦羽自認(rèn)與她關(guān)系不錯,那么她這般笑盈盈的站在門口,肯定就是在等他呀,難不成還等他那個又兇又冷的大哥?
“早知道你在等我,我一定推掉兩個應(yīng)酬提前回來。”
傅亦羽笑瞇瞇的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