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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說九天

第二十五章:你是“靈”

顏說九天 鎮(zhèn)玄王 2743 2021-06-12 19:16:00

  1997年4月11日周五18:30左右劉東從學(xué)校外吃完飯,來到學(xué)校的操場開始鍛煉,這是他多年堅持的習(xí)慣。

  21:30左右劉東鍛煉結(jié)束,光著膀子喘粗氣坐在操場邊的大楸樹下休息,把身邊的一瓶礦泉水打開,一口氣喝了個精光。由于高強度的運動,他的心口一起一伏地特別明顯,汗水從胸前流過,劉東用手擦掉汗水,看著身上的八塊腹肌,自己也算滿意。心想如果能再白些就更帥了,劉東有些自戀地笑了笑。

  稍后劉東拿起衣服穿上,在距離操場邊上的垃圾筒還有5米多遠的地方,順手一丟,隨著一個漂亮的弧線,很瀟灑地把瓶子丟了進去。然后向著校門口走去,教學(xué)樓一片漆黑,只有道路兩邊的路燈影影綽綽地發(fā)出昏黃燈光。

  劉東路過學(xué)校大禮堂時,聽到里面響起了一個女孩的唱歌聲,他被歌聲吸引住了,是羅大佑的《戀曲1990》,非常好聽的女聲版,充滿了柔情、滄桑、孤單、無怨無悔和滿滿地期待與祝福,不知是誰能唱出這樣的心境。

  烏溜溜的黑眼珠和你的笑臉

  怎么也難忘記你的容顏的轉(zhuǎn)變

  輕飄飄的舊時光就這么溜走

  轉(zhuǎn)頭去看看時已匆匆數(shù)年

  蒼茫茫的天涯路是你的飄泊

  尋尋覓覓長相守是我的腳步

  黑漆漆的孤枕邊是你的溫柔

  醒來時的清晨里是我的哀愁

  或許明日太陽西下倦鳥已歸時

  你將已經(jīng)踏上舊時的歸途

  人生難得再次尋覓相知的伴侶

  生命終究難舍藍藍的白云天

  轟隆隆的雷雨聲在我的窗前

  怎么也難忘記你離去的轉(zhuǎn)變

  孤單單的身影后寂寥的心情

  永遠無怨的是我的雙眼

  劉東不由自主地跟著哼了起來,然后一步一步向著禮堂走去。來到禮堂的舞臺前,他看到舞臺上一個年輕的女子正在深情的演唱,身材很好、瘦高個,穿著白色的襯衫、軍綠色的褲子和一雙黑色的布鞋,留著馬尾辮,長的非常清純。

  女子對著劉東笑了一下,然后說:“歡迎來聽我唱歌,您可以到前面和這位女孩一起坐下來聽?!边@時劉東看到顏雪也坐在臺下,然后不由一驚,心里嘀咕了一句:“她也在,怎么會這么巧?!眲|呆了一會,然后在距離顏雪二米遠的條椅上坐了下來。這時顏雪也注意到了劉東,沖他微笑了一下。劉東有些受寵若驚,心里不斷告訴自己,這是第二次笑了,這是第二次笑了。

  女子依舊面帶笑容地說:“原來是位先生,那我更加感到榮幸了。”

  聽到女子叫他先生,劉東這時才恍然醒悟,“你是誰?”劉東突然開口問道。

  女子對著劉東鞠了一躬,然后看著劉暮冬說:“先生莫怪,我沒有惡意,不是我把先生和這位姑娘故意引來的,我每天都會在這里唱歌,我也不知道先生和這位姑娘是怎么能聽到我的歌聲?!?p>  劉東警覺地看著舞臺上的女子,但沒有在她身上感受到到一絲邪氣、妖氣、魔氣,連個鬼氣都沒有,她就像一汪清水那般清澈,又像一塊圣潔的白玉潔白無暇。怪不得這么久,自己竟然一點沒有覺察到她的存在。

  此時的顏雪好像還沉醉在女子的歌聲里,并沒有感受到,她其實處在一片黑暗之中。劉暮冬又看向顏盛雪,想要喚醒她。

  臺上的女子突然咯咯地笑起來說:“先生,您喜歡這位姑娘?!眲|一聽臉刷地就紅了,他不敢再看顏雪。女子又咯咯笑起來說:“先生,還會害羞吶!”此時的劉東感覺臉上發(fā)燙,低著頭,雙手不斷地搓著,好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站在那里無所適從。

  而顏雪聽到女子這樣一說,也是非常地害羞,紅著臉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

  女子不在笑劉東了,很誠懇地對他著說:“先生,您坐下吧!我再換首歌唱給您們聽,這也是我從這個舞臺上學(xué)的,我很喜歡這首歌?!?p>  劉東又坐了下來,顏雪依舊紅著臉,沒有再往劉東這邊看,而是盯著舞臺,雙手緊緊握在一起。女子唱的是羅大佑的另外一首歌《追夢人》,

  讓青春吹動了你的長發(fā)讓它牽引著你的夢

  不知不覺這城市的歷史已記取了你的笑容

  紅紅心中藍藍的天是個生命的開始

  春雨不眠隔夜的你曾空獨眠的日子

  讓青春嬌艷的花朵綻開了深藏的紅顏

  飛去飛來的滿天的飛絮是幻想你的笑臉

  秋來春去紅塵中誰在宿命里安排

  冰雪不語寒夜的你那難隱藏的光彩

  看我看一眼吧

  莫讓紅顏守空枕

  青春無悔不死

  永遠的愛人

  讓流浪的足跡在荒漠里寫下永久的回憶

  飄去飄來的筆跡是深藏的激情你的心語

  前塵后世輪回中誰在聲音里徘徊

  癡情笑我凡俗的人世終難解的關(guān)懷

  劉東和顏盛雪全完陶醉在這美妙的歌聲里,直到女子唱完,他倆都沒有回過神來。

  舞臺上的女子看著劉東和顏雪,過了一會才輕聲地說:“先生、姑娘,您們感覺我唱的好聽嗎?”

  “好聽,好聽?!眲|和顏雪同時回復(fù)了舞臺上的女子,然后又相互看了看對方。

  “我現(xiàn)在看清你了,你是“靈”,你為什么會化作“靈”一直留在這里沒有離去,你是不是有什么執(zhí)念?”劉東一邊說一邊往顏雪快步走去,他擔(dān)心顏雪會有危險,想要過去保護她。

  聽到劉東突然的發(fā)問,顏雪好像清醒了過來,但顏雪并沒有感到害怕,相反她感到這個女子沒有要傷害她的意思。劉東擋在了顏雪的前面,一直盯著舞臺上的“靈”。

  “生先,我真的沒有惡意,我只是在等一個人,他是我的未婚夫,他回上海了,一直沒有回來,臨走時他跟我說過,不管多久,他都會回來的,所以我才一直在這里等他?!迸佑行┚执俚乜粗鴦|,又看了看身后的顏雪。

  顏雪在身后稍微有些激動地對劉東說:“姐姐應(yīng)該不是壞人,你不要對姐姐這么兇,你都嚇到姐姐了。”劉東轉(zhuǎn)身瞪了一眼顏雪,沒有說話,因為他不想這個時候嚇著顏雪,而顏雪被劉東這么一瞪,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微紅著臉低下了頭。

  但劉東心里卻在責(zé)怪顏雪:“你這個傻女人,她是“靈”,死后化成的“靈”,傷不傷人你怎么知道,還好今天我過來了,不然你能不能走出這個禮堂都不知道,你的善良用錯了地方?!毕胫胫指杏X那里不對,好像不應(yīng)該說她是傻女人,而應(yīng)該說她是傻女孩吧!回過頭一想女孩不也是女人嗎?反正都是一個意思。

  劉東鎮(zhèn)定了一下,對舞臺上的“靈”說:“不管怎么樣,你都不應(yīng)該繼續(xù)留在這里,陰陽有別,你所說的事應(yīng)該過去很久了,你未婚夫現(xiàn)在還活不活著都很難說?!?p>  女子此時看起來有些悲傷,她沒有說話,低著頭好像在思考著什么。片刻之后又抬起頭對劉暮冬說:“先生,您可以進到我的執(zhí)念來看一下,不過我求先生不要趕我走,等不到我的未婚夫,我舍不得離開這里,萬一他什么時間來了,而我卻不在這里,他會傷心的?!?p>  顏雪拉了一下劉東的衣角,依舊微紅著小臉,低著頭有些不安地對他說:“那個...什么...,劉東,我也想跟你一起進入姐姐的執(zhí)念?!闭f完便不背著小手,看著自己的腳下。

  劉東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顏雪居然叫自己的名字。劉東努力壓制著內(nèi)心的興奮和激動說道:“可以,但你必須要聽我的,有危險我會保護你?!?p>  顏雪看了一眼劉東,然后主動把手伸了過去,劉東心跳突然加速,他看著顏雪伸過來的手,雪白而細長的手指非常精致,心里像是一萬頭小鹿在亂撞一般,他握住顏雪的手,非常柔滑。顏雪看到劉東握住自己的手,臉上也是一紅,低下了頭。

  這時女子又地咯咯笑了起來說:“先生和這位女孩也有緣。”劉東和顏雪幾乎一起抬頭,不好意思地看向了舞臺上的女子,此時劉東沒有再猶豫,牽著顏雪的手進入了女子的執(zhí)念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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