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車回家的路上,珍妮問起了王漪生日想去哪里。
“阿妹生日想去哪里玩?”
王漪想了想才對著珍妮答道。
“去中環(huán)怎么樣珍妮姐?聽我的同學(xué)說,那邊晚上有TVB之前唱歌節(jié)目里面的歌手在那邊唱歌?!?p> 白母當自己女兒說到唱歌節(jié)目,興致一下高了起來,她出聲對著珍妮說道。
“珍妮要是你們?nèi)サ脑?,看到那個梅小姐的話,記得幫我要簽名。”
白宇聽到王漪一下就拿住了自己阿媽,他就透過后視鏡朝著坐在后排的兩人看了眼。
“放心吧阿姨,我們會肯定給您把簽名拿回來?!?p> 珍妮先是扭頭笑著對白母答道,然后才回過頭用手戳了戳白宇。
“阿宇聽到了沒,阿姨給你下命令了,一定要拿到梅小姐的簽名?!?p> 見到三個女人都做了決定白宇就一邊開著車一邊對著三人答道。
“你們?nèi)幌膳及l(fā)話了,我保證完成任務(wù)。不過阿妹我提前和你說好,到時候最晚九點咱們就回來,你到時候別磨我?!?p> “Yes,sir!Thank you, sir!”
等白宇說完后,坐在后座的王漪朝著白宇像模像樣的敬了一禮。
白宇雖然沒有回頭也沒有看后視鏡,可是光聽到王漪的話就能夠想到她此時的樣子,白宇自然而然的笑了起來。
笑過以后白宇才對著珍妮問起了,她們剛剛說到的梅小姐。
“珍妮這個梅小姐叫什么?你和她認識嗎?”
雖然聽到這個姓,白宇就有了猜測。
可是他畢竟不管是“前世”還是現(xiàn)在,都不太關(guān)注這種事情,所以他也不敢保證。
坐在白宇身邊的珍妮搖了搖頭。
“她好像叫做Anita Mui(梅),我之前倒是沒有聽說過她的名字,不過聽她唱完,感覺這位梅小姐唱的挺好聽的?!?p> 這時白母倒是對著白宇說了起來。
“我看電視機里說她是祖籍北海合浦的,出生在香江旺角,今年應(yīng)該是20歲了,家中兩兄一姐,她排最小?!?p> “她做船員父親在她很小早逝,她母親一人撫養(yǎng)她們四個子女,聽說她四歲半便與她姐姐在荔園游樂場、酒樓登臺表演,這一唱就是十幾年,這一家子,唉!”
說起對方的身世白母不由得感嘆了起來。
當白母說道這里,白宇哪怕對梅小姐了解的并不多,但也能夠知道這位梅小姐就是他猜測的那位。
在把車停在自己樓下的時候,白宇突然想到自己一家好像還真的見到過梅小姐。
“誒,阿媽咱們在阿妹小時后去荔園游樂場的時候,好像是遇到過梅小姐啊,阿媽你還有印象嗎?”
“見到過嗎?咱們?nèi)ビ螛穲龅拇螖?shù)還挺多的,我有點記不起來了?!?p> 此時剛剛松開安全帶的白宇,聽到自己阿媽這么說,就向著自己阿媽看了過去。
看到自己阿媽那雖然保養(yǎng)的十分不錯,但依舊顯露出來的魚尾紋。
他才想到自己的阿媽今年快50歲了,自己來到這個世界這個家中也差不多有20年了。
見到白宇一直盯著自己,白母就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后有些疑惑的對白宇問道。
“宇仔怎么了,阿媽臉上的皺紋是不是變多了,你怎么一直看?”
白宇這才回過神來,笑著對自己的阿媽轉(zhuǎn)移起了話題。
“嘿嘿,這不是看到阿媽你這么漂亮,被迷住了嘛!阿媽你保養(yǎng)的這么好,怎么可能皺紋變多。”
說著的時候四人也走了下汽車。
走下汽車的白宇對著自己的阿媽說道。
“阿媽你和阿妹先上去,我和珍妮去買點東西,阿媽你們有沒有什么要買的,我們一并買回來。”
白母想了想。
“家里什么都有了,沒什么要買的。不過既然珍妮今天在家里吃飯,那就買條珍妮愛吃的青斑魚吧。”
說完白母就拎著白宇的背包和王漪走進了樓道。
而白宇和珍妮則牽著手向菜市場走去。
路上兩人聊著這周發(fā)生的事情,不時的笑了起來。
因為問過珍妮的緣故,在到了菜市場后白宇除了買了青斑魚外還買了一些水果,其中自然包含王漪最愛吃的榴蓮。
本來要回去的路上,珍妮突然想到,剛剛兩人答應(yīng)王漪在她的生日,也就是周末帶她去中環(huán)玩,還要替白宇阿媽要梅小姐的簽名,兩人就向著音像店走去。
走進音像店的兩人看著貼在玻璃窗戶上的各種海報,以及吧臺上放著的一些賣的很火的專輯封面。
珍妮對著坐在吧臺內(nèi)高腳凳上看書的女孩問道。
“這位小姐,你們這里有沒有Anita Mui(梅)的音樂專輯?”
女孩聽到有人叫自己才放下書,然后對著珍妮反問道。
“這位漂亮的小姐,你問的是TVB唱歌比賽的那個冠軍Anita Mui(梅)?”
“對!”
女人見到珍妮點頭,就拿出一個筆記本翻了一會。
“你是要唱片,還是磁帶?”
珍妮想了一下后才出聲答道。
“來2張唱片,再來3盒磁帶。對了你們這有沒有梅小姐的海報?”
珍妮自己也是唱歌的,她既然覺得Anita Mui(梅)唱的好聽,如今要買對方的專輯,那么自然也要為自己也留上一份,讓自己好好聽聽對方的聲音,看看能否給自己帶來一些啟發(fā)。
從高腳登上下來后,女孩便帶著珍妮和白宇,向著放有梅小姐唱片的位置走去。
“有,兩位請跟我來?!?p> 兩人跟著對方來到了一個寫有華星唱片的架子處,女孩先是拿出一份寫有《心債》兩字并且開過封的專輯,然后打開看了看。
“小姐這心債的專輯A面的六首歌是由梅小姐所演唱的,而B面則是香江小虎隊成員的三位成員所演唱的?!?p> “你看一下,如果沒問題的話,我拿兩份新的唱片給你包起來?!?p> 珍妮接過看了看,發(fā)現(xiàn)沒什么問題后就把唱片遞了回去。
“好的,麻煩你了?!?p> 在女孩裝好唱片、磁帶和海報的過程中,白宇看到了兩樣有些情懷的東西。
“小姐麻煩你把《萬水千山總是情》和《你家大門》這2盒專輯磁帶拿上2盒。”
“好的先生?!?p> 珍妮朝著白宇看著的方向看了過去。
看到白宇說出的兩份專輯后,和白宇相處了一年多的珍妮,也就知道為什么他想要買這兩份專輯。
白宇從錢包中掏出錢遞給女孩,女孩把多出來的錢找還給白宇后,就目送著兩人一人拎著一個大袋子,牽手從音像店走了出去。
等兩人回到家中的時候差不多到了11點左右,珍妮開始把袋子里面的東西拿出來,分成兩份擺在了桌子上。
而白宇則把榴蓮放在了茶幾上以后,拎著其余水果和已經(jīng)被處理好的魚進入了廚房。
剛把魚和水果放好后,還沒等白宇說出想要幫忙的話,就被自己阿媽趕出了廚房。
“宇仔你在這里簡直是給我?guī)偷姑Γ阙s快出去陪珍妮去,你陪著珍妮就是給阿媽幫了最大的忙?!?p> 被趕出廚房的白宇向著珍妮走了過去。
聞到榴蓮味的出現(xiàn),王漪也從自己的房間里走了出來。
看著沖向榴蓮的王漪,白宇對其說道。
“中午不準吃,要吃下午再吃,快到吃午飯的時候,別弄得到處倒是那股榴蓮的味道?!?p> 被白宇叫住的王漪,撅了噘嘴。
“哦,我知道了。”
失去了1號目標的王漪,先白宇一步來到珍妮身邊。
看到珍妮擺在桌子上的磁帶和唱片她先是驚訝了一下。
“珍妮姐你們這是買了多少!”
說著的同時她便伸出手指數(shù)了數(shù),數(shù)完還一張張的翻看了起來。
數(shù)完的王漪,有些奇怪的看向兩人。
“不是吧,每個都買了兩份,Anita Mui(梅)的磁帶更是買了三份?!?p> 走到珍妮、王漪身后的白宇,用手輕輕拍了拍自己阿妹的腦袋。
“你忘了你珍妮姐是做什么的啦?!?p> “珍妮把磁帶拿給我一張。”
珍妮把《萬水千山總是情》的磁帶包裝先拆掉,然后拿給了白宇。
“這一盤?”
“沒錯?!?p> 從珍妮手上接過磁帶后,白宇走到了電視柜前。
在插上電源后,他才把磁帶放入自家的夏普gf800錄音機內(nèi)。
當按下播放鍵以后,過了幾秒鐘錄音機兩側(cè)的喇叭中,就傳出汪明荃的聲音,在把音量調(diào)到合適以后他才回到了珍妮身邊。
“令我錦繡故鄉(xiāng)色變,令我嬌美翠湖含恨......”
“此際浩氣在騰,誓要將我苦難化為悲憤......”
聲音順著客廳傳到了廚房,由于廚房門并沒有關(guān)上的緣故,聽到熟悉的人聲,白母便對著屋外的白宇問道。
“宇仔這是她的那首歌,我怎么沒有聽過?”
還沒等白宇回話,拿著另一盒還沒拆開磁帶的王漪,就對著自己的阿媽笑著答道。
“阿媽是你等著看的電視劇,現(xiàn)在電視機上還沒放呢,你自然沒聽過啦?!?p> 王漪的聲音剛穿過去,白母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我就說嘛,她的聲音我這么熟,她唱的歌我也都聽過,怎么還能不知道呢。不過TVB真是的早幾天放不好嗎,拖到現(xiàn)在還要半個月才放,太煩人了?!?p> 過了一會白母就對著王漪喊道。
“阿妹你快過來給阿媽幫忙,把菜端出去?!?p> 和白宇說著話的珍妮聽到后,便停下說話向著廚房走去。
“阿姨還是我來吧?!?p> 端著盤子出來的珍妮,對著白宇和王漪喊道。
“快去洗手,就差最后一道湯了,用不了五分鐘就可以開飯了?!?p> 珍妮說完沒幾分鐘,白母就端著一鍋豆腐青斑魚湯從廚房走了出來。
三人等白母洗完手回來,才吃起了午飯。
等吃完飯三個女人就坐在沙發(fā)上吃著水果,聽著錄音機內(nèi)緩緩傳來的音樂。
而白宇則拿起電話給盧金水等人打了過去,白宇首先打給了自己在警校時的舍友江大衛(wèi)。
兩人在確認身份后,江大衛(wèi)就對著白宇問起了行動部隊的事。
“怎么樣機動部隊的訓(xùn)練苦不苦?步槍玩著爽不爽?”
“以你的本事絕對能夠熬的過的,所以放心吧。嘿嘿,步槍用著可比咱們的點38舒服多了,就是每天只有1個小時不過癮啊?!?p> 聽到話筒中傳來白宇的笑聲,江大偉能夠想象到白宇說的那種場景。
他想到自己現(xiàn)在正在經(jīng)歷的事情,有些羨慕又無奈的說道。
“阿宇你運氣真好一年就轉(zhuǎn)正,還去了機動部隊?!?p> “不像我,我現(xiàn)在被我上司大幫批的頭都快炸開了,天天讓我給他做個大案子,我上哪給他找大案子,我想這個家伙是想功勞想瘋了?!?p> 話筒中傳來江大衛(wèi)的抱怨,白宇就對著對方開解了起來。
“這種事情你就隨他去吧,理會他做什么。你安安穩(wěn)穩(wěn)的把自己這剩下的實習期度過去,等轉(zhuǎn)正他就拿你沒辦法了。到時候你找個機會,調(diào)到別的警署或者總區(qū)去不就完了?!?p> “像找案子這種事情急不來的,你再著急案子也不會飛過來的,你只要真的去做了、去找了、盡力了就可以了?!?p> 江大衛(wèi)雖然知道白宇說的道理,可他還是忍不住吐槽道。
“你沒看到我們大幫的臉色,我倒是想盡力就完事了。現(xiàn)在倒好他還知道我跟我父親的關(guān)系,想要把他調(diào)走,我說有問題把我調(diào)走就完事了,他非不這么做,真是不可理喻?!?p> “這個伯父他一直跟你在一組,也確實不是事。你要想個辦法解決這件事情,實在不行找個兄弟把伯父安排過去吧?!?p> “我最信得過的也就是咱們宿舍的兄弟,可是咱們宿舍的兄弟的警區(qū)和警署人都不是那么好進的?!?p> “我的這個上司說準備把我父親調(diào)到咱們班的游國基手下,可是我父親他一直認為游國基這個人有問題,所以還僵在這里?!?p> “可是再怎么人家也是大幫,想把我父親調(diào)走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p> 江大偉說完,白宇愣了一下。
“你說誰?游國基?這個人在警校里雖然想個老油條一樣,不過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吧?”
“我也不清楚,我父親說話的樣子,讓我不由得不信這個游國基是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