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臨安出發(fā)的急行軍,火速趕往慶州,支援邊防,陳南憶穿上軍裝,扛著沉重的鐵槍,一路跟隨宋軍來到慶州。
在這里,陳南憶來到這里后,也跟隨宋軍,與西夏軍在戰(zhàn)場上廝殺過,陳南憶可不是第一次參軍的陳南憶,絕世神功在身,陳南憶只感覺,面前看似身手矯健的西夏軍,交起手來如此的不堪一擊,西夏軍雖勇猛,但宋軍,也并非吃素,雙方拼的火熱,陳南憶也殺的痛快。
跟隨隊伍打過敗仗,也打過勝仗,風風雨雨,大大小小的勝敗仗,也打過幾回,陳南憶心中納悶兒,剛來時是個小兵,那倒沒錯,可在戰(zhàn)場上,陳南憶回頭望去,沒有一個宋軍士兵,如他一樣勇猛,就連騎高頭大馬,手提寒槍的將軍,跟陳南憶比起來也遜色許多。陳南憶跟陳南憶在臨安分別之時,夸下???,再次相逢時,自己已是威風凜凜的大將軍,可是如若這樣進展,恐怕十年八年都當不上。
陳南憶扛著槍,狼狽的坐在地上,盤著腿弓著腰,槍放在自己的左肩上,形態(tài)如此放松,不止他一人,整個隊伍皆是如此,全軍休息。
這時只聽遠處鼓聲陣陣,如自己心跳一般,所有宋軍,包括陳南憶,全部整理衣物,戴上帽子,拿起槍,全部按隊站好,這鼓聲正是宋軍的集合號,所有人,站隊完畢,
只見一人騎著高頭大馬,向眾人面前襲來,此人,手提寒槍,頭戴鑌鐵盔,面如黑炭,臉上有一道傷疤,從額頭斜著劃,劃過了眼睛,一直到鼻子旁,這將軍瞎了一只眼,顯得兇神惡煞,相貌兇惡,虎背熊腰,跨下一匹烏亮黑馬,顯得這一人一馬,煞氣沖天。宋軍隊伍,沒有人知他姓名,只是暗起綽號“獨眼將軍”。
那獨眼將軍,騎在馬背上,向眾人大喊,從嗓子里,發(fā)出如兩塊鐵板相互摩擦之聲,甚是沙啞,難聽,這正是常年沖鋒上陣,喊殺震天,日積月累所造成的,獨眼將軍道:“架起鍋來,大米白面,羊肉,豬肉,野菜饃饃,,有什么,就拿出來,今日全部吃掉,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今日是咱們最后一仗,打完今日之仗,便可回臨安,不用再沖鋒陷陣了,回去可以稍作休息,日后聽皇上定奪,再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據(jù)探子回報,西夏狗皇帝“李乾順”,他的兄弟,“李乾英”西夏國的八王爺!,是李乾順一奶同胞的兄弟,他們西夏軍屢屢吃敗仗,李乾英親自出陣,與咱們一較高下,現(xiàn)在我便下令,戰(zhàn)場上,無論是活捉李乾英的,還是取他項上人頭的,但凡是帶他來到宋軍仗營中,我會奏明皇上,賞黃金百兩,賞土地,賞宅院,連升七級,封為武將之名”。
剛才陳南憶無精打采的,一聽到連升七級成為將軍,瞬間來了精神,一直盯著獨眼將軍,生怕一句話錯過去,隊伍中有一人膽大,問道:“將軍,像我們這樣的士兵,如若連升七級,是個什么官兒啊?”,所有士兵全部好奇,就等待獨眼將軍的回答,獨眼將軍道:“我只是個五品裨將軍,但凡你們其中若有人立此頭功,起碼也被封個四品中護將軍”。,所有士兵全部被震驚,陳南憶心中大喜,感嘆到,這次終于來了機會,獨眼將軍道:“我說此事千真萬確,絕無半點摻假,現(xiàn)在趕緊生火做飯,我等給西夏軍一個迎頭痛擊好不好!”,眾人興奮至極,扯著嗓子喊道:“好!”,此聲音震天動地,鼓舞士氣,穩(wěn)定軍心。
眾人起鍋做飯,有什么就都往大鐵鍋里扔,所有士兵都吃了一個痛快,吃飽喝足后,眾人奔赴戰(zhàn)場,來到一個偌大的山谷,陳南憶心中一驚,心里想著:“為何,又是山谷,這山谷可比我逃命那次,寬敞了,不止一星半點兒??!”,陳南憶快速向上看去,山谷兩旁的山峰,高大俊俏,但是無比險峻,陳南憶西夏軍如若上去得需要一定時間,應該不在上面。
陳南憶,摸了摸懷中,風月城慕容瑛,給他的一縷青絲,心中有些許思念,又想了想,遠在臨安的燕無憂,陳南憶握緊了鋼槍,眼中盯著前方,就等著立功封賞,不止陳南憶一個人如此。所有士兵全部如此,只見前方,黑壓壓的,來了無數(shù)人,前方這恐怖的軍隊,正是西夏軍,西夏軍如此恐怖,但宋軍現(xiàn)在身心振奮,面對強敵毫不害怕。
兩軍在偌大的山谷站好,身后傳來巨響的擂鼓聲,這鼓聲陣陣,霸氣十足,這鼓聲正是宋軍的沖鋒號,所有人,握緊鋼槍,士兵與士兵之間身有間距,以怕誤傷,所有人都沖了上去。獨眼將軍首當先鋒,與西夏軍拼個你死我活。西夏軍也是如此,洶涌的沖了上來。
宋軍與西夏軍,如海上巨浪,排山倒海般的相撞在了一起,口中喊殺聲,震徹山谷,一瞬間仿佛天地顫抖,山河破碎。所有人的雙腳踏地之聲,如天上雷聲一般,反而有過之而無不及,兩軍隊,如草原惡狼,視對方如綿軟羔羊,瘋狂撲擊,刀光劍影,飛沙走石,長劍與寶刀,激越共舞,痛飲鮮血,鐵槍與長矛,呼嘯飛掠,如浩天游龍,翱翔在戰(zhàn)場之上,弓箭在空中如暴雨一般,鋪天蓋地,尸橫遍野,血流成河,手中拿刀的早已不記得手中拿的是刀!,手中握槍的,也早已分不清是棍還是槍,廝殺時間過于久長,并如此駭人,有些士兵,甚至不記得自己來干什么的!。
那獨眼將軍,在戰(zhàn)場上騎著駿馬飛馳而過,一馬當先,無比勇猛,長槍掠過,如同鋒利鐮刀割著,青綠的鮮草一般,無人幸活,長槍劃過敵人咽喉,寒槍嗜血,就如同有了靈性一般,那獨眼將軍越使越順手,陳南憶在戰(zhàn)場上也是如殺神附體,但是還是心有余悸,怕戰(zhàn)場上,刀劍無眼,傷到自家宋軍,陳南憶手中的鐵槍早已折斷,只能運起幽冥掌,來取西夏軍的性命。
陳南憶留了個心眼兒,一直跟在獨眼將軍馬后,干掉了不少對獨眼將軍有威脅的西夏軍士兵,陳南憶心里有個小算盤,一直心想著:“有此等好事,連升七級,你能不想著自己?,只要我跟在你后面,搶了頭功,到時你也無法辯解!,封官賞將,自然就是我陳南憶囊中之物”。
就在這場激烈的戰(zhàn)役進行到,一半之時,陳南憶只見前方,有一鸞車,上有一個帶著金邊兒的椅子,無比奢華,有許多西夏軍士兵守衛(wèi)在旁而站,椅上兩旁還有兩個婢女,拿著巨大的扇子,扇風取涼,一人坐在椅上,身著華貴,氣質非凡,陳南憶心想:“此人定是西夏八王爺,李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