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么喜歡爬男人的床,那么倒不如就好好伺候伺候本座。”他細(xì)細(xì)的看著我的臉。滿眼寒霜。
他的手已經(jīng)迅速地滑到了那處。我咬著唇夾緊了雙腿。
“我可要提醒你這是宮里亂來可是要腦袋的?!蔽业芍麙暝{道。
“呵,我倆還怕掉腦袋嗎?左右換個(gè)身體不就好了?!彼翎叺囊恍Α?p> “真的是好精彩吶。”有一長相妖艷的男子從后緩緩而出。
邊鼓掌邊說:“穿著璉王的衣袍,卻和戚大人拉拉扯扯?!?p> 我和他都一眼看出這是一只黃雀精。
我倆互相對(duì)視一眼,一齊看向他。
他搖著扇子說:“我沒有別的意思哈?!?p> 我們都警覺地盯著他。他修為不高,倒也無需忌憚。
戚硯一把挽過我陰冷的說:“我們走?!?p> 那黃雀精卻忽的哧笑了一聲道:“你若是知道你眼前的這個(gè)人做過什么事,斷然不會(huì)和他走的這樣近?!?p> 我回頭看他,覺得他有些熟悉。
他凄然的說到:“姐姐,姐姐,你都忘了嗎?”
記憶翩然重疊。
是她?
我停住腳步嘴里不受控制的叫出了一聲:若鉉
他看著我眼眶發(fā)紅。
我抬眼看了眼戚硯,我想或許他也有故事。
或許在更早之前我們就見過。
或許,它存在于那段我缺失的記憶里……
夜里,回到璉王府,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么也睡不著,于是,我去后廚偷了些酒,我一杯一杯的喝,那兩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我怎么也想不起來。
我喝的酩酊大醉,我喝的鼻頭紅紅的,臉頰紅紅的。
戚硯在我旁邊,“你要喝,我陪你?!?p> 恍然大夢,天旋地轉(zhuǎn)間,我感到我被人輕柔的抱上了軟榻。
往事一點(diǎn)點(diǎn)在眼前浮現(xiàn)……
我看到了戚硯,彼時(shí)他還是個(gè)少年模樣,他被一群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當(dāng)球一樣在地上踢踹著。
小太子則跑過去拿出木劍擋在他身前,嘴里說著:“不許你們欺負(fù)戚哥哥。”倒是頗有點(diǎn)小英雄那味了。
那群小太監(jiān)見是太子便都化作鳥獸散了。
我在身后欣慰的看著,小太子見我來收起劍行禮恭恭敬敬的叫到:“母妃?!?p> 戚硯是寧王給小太子選的侍衛(wèi),可是卻要小太子保護(hù),我有些瞧不上,不堪大用的廢物。
我鄙夷不屑的看了戚硯一眼。
我其實(shí)一直不太喜歡這個(gè)孩子。
戚硯衣袍臟兮兮的低著頭看不清神情。
我讓宮人把小太子領(lǐng)走了。
轉(zhuǎn)頭去了敬文軒,上次中秋宴他救了我,我想去問問他要什么賞賜。
可是推門進(jìn)去,滿院的枯枝殘葉,庭院中立了一人,轉(zhuǎn)過頭來,非他,不過倒是生了一副極其溫柔的眉眼。只不過那樣的眉眼間,帶著一點(diǎn)淡淡的憂傷。
他一身白袍,眸色較淺,行禮微微一笑,身上很濃的書卷氣,真有幾分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味。
我看著他,猜想著他的身份,他的眉眼與顧祈瀾,有幾分神似。顧祈瀾是帶幾分江湖浪子的氣質(zhì)的,有些劍眉星目的感覺,可眼前這人,顯然沒有,眉眼帶笑極其溫柔比顧祈瀾看起來更像畫師。
想來便是他那位胞兄顧祈明了,我倒也無心關(guān)注,四下看了看,便走了。
他不在,他那個(gè)胞兄看上去還有點(diǎn)瓜瓜的。我待在那兒左右也無意義。
倒不如晚些傳召他吧。
回到宮中。
我吃著吐蕃御供的葡萄,喝著茶。
寧王來了,他直接從后窗翻了進(jìn)來,一進(jìn)來便急切的捏起我的腳嘴里說著:“母妃的腳美極了,讓我留戀不舍。”
我聽著他粗重的喘息,一腳踢開了他,我氣他那日棄我于不顧。中秋宴上那樣多的刺客,他就這樣拋下了我。
我是喜歡他,喜歡他那樣的野性和張狂的美。喜歡他的肆無忌憚,喜歡他為了爬上那個(gè)位置利欲熏心的模樣。
可是我還是有些生氣。氣他拋下我。
我從榻上坐了起來,他不知道生了什么惡趣味,直接爬了床,案上棋盤微震,他開始吻我,一只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我攬著他的頸,我被他撩的情動(dòng),他抱著我一路到窗邊,西窗外是一片郁郁蔥蔥的翠竹,月光下竹影搖曳,今晚的月格外亮潔。
我隨著他的動(dòng)作抱著他輕輕喘息。
“一會(huì)有人要來了?!蔽彝崎_他。
“怎么,這么晚,還有人找你?你到底勾了多少男人。他拽著我的頭發(fā)咬著我的耳垂,“我明天就要去邊疆了,該有好久見不到了?!彼裨谖翌i間喘息著說到。
“娘娘,顧先生來了?!睂m女來報(bào)到。
我看了一眼容煜,眼神呵斥,讓他回去。
他掰起我的下巴,細(xì)細(xì)的盯著我的臉隨后在我唇上啃了下去:“紅顏禍水?!?p> 他撿起衣袍從后窗跳窗走了,來無影去無蹤。只留窗外竹影輕搖。
我整理好儀容。打開了門。
秋夜風(fēng)聲蕭瑟,他拿著一卷畫卷,身披薄衣,他站在月色下,身形挺拔,風(fēng)姿綽約。是嘞,我讓他把顧嫣的畫像送來。
我都懶得看。他畫的可不就是嫦娥2.0嗎?畫的那畫真的是,頭身比例極不協(xié)調(diào)。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問道:“先生手上虎口有繭,該是常年練劍,怎么改行做畫師了?”
我看著星空下的他劍眉星目,唇紅齒白。竟無端的生出幾分好看了。
他見左右瞞不過我,為難的說:“江湖兇險(xiǎn),托友人在宮中尋了份閑職?!?p> “好吧,那你救了我,想要什么賞賜?”我問道。
“黃金萬兩?!彼恍?,星轉(zhuǎn)斗移眉目生輝。
“你怎么不去搶,我那有那么多錢?”我眉頭一跳。
“您可是皇后娘娘。沒有嘛?”他沒好心的問道。
我滿臉黑線心道:皇后也是拿俸祿的好不好。
我隨手拾起他的畫,扔向他:“你先把畫練好再說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