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一個(gè)2
郁之寧梳洗好換上輕薄的錦衣后,厲沉修還坐在離床榻不遠(yuǎn)處的木桌邊看奏章,侍女將她這邊的燭火熄了兩盞。
她坐在床榻上,蓋著紅色鴛鴦錦被,正準(zhǔn)備躺下安寢,今日之事讓她此刻有些疲憊。厲沉修看了她一眼,放下手中的奏章,走到床榻邊。
兩邊服侍郁之寧安寢的侍女,撫了撫身:“王爺?!?p> 見厲沉修走了過來,郁之寧掀開錦被準(zhǔn)備躺下的動(dòng)作頓了下,隨即又挪挪身子,在床榻之上安穩(wěn)坐好。
厲沉修擺了擺手,兩邊的侍女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而他看著郁之寧的動(dòng)作不禁笑了下,他坐在了床榻邊上,看著她道:“怎么又坐起來了?對(duì)我不必這么拘謹(jǐn),快睡吧?!?p> “那王爺也莫要太晚了?!庇糁畬幙吞装愕幕亓司洌种欣鞯南崎_錦被,慢慢躺下枕著那玉枕,看著床幔上垂下的紅色流蘇,合上了雙眸。
原本六月的夜晚帶著些微熱,但她的身子向來不好,腳心和指尖都像是散發(fā)著寒氣。
郁之寧閉著眼睛,將錦被往上拉了下,那灼熱的視線一直在她身上徘徊。
想著方才的事情,她突然覺得,如今入了王府,若是還同上一世那樣,那般重活一世又能改變的了什么?
如今厲沉修對(duì)她是有些喜愛的,不管是真的還是裝的,也是可以利用幾分……
床榻上的人呼吸慢慢變得輕柔均勻,厲沉修看了一會(huì),從床榻邊起身回到了書桌旁,繼續(xù)看還未看完的奏折。
待看完奏章已經(jīng)夜深露重了,厲沉修合上奏折,有些疲憊的捏了捏眉心,起身將外衣脫掉,走到了床榻邊。
榻上的人早已睡熟,他靜靜看了一會(huì),隨后去洗漱收拾了下,便掀起錦被帶著點(diǎn)濕漉漉的涼氣上了床。
錦被里沒有意料之中的溫?zé)?,反而是冰涼的一片,郁之寧的面龐白得清透,嘴唇也從最初的紅潤變得有些蒼白。
厲沉修躺在一旁看著,眉頭微蹙了下,伸手過去。郁之寧睡得規(guī)整,雙手放于小腹之上,厲沉修摸了摸郁之寧的手,冷得沒有一絲熱度。
他低嘆了一聲,身體往里頭挪了挪,將郁之寧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懷中,看著郁之寧在睡夢中微蹙了下眉,他虛虛的將郁之寧納入自己懷中。
宛如抱著一塊冰玉,厲沉修看著她的睡早,良久在她的眉心輕輕吻了下,隨后也閉上了眼睛。
一夜無夢……
睡夢之中,郁之寧感覺自己被溫暖包裹著,鼻息間還有一股淡淡的木香,讓她感覺很是安心,又往那熱源緩緩靠了靠。
……
而在王府中另一別院內(nèi),院內(nèi)燈火通明,木窗上貼著喜字,林緣兒身著素白衣裙站在檐下。
“娘娘,夜深露重莫要染了寒氣?!笔膛弥p薄的外衫,從屋內(nèi)走了出來。
林緣兒望著布滿繁星的夜空,心中酸澀道:“今日的喜宴可真是辦得盛大……”
這句話像是說給她自己聽的,身后的侍女抱著外衫不敢回話,也不知該如何回話,只是默默的將外衫披在林緣兒的身上。
林緣兒攏了攏斗篷,看了下四周木窗上貼滿的喜字,眼神中充斥著怨恨,指著門窗之上的喜字,對(duì)侍女吩咐道:“去!把那個(gè)喜字給我撕掉,我不想看到它!”
“娘娘……娘娘先忍一下,若是讓王爺知道咱們將喜字撕掉,又該如何作想啊……”
侍女顫抖著身子跪在地上,身上冒著冷汗,磕頭勸道。
林緣兒聞言,有些癲狂大喊道:“就算撕掉又如何?他當(dāng)真能為了郁之寧把我怎么樣嗎?他不過是做戲與旁人看,騙得了別人,騙得了他的心嗎?”
“我不信他會(huì)舍得為她罰我,去撕了,這是我的別院,我自然能做主?!?p> 侍女瞧著自家主子已經(jīng)有些神志不清了,整日幻想著王爺喜歡她,可從入府的第一日,莫要說王爺來他們?cè)簝?nèi)了,就是個(gè)影子都沒瞧見。
若是真的愛……哪怕就算不在一個(gè)府內(nèi),也會(huì)想法設(shè)法見一面吧,更何況如今是同在一個(gè)府邸。
侍女嘆了口氣,無奈回道:“是?!?
溫疏i
謝謝綾綾醬的打賞~暮九小可愛的月票~謝謝小可愛們的推薦票~依舊是愛你們的一天~(?ò?ó?)哈哈哈,笑死,居然有人說林緣兒是普信女!頭禿,今天二更結(jié)束后,恢復(fù)一更哈(╯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