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冥河老人!圣級陣法的威能!
荒古陳家,莽荒域底蘊(yùn)最深厚的世家之一,實(shí)力不弱于冰玄宗。
若蘇羽打造莽荒勢力榜,必然能夠排進(jìn)前十。
陳北玄還是走了,義無反顧。
這是他破除心魔的必經(jīng)之路,無法回避。
望著陳北玄的背影,蘇羽轉(zhuǎn)頭看向冰玄宗方向。
“以北玄的腳力,大概四天可以到達(dá)陳家,冰元子那邊應(yīng)該結(jié)束了吧?!?p> 雖說他身處天機(jī)閣,無法走出兩百里的范圍。
但是手握天機(jī)的他,應(yīng)對一個荒古陳家,還不在話下。
……
時間一晃,三天流逝。
冰玄宗外,一道漆黑長河破空而來,所過之處,虛空扭曲,甚至連陽光都吞噬殆盡。
而長河之上,一名身著黑袍的老者乘舟而來,雙手負(fù)在身后,俯瞰著下方的冰雪世界。
這老者,便是劍神老祖口中的冥河老人,神藏境強(qiáng)者。
“哼,堂堂圣地,竟然連自家靈寶都護(hù)不住,真是丟人!”
冥河老人冷哼一聲,眼中滿是鄙夷。
他自然知道天劍圣地在把他當(dāng)槍使,但既然能夠得到幽冥玄冰髓,倒也能忍了。
“一個連神藏境都沒有的宗門,竟能從虎口拔牙,倒是有趣!”
“老夫倒要看看,這冰玄宗,憑借的是什么!”
說罷,冥河老人心念一動,腳下的長河奔涌而出,直接向著冰玄宗硬闖而去。
意氣風(fēng)發(fā)!
……
轟隆??!
然而,就在腳下的長河沖入冰玄宗時,一道震耳欲聾的龍吟聲,突兀炸響。
剎那間,四面八方無數(shù)龍魂沖天而起,充斥整個天地。
一道道陣法紋路,驟然亮起,流轉(zhuǎn)在虛空之間,散發(fā)著恐怖的殺伐之氣。
吼!
萬道龍魂,長嘯嘶吼,身形錯落交織,擠滿了天穹。
身上攜帶者無盡的龍威,淹沒了整個天地。
這等場面,任誰見了,都要雙腿發(fā)軟,忍不住轉(zhuǎn)身就逃。
龍威如汪洋,奔騰不息。
僅僅是散溢出來的氣息,便將冥河老人腳下的漆黑長河直接撕裂蒸發(fā)。
“該死!”
腳下漆黑長河炸裂,冥河老人面色大變,駭然道:
“陣法?冰玄宗何時有如此恐怖的陣法了?”
這股氣息,陣法的等級,最弱也是圣級!
一個連神藏境都沒有的宗門,怎么會擁有圣級陣法?
“難道是天劍圣地的陰謀?借由冰玄宗之手,想要斬殺我?”
冥河老人心思急轉(zhuǎn),身形向后爆退而去,想要先逃離這陣法。
但,這可是圣級陣法,又豈是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大意了!”
冥河老祖面色難看至極。
陣法可不同于人,只要靈氣充沛,便可一直運(yùn)轉(zhuǎn),殺機(jī)無限。
但人若落于陣法之中,在靈氣耗盡前無法打破的話,便只能淪為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吼!
因?yàn)橼ず永先说年J入,那鋪天蓋地的龍魂似乎找到了發(fā)泄的目標(biāo),嘶吼著襲殺而來。
所過之處,不斷有龍魂加入,最終匯聚成為一條漆黑的巨龍,仿佛連同了幽冥與人界。
散溢的威能,極其恐怖,已經(jīng)超越了神藏境界,足以能夠?qū)⑹ト随?zhèn)殺!
萬龍奔騰,噬魂而來。
“我……要死在這里了嗎?”
冥河老人咽了口口水,臉色煞白,一股無力感涌上心頭。
面對圣級陣法的鎮(zhèn)殺,神藏境的實(shí)力,就如一顆石頭掉入大海,連一絲漣漪都激不起來。
誰能想到,一個連神藏境都沒有的宗門,為什么會擁有如此恐怖的陣法?
而既然有這么強(qiáng)大的陣法,為何冰玄宗在莽荒域不顯不露?
轟!
瞬息間,那巨大的龍魂便殺到了冥河老人的面前,就像是死神的鐮刀,已經(jīng)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而就在冥河老人以為自己要身死道消時,一道戲謔的聲音,自耳畔響起:
“冥河道友好雅致,來我冰玄宗串門,為何不提前說一聲?”
聲音落罷,那恐怖的龍魂,驟然消散,化作清風(fēng),拂過冥河老人的面容。
冰元子踏空而來,雙手負(fù)在身后,心潮澎湃。
三天前他回到冰玄宗,一邊等待前輩口中的人到來,一邊煉化幽冥玄冰髓。
果不其然,三天之后,的確有人尋上門來。
而且前輩所贈的圣級陣法,著實(shí)恐怖,神藏境的強(qiáng)者連還手之力都沒有,恐怕圣人來了,稍有不慎,也要飲恨于此。
冰元子站在虛空,俯瞰著冥河老人,氣度威嚴(yán)。
只是他沒想到,前輩口中的人,竟然是冥河老人?
四周殺機(jī)消散,冥河老人長松一口氣,心頭涌現(xiàn)一股劫后余生的感覺。
艱難轉(zhuǎn)過頭來,冥河老人對上冰元子的視線,神色陰翳。
但,當(dāng)他感受到冰元子周身的氣息時,眼瞳一縮。
“你……開辟神藏了?”
冰元子大袖一揮,淡淡笑道:“托某位前輩的福,昨日剛開辟神藏!”
這怎么可能?
冰元子才踏入渡劫巔峰不出五年,竟能這么快開辟神藏?
當(dāng)年自己可是足足用了五千年,經(jīng)歷九死一生,才開辟的神藏!
“冥河道友不宣而來,所為何事?”
冰元子看到冥河老人臉上的驚駭,心中大為滿足,朗聲質(zhì)問道。
“老夫……”
冥河老人語氣一頓。
他原本是為幽冥玄冰髓而來,更準(zhǔn)備好大鬧冰玄宗。
但在親身體驗(yàn)了冰玄宗的圣級陣法之后,這個念頭,徹底熄滅了。
當(dāng)下,冥河老人立馬改口,笑著試探問道:“許久未見冰道友,卻沒想誤入殺陣之中?!?p> “我記得先前,冰玄宗未有如此恐怖的殺陣吧?”
冰元子自然也能聽到這句話背后的意思,但也從沒有隱瞞的意思,向天機(jī)閣方向作了一輯,淡淡道:
“也是多虧了那位前輩所贈,只是勉強(qiáng)護(hù)住宗門罷了!”
勉……勉強(qiáng)?
冥河老人嘴角狠狠抽了抽。
一座圣級陣法當(dāng)護(hù)宗大陣,還叫勉強(qiáng)?
整個莽荒域,也就只有兩大超然圣地才有這樣的手筆吧。
不過,冥河老人面色卻是不變,擺出一副疑惑的樣子,問道:
“那位前輩?冰道友這是何意?”
“這……”
冰元子面色一滯,面露難色。
看到冰元子的臉色,冥河老人心中急的直癢癢,卻又不能表現(xiàn)出來。
“冥河道友,這也是你我關(guān)系莫逆,我才告訴你,你切勿于他人說起?!?p> 冰元子低聲傳音道。
“那位前輩就是……天機(jī)閣閣主!”
“蘇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