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茫然地時候,后桌體委徐鴻拍了我一下,問道:“運動會報什么嗎?”
運動會還報名什么,舞蹈已經(jīng)夠難了。所以我說道:“先大家選吧,我謙讓?!?p> 實際上,心想,謙讓到哪個也不想去。
奇怪的是,在班里,沒幾個人擅長體育。
徐鴻是個個子挺高,皮膚有點黑的男生,笑起來有虎牙。
平時性格有點好到過分的透明人。
這次運動會,他已經(jīng)把能報的都報了,而且還給自己報的都是最累的一千五和八百。
可還差幾個人。
于是,他就撓著頭,從哪里拿著筆,看著還有哪個空著,再去求人報名。
哪怕在選的課上,他也拿著名單猶豫。
而白非亭也在選課班里說到:“遲歡說她也想?yún)⒓舆\動會很久了,只不過一直沒有說,太害羞?!?p> 徐鴻聽到這話,一下子眼睛變得亮晶晶。
跑過來問我。我忽然想起之前自己說的話。
得,竟然還不謀而合了。
而且我想,多管閑事的白非亭。
又不是你們班的事,還拉我下水。
于是,我假笑著看著徐鴻拿著報名表,讓我隨便填的萬丈豪情。
心想,白非亭,你死定了。
最后,想要輕松的我身兼數(shù)職。跑步,鉛球和跳舞。
可以說,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高中的生活總是過得昏天暗地,尤其加上“快樂的課余生活”。
在跳舞上,班委越發(fā)要求精益求精,于是動員了大家,選個服裝。其實對于服裝,我真的不care。
因為那舞蹈已經(jīng)跳得那么丑了,哪是靠衣服就能救回來。
可在這種情況,我認(rèn)識到了,人生可能沒有上限,得要有底線。
例如丑。班委選了幾件衣服別具匠心,一件黑山老妖風(fēng)格,那衣服說是山大王的黑披風(fēng)都得有人信。
還跳什么仙女舞,直接和我舞蹈適配了。
一件紅色女鬼感,那件衣服紅到發(fā)光,沒有一絲雜色。
那種發(fā)光和廉價感,很難相信這是仙女還是仙女落難。
最后班委咬了咬牙,加錢選了一件丫鬟裝。
說是丫鬟裝,真的一點沒有摻水。因為它竟然沒有水袖?。。?p> 所以我們這群仙女就對著緊身袖子扇來扇去。
那怎么說是沒有美感啊,那是相當(dāng)沒有美感了。
跳這舞來回走位,記不住就罷了,還差點裝上別人。
“遲歡,你過來?!甭烦诤拔?,我顛顛地跑過去,心想,還得是我的鐵閨蜜。
這不,剛看我累到,就喊我休息。
路楚走進我身邊,壓低嗓子說:“別想給我偷懶,跑到后面以為我看不到了嗎?不知道的以為你豬八戒撞媳婦。”
本來挺困的我聽到這話,瞬間清醒了。
“還得是你啊,老陰陽家?!?p> 說完我倆一起笑了起來。
有時候吵吵鬧鬧卻總能開懷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