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綠茶大敗
男子不解地回頭,“此話怎講?”
林錦一微微一笑,“您夫人身份尊貴,以前自是見了不少珍珠,自然也算個內(nèi)行人,所以這串珍珠,她是斷然不會據(jù)為己有的!”
柳姨娘還在肉疼自己買了串假貨,林錦一的話瞬間提醒了她,心一慌,當(dāng)即哭的梨花帶雨,
“姐姐究竟給了你什么好處,讓你如此替她說話,萬一姐姐就是妒忌爺送給我禮物,想占為己有呢?”
林錦一冷哼一聲,“難不成在姨娘心里,夫人就如此不堪嗎?”
“你,你胡說,我并不是這個意思,是爺說姐姐平時做事稍微出格了些的!”
柳姨娘一驚,暗罵這女人多管閑事,等她度過這關(guān),她定要她好看!
“罷了,我不與你多說,這位爺,你定是誤會你夫人了,你若真想查個究竟,我這倒是有一個法子,保管能查出來方才誰在說謊!”
柳姨娘慌的趕緊拉住男人,“爺,這女人定是與姐姐一伙的,我們還是趕緊回吧!”
“姨娘,你怕什么呀?難不成是怕查出來你的真面目?”
林錦一悠悠地來了一句,她表現(xiàn)的越是淡定,柳姨娘就越是心慌。
“笑話,我有什么真面目,我也不需要怕!”
柳姨娘說的很有底氣,但心底是否真的有底氣就不得而知了。
孤立在一旁的夫人怔怔地看著這位替她說話的姑娘,眼中透著希冀,隨即黯淡,真的有法子嗎?
大概有,爺也不會在自己身上浪費一丁點時間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吧,畢竟他從沒愛過她!
“行啊,你說是什么法子!”男子只猶豫了下,便下定了決心。
“爺,你真的要聽一個素不相識的人的鬼話嗎?柳兒怎么可能做那等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
柳姨娘作勢哭了起來,男子手足無措地想要安撫。
林錦一能看出男人還是有些在乎他夫人的,只是被這綠茶攪的無法,她當(dāng)即說話,
“這位老爺,解語花雖好,可若是錯過一個人的真心,就如同錯過價值千金的珍珠一樣可惜啊。
是真是假,也不是隨人哭一哭就能分辨的清的!”
男子瞬間被林錦一點醒,推開柳姨娘道,“你且說說,如何判定她倆誰在說謊!”
“很簡單,那串珍珠外表上裹了一層熒光粉,用火燒便會流出綠色的液體,誰的手碰到過這串珍珠,手便會發(fā)綠,老爺何不讓幾個丫頭將手置于火下,便能一看究竟!”
“爺,這種說法純屬無稽之談,爺可千萬不要相信??!”
柳姨娘慌的拉住男人,眸子紅紅地乞求男人不要信,那模樣軟的是個男人看著都忍不住酥。
就在這時,夫人的兩個丫頭忽地跪了上來,堅定地道,“老爺,小的真的沒有拿過那串珍珠,愿意一試以證清白!”
柳姨娘的丫頭卻畏畏縮縮地躲在角落里不肯出來。
“你們想要被燒,自己找個火把燒去,可別拉上我的丫頭!”
柳姨娘重情重義地上前護著自己的丫頭。
“這是什么道理,難不成夫人的丫頭就合該低賤,姨娘的丫頭就合該金貴?這位姨娘也太認(rèn)不清自己的地位了!”
林錦一冷嘲熱諷一聲,一旁看戲的掌柜點點頭隨聲附和。
男人沖幾個家丁道,“還愣著做什么,一塊驗證看看,我倒要看看,誰在說謊!”
“爺,要不我們回家再試,這在外頭,少不了要被人看笑話。”
柳姨娘還想爭取一些時間,等回了宅院,定能扭轉(zhuǎn)局面。
可林錦一擋住她的去路,輕扯唇角,“姨娘可真是喜歡太自作主張了,人家夫人半天都沒說一句話,倒是姨娘一直咋呼個不停,不知道的,還以為姨娘心懷鬼胎呢!”
今天扳不倒這個綠茶,日后也是個麻煩,林錦一怎么會放任她回去?
男人示意家丁將柳姨娘的丫頭摁住,柳姨娘的丫頭反復(fù)掙扎,卻掙扎不脫。
“不想受皮肉之苦,也可以先交代了呀,畢竟丫頭嘛,再賣出去,還是可以尋到好人家的!”
林錦一的話點醒了柳姨娘的丫頭。
是啊,與其等到手和名聲一齊毀掉,還不如提前交代,畢竟她也是受人所迫,被主子發(fā)賣出去,說不定憑借相貌,也能在哪個大戶人家做個姨娘當(dāng)當(dāng)。
想清楚后,她趕緊磕頭,“老爺,小的交代,是柳姨娘讓小的將珍珠藏在夫人丫頭身上的,她還說,只要除了她的丫頭,夫人一人在蔣家就不足為懼,屆時就更容易扳倒夫人,成為蔣家的女主人!”
“賤人,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害我!”
柳姨娘氣的渾身發(fā)抖,撲過去就要打她的丫頭。
丫頭生怕別人不信,反倒再讓自己受一頓皮肉之苦,當(dāng)即拿出證據(jù),將柳姨娘的罪行如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什么柳姨娘假孕故意小產(chǎn)陷害夫人,向眾人散布謠言說夫人對她們動用私刑,甚至還說出柳姨娘已經(jīng)買了迷香,準(zhǔn)備了一名男子想要誣陷夫人與人通奸之事。
說罷還適時地從懷里將夫人的帕子掏了出來,借此證明柳姨娘的險惡用心。
整個珠寶店已是圍滿了看客,丫頭的話都被人聽了個真切,此時一個個都對著柳姨娘指指點點,說的都是些不好聽的話。
男人愣怔半天,恍然回神,怒遏著一張臉,狠狠地給了柳姨娘一巴掌,大罵道,“毒婦,我怎么鬼迷心竅聽信了你的鬼話,來人,去請伢婆過來!”
柳姨娘猝不及防挨了一個巴掌,又聽老爺?shù)囊馑际窍氚阉o發(fā)賣了,嚇得趕緊上前抱住他,
“爺,您別信丫頭的,奴家沒有做過這些事,也沒有想要對姐姐不利,爺,您聽聽柳兒的好不好,您不愛柳兒了嗎?”
察覺出了男人真的對她失望至極,她心慌地趕緊脫了外衣,不顧別人目光地攀附男人。
好像自己的身子是唯一能夠打動男人的砝碼。
她這不要臉的模樣讓男人羞的恨不得鉆到地縫去,他真是瞎了眼,居然會看上這種連娼婦都不如的賤人,這事要是傳出去,讓他在青山鎮(zhèn)如何混下去?
他狠狠將其一推,將她渾身赤裸地丟在外頭。
幾乎同一時間,一整條街的人都圍了過去。
正當(dāng)林錦一覺得大快人心之時,萬寶樓里許久未發(fā)聲的夫人忽地上前激動地拜倒在地。
“多謝姑娘救命之恩,素不相識,姑娘傾力相助,魏寧蘭愿與姑娘義結(jié)金蘭,從此焦孟相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