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經(jīng)年沒說話,安靜地開著車,但明顯臉色很不對勁。
韓年子看他不說,也便閉嘴,多說不益,有一句話叫做你寧愿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最終車在一家餐廳邊劃下了漂亮的弧度,韓年子被陸經(jīng)年直接拽下了車,韓年子冷笑,這男人永遠做不了一個溫柔的男人,自己當年可能是真的眼瞎了,要不然怎么會看上這樣一個暴力男。
由于他的拉扯,搞得自己才進門就被人觀看著,活足的一個母老虎,畢竟能夠出現(xiàn)在此處的人非富即貴,很少能夠干出一個男人拖著一個掙扎的女人,韓年子一直很討厭這樣的場合,上流社會和她沒毛線關(guān)系,但是眼前的這個人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后都喜歡把她往上流圈子帶,從來都要不問她喜歡與否。
也是,自己當年愛的如此卑微,哪里會拒絕,就算拒絕,這人都覺得自己很虛偽。想來五年前的自己在陸經(jīng)年的眼里應(yīng)該就是一個虛偽的一個人。
“陸經(jīng)年,你該不會是帶我來這里吃早飯吧?”韓年子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冷冷道:“現(xiàn)在是早上八點多,我吃的應(yīng)該是早餐而不是午飯?!?p> 話音剛落,她幽幽地笑了起來,“陸經(jīng)年,可怎么辦呢,本來好好的食欲現(xiàn)在怎么也吃不下去了。”
陸經(jīng)年這才將視線放在韓年子身上,微笑著看了她一眼,絲毫不在意她說了什么,只是拿著菜單勾勾選選。
將菜單交到服務(wù)員手上,陸經(jīng)年這才道:“年子,你到底和夏羨什么時候勾搭上的?”
“勾搭?”韓年子輕笑,“陸大公子你還真的搞笑呢,我和我老公的戀愛史你也有興趣參與一下?”
韓年譏諷的聲音就這樣響了起來,“那床事我是不是也應(yīng)該給你匯報一下,陸經(jīng)年你別把自個的大面子擺在我面前了,畢竟我這人擅長給人不留情面?!?p> “你非要這么說話嗎?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年子,我是為你好,夏羨是什么人,他的家族,他和她母親的關(guān)系,你們不可能走在一起的?!?p> “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绊n年子淡淡道,她現(xiàn)在一點聊下去的動力都沒有了。
她和夏羨不能在一起,難道自己死不要臉地湊著和他?笑話,要是五年前的自己,要是那種事沒發(fā)生,她保證眼巴巴地和他湊一對,可現(xiàn)在的自己,再也回不去那個時候了。
“你讓我不用擔心,你爸爸要是知道你和他......”
“你閉嘴!”話還沒說完,就被韓年子打斷了,誰都可以在她面前提起她爸爸,唯獨陸經(jīng)年不可以。
“你怎么敢在我面前提我爸爸,呵呵,陸經(jīng)年當年要不是因為你事先上了花清清的床,我爸爸又何至于會送了性命。
還有我,明明他們早已告訴我,我和你不合適,可我還一意孤行,搞得自己聲名狼藉,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這就是我愛錯人的代價。因此你不要在我面前提起我爸爸,畢竟你,我在他面前都是罪人!”
陸經(jīng)年沒想到她會將她的錯誤怪罪在自己身上,但自己能怎么辦,自己的心已經(jīng)給了眼前這個虛偽心狠手辣的女人。她將自己當成她的跳板,利用他,傷害他,甚至不惜一切代價在外人面前宣傳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搞得人盡皆知,原本自己喜歡的她,在那時只剩下厭惡,可她卻還不知足,竟然背著他和自己姐妹的爸爸搞在一起。
那可是她的叔叔啊,她怎么能,怎么可以這樣做?
可自己呢,竟然還是將自己的心落在這樣一個虛偽做作,而又滿嘴謊話的人身上。
在國外五年時間,他被迫用時間懲罰自己,用來治愈自己身上,心上的傷,本以為自己可以再次見面,他可以做到所謂的心如止水,可為何重逢的那日,他的心又再次為她跳動。
在這幾個月,他想了好多,他打算追回她的時候,可她又給了他致命的一擊。
她和別人結(jié)婚了。
她成了別人的妻子,呵呵,這是多么令人苦澀,而又令人難以接受的事實啊。
落在她身上的心還沒得到任何回應(yīng),就已經(jīng)被宣判死刑的事實,更加讓他難以接受。
自己的初戀,自己愛了多年的女孩子,終究成了別人的妻子,自己還來不及保護的女孩子卻有了要守護的人,保護的她的人。
他本來以為自己還是有機會的,畢竟像韓年子這樣的人愛上一個人是相當困難的,因此自己便大清早在新星娛樂公司下面堵人,為的就是和她好好聊聊,可自己等到的是女孩對他的冷嘲熱諷,等來的是她在他面前一口一個老公地叫著。
韓年子看著男人受傷的神情,盡管只是低著頭,她都可以看到她眼里的落寞。
她冷笑,都到這個時候了,還能擺出這樣一副神情也真是難得了。
“你為什么要嫁給他?”這是陸經(jīng)年最想知道的問題,也是一個他很想要從她嘴里得到答案的問題。
“因為我愛他?!闭f這話的時候,她腦海中盡是夏羨對她的好,和煦的笑容,無微不至的關(guān)心,甚至暖暖的懷抱......一幕幕便都涌上了心頭......
忽而,她陰笑一聲,殘忍地說,“哦,不對,那只是為了報復(fù)你們?!?p> 聽到這話的陸經(jīng)年臉色一變,他想了太多假設(shè),想了可能她有自己的難言之隱,畢竟像夏羨那樣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非凡的王者一般都是有的是方法對付自己喜歡的獵物,可他從來沒想到她嫁給夏羨只是為了報復(fù)自己,他從來沒想到親耳從她口中出來的答案,更讓他心碎,窒息。
憤怒,不甘,甚至各個情緒交錯在一起,令陸經(jīng)年一時胸悶。
空氣在這一刻靜的可怕,明明這家餐廳好多人,可為什么有一種近似無人的感覺......
韓年子滿意地看著陸經(jīng)年的神情,看著他肩膀在這是顫抖個不停,她知道自己想要的后果已經(jīng)達到了。
良久,陸經(jīng)年抬起頭,聲線沙啞地問:“夏羨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