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皇室貴胄
夜色漸深,院外吵吵鬧鬧地聲音漸漸消散,黑夜變得寂靜了下來。
閨房之中,紅燭昏暗,靜謐地燃燒著。
顧予獨自坐在凳子上,先辦事后談事是他一貫風格。
元瑤兒又羞又喜,眉兒皺著,云鬢亂抖,烏云蓬松,埋怨道:“妾身還以為公子嫌棄妾身呢,郁郁寡歡了好長時間?!?p> 顧予停下,泉眼無聲細細流。
那晚太累。他試圖解釋。
轉念一想,無論如何都過不去,索性岔開話題,問道:“前些日子糾纏你那陰鷙公子到底是何人?”
元瑤兒閉眼輕輕嘟著紅唇,似是不滿地嗔道:“這當口,公子提他做什么?”
顧予挪開用力的雙手,問道:“我尋他有事。”
元瑤兒吃力,喘息了一口氣,道:“他叫侯彥之,好像來自蜀地,其余的妾身就不知了。”
“可知他住哪?”
“妾身未曾留意打聽他住何處,只聽說他時常會去城北一家名叫洛神的畫館?!?p> “洛神?”顧予驚訝,問道:“這畫館名字可有出處?”
元瑤兒低聲答道:“不清楚。不過聽說畫館的東家是一名女子,想是那女子的名字?!?p> 歪著頭想了想,突然輕聲道:“對啦,妾身有一次曾聽說,畫館這位東家,和公子所在的鎮(zhèn)邪司庶部有些關系呢?!?p> 庶部。問道:“可知是什么關系?”
元瑤兒吃痛,一陣暈眩一陣酸,皺著眉頭,道:“具體不清楚,大概是生意來往吧,不知是哪位大人喜愛書畫。”
庶部大多是些粗鄙的武人,還會有誰?
“公子。”元瑤兒嬌媚地白了他一眼。
顧予哪還不知其意。
…………
次日清晨,顧予從八爪魚般的糾纏中起來,鴛鴦錦被中,美人仍在昏睡,眉頭微蹙,沉睡中依舊露出痛苦的神色。
許是聽到了里屋的動靜,在外等候的兩名侍婢進來伺候他穿衣。
顧予看她二人神色憔悴,眼光暗淡,當即打發(fā)了出去,讓她們自行去歇息。
這一晚折騰,對她們傷害亦不輕。
收拾好后,略顯疲憊出了小院。
剛到門口,就見精神抖擻的陳縣令和頂著個黑眼圈的青衣男子,心中奇怪,難道儒道修煉,當官和不當官差別這么大?
再看送他二人的女子,頓時愣住。
女子杏仁小臉,白里透紅,媚眼桃花,臥蠶粉嫩,寬松的衣袍下,走動間,隱約可見婀娜多姿,豐滿誘人的的身段。
玉憐花!
顧予面色微變,她進這煙花青樓之地做什么。
見她緊緊跟在陳縣令身后,醒悟過來。
是了!她想接近陳縣令,救鬼八指。
陳縣令走過來,主動與他打招呼:“早啊,顧賢弟?!?p> “早,陳兄?!鳖櫽杌剡^神,略顯不適應。但轉念一想,雖然此處只有他們幾人,但來了這種地方,可不管以前的身份,畢竟原則上真正的官員是不會留連這種地方的。
相互問候過后,陳縣令見他目光停留在身后的女子身上,惹得那女子低著頭,退縮了幾步,笑道:“顧賢弟莫看了,這是新來的清倌,還未掛衣。若是有意,等時機到了再來?!?p> 人妻也能當清倌?顧予奇怪,不知對方用了什么手段,竟能將青樓的老鴇騙過去。
三人共同朝外走去。
等玉憐花離開后,顧予小聲問道:“陳縣令,在下斗膽問一句,鬼八指可有問斬?”
陳縣令眉頭一皺,不明白他為何突然會問這個,沉吟道:“羅教之案,牽扯頗大,需三司過堂后才行?!?p> 顧予提醒道:“鬼八指行走江湖多年,必然有些同伙黨羽,大人小心看押?!?p> 陳縣令不以為然:“我縣刑獄雖不如庶部,但戒備森嚴,也不會出事。不用擔心。”
說話間,來到大門處。
這時天色尚早,街上空曠,幾無行人。
青衣男子突然頓住腳步,僵立不動,一臉死灰,雙目之中,充滿了絕望。
陳縣令亦面色大變,竟不顧官員禮儀,飛一般逃走:“顧賢弟提醒的是,羅教茲事體大,我必須立刻回縣衙,周密布防,以防為賊人所趁,有緣他日再見。”
你們這是怎么了?顧予驚訝,不動神色地微微退了幾步,示意自己與他不是一路。
扭頭四望,只見不遠處的柳樹下,停了兩輛華麗之極的馬車。
馬車的車身寬大,雕龍畫鳳,掛金戴銀,每一輛都是由四匹健壯的暗紅寶馬拉著,透過車身格柵,隱約可見里面繡著龍鳳的明黃的帷裳。
皇族!
顧予心頭震動,四馬拉車,這是皇室禮儀。大梁皇室不禁百姓用明黃顏色,但龍鳳只有皇族可用。
是父母,還是媳婦?
父母還好,最多社會性死亡。
媳婦的話,顧予突然明悟,陳縣令作為一個人設威嚴肅穆、穩(wěn)重大方的人為何會溜得如此之快。
就在這當口,馬車輕輕挪動,來到了青衣男子跟前。
一位四十多歲、身材彪悍的婦人從馬車后走了出來,冷冷笑道:“駙馬,昨夜尋你多時不見,原來是到這骯臟下流之地偷嘴來了?!?p> 娶了皇室貴胄,還敢留宿煙花之地,你厲害。顧予瞥了一眼青衣男子,一臉茫然無辜的樣子,邁步離開。
誰知青衣男子卻一把拉住顧予,死死不放,盯著馬車辯解道:“敢叫公主得知,我昨夜此來,是為尋昨夜星辰昨夜風的作者。此詩你也聽過,極是贊賞。所以我才央他為太后寫一首祝壽詩詞。昨夜我睡的是干鋪,公主不信可到里面查證?!?p> 我會個屁,別拉我下水。顧予狠狠瞪他,他確實能背些詩詞,但絕大多數跟情愛有關,鬼知道祝壽的有哪些。
“哦?”馬車中,傳來一道清冷似寒冰的聲音:“可有作好?”
青衣公子看向顧予,眼中流露出哀求的神色。
顧予頭皮發(fā)麻,他知道最接近的就只有,慈母手中劍,游子身上劈。
心一橫,索性干脆道:“在下身陷囹圄,步履維艱,實在沒有心情作詩,請公主原諒?!?p> …………
PS:吐出一口老血,哪位大大幫我這小撲街刪的稿子,能否幫注意一下連貫性。
康康你的內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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