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房間只有森恪低低的喃喃聲,在一邊斷斷續(xù)續(xù)的訴說著:
“不可能...不可能”
一隨望了鼬一眼,示意其放心,有昨晚學會的‘遺塵’封印保底,透漏些什么,也不太擔心造成什么特別嚴重的泄露。
轉(zhuǎn)頭看向癱坐在地上的森恪,輕聲的開口詢問:“以前的水之國是什么景象?”
森恪隨著一隨的話語,臉上柔和了起來,回想到以前的日子。
雖處于戰(zhàn)亂年代,但在自己國家忍者大人的抵御下,日子雖過得艱苦,但也不是沒有希望。
戰(zhàn)亂結(jié)束后,新任的四代大人上臺,更是在幾年前廢除了血霧之里政策。
這幾年來在四代水影大人的帶領(lǐng)下,國家恢復著戰(zhàn)爭所損傷的元氣,而每個人都在努力的生活下去。
川流不息的碼頭,往來的人群,不僅帶來了經(jīng)濟的復蘇,更是讓村落充滿生機與希望。
整個國家在短短幾年來就要恢復到以往的繁榮鼎盛了。
可這樣的景象還沒有維持多久,這半年來,水影大人突然下達而來的各種新政策,再一次的閉關(guān)鎖國,國內(nèi)血繼忍者莫名的清算,忍者、普通人,人人自危。
最后連普通人的村落也被自己國家的忍者脅迫。
混亂,人人自危,充滿絕望。
血霧之里再次被人提及,往日的殘酷再次浮現(xiàn),甚至來的更加讓人絕望。
明明已經(jīng)看見了希望,卻在將要完成之際轟然倒塌,而出手之人又恰恰是帶來希望之人。
這樣如何不讓人絕望?
想到現(xiàn)在國家呈現(xiàn)的種種情況,村子里遭遇的情況,森恪柔和的臉再度麻木起來。
三代水影提出的血霧之里,血霧之鄉(xiāng)政策。已經(jīng)今在眼前,甚至將更甚以往的再次降臨。
想到這里的森恪,盲著的雙眼無聲流下的淚水,已經(jīng)順著褶皺的皺紋,浸濕了整個臉龐。
沙啞的開口道:“以前,看得見希望?!?p> 一隨喝了一口酒,呼出一口酒氣??粗先说姆磻?yīng),水之國前后的反差應(yīng)該是很大的。
已經(jīng)很說明情況了,水影被操控的可能,基本是事實了。
一國領(lǐng)導的改變,最苦的總會是下面的普通人。
哎...
沉默了一會說道:“我們是木葉的忍者,這次來是探尋是誰操控了水影!”
頓了頓沉聲道:“探查確定后我可以宣告給你們國家的忍者,或許會改變你們?nèi)缃竦臓顟B(tài)?!?p> 一旁的鼬突然沉聲阻止道:“漩渦一隨!這不符合規(guī)定,談查的結(jié)果應(yīng)該由火影大人做出決斷!”
“那要放任一個國家就這么沉淪下去嗎?!看著這里的普通人活的水深火熱嗎?!”
鼬沉默了,良久后緩緩說道:“至少這樣火之國的村民,不用太過擔心水之國的侵害,不會發(fā)生戰(zhàn)爭?!?p> 一隨皺了皺眉。
冷血嗎?
并不是冷血,站在木葉的角度,一個混亂閉塞的領(lǐng)國,在這個忍界之中,會讓自己國家變得輕松,不用太多考慮戰(zhàn)爭問題。
對于國內(nèi)的居民當然是幸福的。
但,這是拿著另一個國家居民的不幸換來的??!
“如果,水之國的忍者推舉了新的水影,和木葉簽訂同盟國呢?”
“一隨,你還要這么天真嗎?一紙契約隨時都可以撕毀。”
“那就這么不管不顧嗎?”
鼬沉默了下來不再開口。
一隨一時有點分不清楚,鼬是對水之國的居民產(chǎn)生了愧疚,還是默認選擇不管不顧。
“拿人命換來和平就是正確的嗎?”一隨皺著眉問道。
鼬面具下的臉痛苦的變幻了起來,突然聯(lián)想到自己的家族和木葉的情況,自己又到底該如何自處?
許久后眼神了堅定下來道:“拿少數(shù)人的犧牲換回大多數(shù)的和平,值得!”
一隨沒在逼問什么,鼬說的是值得不是正確。
他對木葉的認同感,破使他沒得選,但我不一樣,我有的選。
覆蓋在面具上的手緩緩用力,狐貍面具寸寸崩裂,碎屑從指尖滑落,漏出平靜的臉,緩緩的說道:
“這次的任務(wù),我放棄了?!?p> 鼬望著落下的碎屑有點恍惚,這種情況下放棄任務(wù),由同背叛。
換個人在這里,自己就該出手了解對方性命。
幸好,他是漩渦一隨,是漩渦一族族長,是木葉的同盟忍村后代。
目前游離在木葉內(nèi)外的存在,一個特殊的存在。算是木葉的人也不算是木葉的人。
自己無權(quán)決定,也不想決定。
鼬望了一隨一眼沒再說什么,一個瞬身離開了這里。
我的朋友,你可以有你的意志,真好!希望你以后能一直如此下去。
而我的路...真想和你一樣啊..
我們...應(yīng)該不會成為敵人吧...我的木葉和一隨啊。
望著眼前消失不見的鼬,一隨有點失神,沉默了下來。
雖然鼬遮擋住了臉,但那一瞬給人的感覺,自己好像忽略掉了什么。
“忍者大人!”一旁森恪聽著眼前的一隨,為了自己這些人和同伴產(chǎn)生分歧。跪伏在地上表示著自己的擔憂。
一隨回過神苦笑了一聲:“起來吧,我沒事。他們管不到我,我只是不想欺騙自己的內(nèi)心,該做什么就去做什么?!?p> 說著往門外走去。
陽光從打開的大門照射了進來,整個房間被渲染上一層溫暖的紅色光暈。
森恪的臉上被陽光溫暖起來,麻木蒼白的臉也被渲染著紅暈,無神的雙眼上倒影著一隨的背影也好似散發(fā)著光芒。
一隨淡淡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那些魚獲該吃就吃吧,不會有人再來掠奪了?!?p> 一個瞬身消失在門口,再次出現(xiàn)已經(jīng)到了碼頭。
站在昨天剛上岸的地方,望著眼前。
剛剛升起不久的太陽,還散發(fā)著希望的紅色,渲染著平靜下來的大海,細碎的光亮在海面浪花帶動下?lián)溟W著。
清爽的海風吹拂而來,又向著遠方而去,帶走著來到這之后的壓抑感。
一隨拿著手中的葫蘆仰頭喝著酒,從嘴角灑落的酒滴,被清風帶著飄散在身前,在陽光下泛起絲絲光亮。
被風散開的紅色頭發(fā),與渲染成紅色的天空大海,遙相輝映。
“我果然不適合這么沉重??!”一隨咧嘴一笑,將葫蘆重新掛回腰間。
伸出手在身上再次按下封印術(shù),剛剛瞬身的使用沖破了氣息的阻隔。
隨后腳下月步流轉(zhuǎn),在海面上空,踏空向著來這座島的忍者而去。
“既然解決不了問題,那么就只能解決掉這群制造問題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