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從懷里掏出兩枚銀針,銀針閃閃發(fā)光,針頭尖銳無比,看著就讓人心生寒意。
給人紋身我見過,之前陪強子弄過,好像是用紋身筆什么的。
本以為子不曰所謂的給辦公室紋身,就是簡單的畫一畫,沒想到他的工具這么讓人捉摸不透。
可更讓我沒想到的還在后面,掏出銀針也就罷了,他居然直接將兩枚銀針插向了自己的心臟。
“噗嗤——”
這一插就是兩三厘米的長度,看的我魂兒都快飛出來了。
“我說,你……你這是要干什么?!”我一臉緊張。
眼下這個情況,他居然還有心思說佛語:“阿彌陀佛,佛門有言,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心頭一點血,紋封天下邪!”
話落,兩枚銀針直接被拔出,頃刻間便被血紅色浸染。
緊跟著,子不曰腳踩七星步,來到辦公室的中心地帶,用銀針對著腳下的地板開始刻畫。
他左右手各執(zhí)一枚銀針,動作是大開大合,如同寫毛筆字一般,潑墨揮舞,瀟灑飄逸。
過程中,還多次用銀針插向胸口,不知道底細的,以為這人有自虐傾向呢!反正看的我是不大敢睜眼。
太血腥了!
實在受不了,我背過身,抽出一根煙,自顧自的去看看別處。
十分鐘左右,子不曰完成了自己的工作。
轉過身看向地面,我是瞠目結舌。
因為我發(fā)現(xiàn),他所紋的東西,居然就是……
就是那天之文字!
這是我第三次看到了!
大孤山山坳,苗鬼眼草木灰作畫所見一次。
老家里屋,父親在黃紙上作畫一次。
現(xiàn)在,子不曰在地面上紋了一次。
為什么他們三個人都會畫這樣的東西?
這東西到底代表著什么?
一向敦厚老實的父親,到底是什么身份?他們三個之間是不是有什么關系?
亂了,我徹底亂了!
就在我怔怔的看著地面上的東西陷入沉思之時,收起銀針的子不曰一邊整理自己,一邊開嗓道。
“怎么?這地面上的圖案你見過?”
我愣了一下,思索片刻,回道:“嗯!之前認識一個人,見他畫過!”
我所說的人是苗鬼眼,對于我父親,我可不會提。誰知道這里面有什么事情,那可是我的親人,我不容許他有一點點閃失。
“哦?你說的該不會是苗鬼眼吧?”子不曰一臉輕蔑的表情。
“你也認識他?”我反問。
“那個糟老頭子,不知他有沒有告訴你,這東西是什么?”話不多的子不曰在聊起這個的時候,似乎格外多了幾分興趣。
“他說這是天之文字?!蔽胰鐚嵒卮?。
“天之文字?簡直是一派胡言!這個老東西還真是死性不改,滿嘴胡言。他啊,就是個欺名盜世的騙子,之所以會畫這圖案,還是從我這兒盜走的!”
輕吐一口氣,他繼續(xù)說:“短命鬼,實話告訴你,這不是什么天之文字,但也確實不是普通的紋身圖案,而是一種復雜的經(jīng)文!”
“經(jīng)文?”他這么一說,我低頭仔細瞧了瞧,還別說,這彎彎曲曲的東西,好像真跟經(jīng)文沾點邊。
“沒錯!佛門經(jīng)文,才是玄學一道文字之始祖。在我們佛門的眼里,先有佛文,再生道字。所有的玄道真意,都是根據(jù)佛門的文化衍生而來,所以佛門,才是玄之正統(tǒng)!”
“玄之正統(tǒng)?該不會你也是什么玄之八門里的一門吧?”我瞪大了眼睛。
“狗屁!什么玄之八門?那都是他們胡編濫造,自己給自己扣的高帽罷了!”
就在我分不清真假的時候,子不曰接下來的話,瞬間讓我異常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