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著新衣服,新帽子,走在一條喧鬧的大街上。
迎面撞上一群類似黑澀會的隊伍,黑色的西裝穿在他們身上顯得格外人模狗樣。
領(lǐng)頭的是一個臉頰凹陷,皺紋畫成猥瑣兩字的老男人。
老男人突然攔住我說要和我結(jié)婚,他很有錢。
我就信了,因為他有錢就答應(yīng)了和他結(jié)婚。
夢里我還在微信上和我閨蜜說了心中的小九九,雖然沒什么感情,但他勝在有錢,我同意嫁給他了。
日常不婚不育信仰的我也不知道夢里怎么就對這個有錢的猥瑣老男人心生向往起來。
婚禮沒有印像,但婚禮之后,老男人帶著我和他們稀稀拉拉的隊伍走到了一間KTV。
老男人托了托鼻梁上的金絲眼鏡說:“大家玩到12點回家陪老婆孩子吧,吧,我也……”說罷露出了格外猥瑣的笑,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
推開KTV包廂的門,這個包廂格外的大,里面有明顯不是一起的四男一女。
首先被我看到的是坐在正對門的茶幾上的一個小胖子,個子也就一米五六,圓頭圓腦,盯著一個锃光瓦亮的光頭,還拿著麥克風,似是被突然闖入的人驚呆了。
小胖子右邊比較遠的地方是一對男女,不似情侶,像是男人在追求女人,而那個女人氣質(zhì)高雅,夢境的混亂中她翩翩起舞的破碎片段也印證了這點,人家是會芭蕾舞的,氣質(zhì)自然不俗。
就是這份不俗的氣質(zhì)被老男人看中了。
他讓人把那女人抓來,開始解褲帶。
我冷眼旁觀,一半是處于對比自己美好的同性的嫉妒,甚至有些幸災(zāi)樂禍,另一半就是因為這個惡心的男人是我的有錢的老公,我還沒撈到一毛錢怎么可以阻止他的美事。
待他完事之后,我本以為這場鬧劇終于結(jié)束了。
卻沒想到,他把那枯瘦的手伸向了我。
還給我眼睛里滴了奇奇怪怪的眼藥水。
然后我也開始騷動。
我質(zhì)問他為什么要這樣,我又沒有圖他什么。
他的冷笑讓我清醒后依然記憶深刻:“你敢說你真的沒有圖我什么?”
我想到了在微信上和閨蜜分享的小心事,心虛了。
但我還是不能接受和這個老男人做這種事情。
于是我也不知道怎么稀里糊涂地就逃了。
逃跑前我還不忘將自己的衣服鞋帽抱著一起跑。
在我糾結(jié)我是先去洗手間穿衣服還是直接裸奔的時候,我被一陣尿意憋醒了。
然后就是渾身疲憊,恐懼,惡心。
“找一個有錢人結(jié)婚,即使沒有感情我也能讓自己拿著他的錢幸?!钡南敕ㄎ以?jīng)有過,但已經(jīng)消失很久了。即使別人再有錢,人家也有一萬個理由不給你,靠人不如靠自己,這個道理我很久之前就想通了,我不知道夢境里我為什么會選擇那個老男人,難道是面對更容易走的一條路,我還是會不計后果走上去嗎?
現(xiàn)實我應(yīng)該不會這樣做吧?貌似夢境里那個老男人也曾對我好過。如果被好好對待又有捷徑可走,我是否還能保持理智?
現(xiàn)實里我現(xiàn)在是不婚不育主義,因為人心易變,我沒辦法相信愛情,兩個毫無血緣關(guān)系的人在我看來無論如何也沒辦法組建成一個“家庭”,即使有了共同的血脈,那算什么a,用孩子捆綁,不覺得悲哀嗎?
而且我不打算生孩子,一方面自私來講,我怕疼,也怕死,雖然很多人會說“哪個女人不生孩子”,也有人會說“都像你這樣人類該滅絕了”,但我就是怕,而且我可以選擇不生,除非它犯法。至于人類滅絕這樣的大事也不是我能左右的,既然有人如此胸懷天下,何不承包生育功能,在有生之年為人類繁衍大計做出貢獻,生個百十來個應(yīng)該不成文問題。
另一方面,這個世界并不是我想象的美好世界,我自己在這個世界里生存就已經(jīng)耗費掉了所有的精神和力氣,我實在沒有辦法負責將一個新生命帶到這個世界來,讓他經(jīng)歷我經(jīng)歷的一切,我也沒有能力在這樣一個世界給他美好的一切,我能自己活著就不錯了。
雖然某位專家說了,孩子怎么都能養(yǎng)大。
是的,生物的生命力和求生欲是旺盛的。
但我不能把他帶來只為了他能活著。
甚至像我一樣在別人眼里或許已經(jīng)不差了,但我知道自己只是在茍延殘喘行尸走肉。
我不能看他這樣活著。
我寧愿他不要來到這個世界,至少,不能是我把他帶來。
或許是最近芒果臺知名主持人事件視頻的影響,我做了如此有奇怪顏色的夢境。
但也像一記耳光扇在我臉上。
可能我還是對婚姻抱有幻想,或者,還幻想有人拯救我的行尸走肉,或者,我還想走人生的捷徑。
總之,我不是個意志堅定的人,也不是個吃的了苦的狠人,我只是希望自己能保持頭腦的清醒,不要在現(xiàn)實生活中翻車。
那想要醒來,可就困難很多了。
也希望廣大姐妹們,那種幸運到蜜里調(diào)油的就別開了,那些不太會運營維護親密關(guān)系的姐妹,一定要保持冷靜。
那種突如其來的寵愛最是致命,你可能很快沉淪,即使看到恐怖的真相也想要為了一絲僥幸去賭上一回,可這一回的不舍,可能讓你傷得更重。
一定要冷靜啊。
這世界上人心難測,即使是真心,也終究逃不過易變的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