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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異世界的群星

第一章 莫名的穿越

來自異世界的群星 找影子里的貓 3685 2021-06-03 17:44:16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有星星點點破碎的光斑出現(xiàn)在了混沌之中,一個個光斑慢慢擴大成小小的光圈,小小的光圈又漸漸連成一個大的光團。終于,馳騁了好久的意識似乎終于找到了歸途,對身體的控制又漸漸清晰起來。我費力地想睜開眼睛,眼皮卻重得像壓了幾百斤的石頭。我開始用力地呼吸,像每一次做噩夢時那樣,用急促的胸膛起伏重新奪得對身體的掌控。加把勁,再加把勁!“嘩!”地一聲響,我終于直起了身子,猛地睜開了雙眼!

  瀑布一般急促的喘息聲慢慢舒緩,可是額頭的紅印與后背的冷汗仍然讓我心悸不堪。我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兩只渙散的瞳孔逐漸適應(yīng)了這白金色的強光世界。我瞇著眼,先俯身檢查了下自己的身體,確認(rèn)全身無恙后,我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來,打量起了周圍的環(huán)境。

  這是一片樹林,準(zhǔn)確地說,是一片森林。在我的視線所及之處,滿是蒼綠色的參天大樹,不遠(yuǎn)處是連綿不絕的雄偉山脈,一座又一座的山峰全被這大團大團的蒼綠所覆蓋。我現(xiàn)在站立的地方是兩山之間一塊難得的空地,空地上長滿了半米多高的雜草。根據(jù)這雜草的漲勢與青翠的顏色以及空氣中彌漫的熱浪讓我不禁懷疑自己正身處熱帶雨林中,但實際上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入到十一月了,從氣候上講明顯有悖于常理。

  我用力地拍了拍腦袋,試圖回憶起醒來前的最后一幕。校園里的單車、地鐵站的人潮、火車站的安檢……碎片化的畫面如同蒙太奇的電影鏡頭般在我腦海中掠過。我似乎,似乎是在參加一個高校的沙龍講座來著,我之前收到了京城大學(xué)的邀請函,去了京城,按照郵件里面的要求,去了一家賓館,這之后……

  一陣眩暈涌上了我的大腦,像大海里洶涌的風(fēng)浪,我的記憶迷失在了海天一色。我下意識地掏了掏褲兜,發(fā)現(xiàn)手機早已不見蹤影。當(dāng)我發(fā)現(xiàn)手機不見之時,早前被忽視、壓抑的恐慌情緒像電流般驅(qū)趕走了我的暈眩,恐懼和危險使我肌肉發(fā)緊,生存的壓力喚醒了動物的本能戒備:我在哪里?我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我要到哪里去?

  我再一次謹(jǐn)慎地打量起四周環(huán)境,仔仔細(xì)細(xì)地觀察雜草的形態(tài)和地上的影子朝向。然而,缺乏地理知識的我,分辨不出任何方位。我要是一位地質(zhì)學(xué)家該多好啊!這樣我就能“在燈下驗一把土”而清楚自己的時空了!

  忽然來了一陣大風(fēng),雜草被吹彎了腰,在大風(fēng)之中,在綠草地之間,有一抹鮮艷的紅色刺入我的眼簾。我心臟猛地一縮,那是什么?是血嗎?

  我在“上前查看”和“快速逃離”之間左右橫跳,卻不料那抹“鮮紅”竟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定睛一看,卻是一個身穿紅衣的短發(fā)年輕女人。

  原來,這片茂盛的草地上還有其他人。

  一看到人,尤其是一個年輕女人,原先高度戒備的身體一下子放松了,我迫不及待地想要沖過去和她匯合。不幸的是,在奔跑過程中,我卻被一個柔軟的障礙物絆了一跤,險些栽個跟頭。

  這個“障礙物”被我踢了一腳后竟發(fā)出了“唉喲”一聲。當(dāng)我回頭之時,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年輕男人扶著腰支起了身子,半跪在草地上。風(fēng)聲呼嘯而過,被吹彎了腰的雜草慢慢地直起了身子,與之相伴的,好些個年輕男女也站了起來。

  有人,就有集體;有集體,就有歸屬。我那恐懼戒備的情緒逐漸消散,理性重新占領(lǐng)了我的大腦。

  “真沒想到,第一個醒過來的竟然是你?!庇腥嗽谖叶暂p聲說道。

  “啊!”我渾身一抖,猛地回頭一看,一個略有些駝背的年輕男人正微笑著看著我。

  我沒有立刻回應(yīng),在腦子反復(fù)咀嚼他這句話。既然我是第一個醒過來的人,那他又是如何得知的呢?難道他比我醒來得更早嗎?如果他比我醒來得更早的話,那我應(yīng)該是第二個醒來的人才對。還是說,他下意識地把他自己排斥在了“集體”之外,而我是這個“集體”中第一個醒來的人?倘若他超然于我們這個“集體”,那么,他或許知曉我們?yōu)槭裁闯霈F(xiàn)在這里。

  我沖他點點頭,問道:“兄弟,咱們這是在哪兒???”

  男人微笑不語。

  我不肯善罷甘休,“那你怎么知道我是第一個醒來的人呢?”

  “因為我看見了?!?p>  “你在哪里看見的?”

  “在樹上?!?p>  太陽傾斜,草地旁的高樹投射下筆直的陰影。

  “那你才是第一個醒過來的人?。 ?p>  “不,我不是?!?p>  “為什么?”

  “因為我一直醒著?!?p>  “你為什么能一直醒著?”

  “因為我的精神很強大?!?p>  靠,這是哪兒冒出來的“話題終結(jié)者”?!我被嗆得沉默了好幾秒,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就在我們交談的這段時間里,越來越多的人醒了過來。醒過來的人們自發(fā)地在這片草地上展開了“搜救”。草地不大,一會兒工夫,所有人都被叫醒。

  人一多,喧鬧和混亂便開始蔓延。有人滿頭大汗,上躥下跳,咒天罵地;有人驚慌失措,雙目無神,抱頭痛哭;也有人沉默不語,冷眼旁觀;還有人大大咧咧,安慰旁人……

  又過了一會兒,草地上的眾人開始紛紛抱團,有兩人一組的,有三人扎堆的,也有幾個不合群的人獨自站在一邊刻意與眾人保持距離的。這其中有一個高高瘦瘦留著寸頭的男人大聲叫著:“大家不要慌,聚到一起!不管發(fā)生了什么,團結(jié)就是力量!”在他周圍聚集了最大的一個圈子,有八九人之多。再過了一會兒,幾個大一點的圈子開始圍攏、合并,圈子里的核心人物開始互相自我介紹、交流寒暄,商討探險與被救的事項。一個組織的雛形開始出現(xiàn),一個社會的秩序開始構(gòu)建。

  人類天然就是社會的動物。

  我站在駝背男人旁邊,默默地數(shù)著在場的人數(shù):四十四,不算駝背男的話。這數(shù)字不吉利??!

  草地中央的寸頭高瘦男人在大聲呼喊:“周圍的同學(xué)也都靠過來吧!我們圍攏在一塊兒,一起想辦法!”三三兩兩地,游離在外的“個體戶們”也都慢慢地靠了過去。我和駝背男也跟著靠了過去。所有人聚在一塊,嘰嘰喳喳地,時不時還有哭聲。

  “大家都想想昏迷前自己都在哪里,在做些什么?”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說道,他胸口的肌肉和我腦袋差不多大,他是另一個小一點的圈子里的核心。

  “我在一個酒店里!”

  “是去參加一個學(xué)術(shù)會議!”

  “在京城里面!”

  “我收到了一封邀請函!”

  “聽說有保研的機會!”

  “我昏迷前正在會議廳開會呢!”

  ……

  隨著信息的匯集,纏繞在謎團上的黑霧被慢慢驅(qū)散,真相開始浮出水面。

  “這是一個陰謀!”一個矮胖的、面容稚嫩的少年大叫道,“針對我們這些高校大學(xué)生的陰謀!有人給我們發(fā)送‘詐騙邀請函’,把我們騙到這里來了!”大家既贊同卻又有些懷疑,“他們的目的是什么呢?誰又有這么大能耐把我們?nèi)看驎瀻У竭@個鬼地方呢?又為什么會選擇我們呢?”一個臉上有紅紅痘印的女生說道。她的每一個問題都問到了點子上。

  “這誰知道???某個傳銷組織?或者是某個邪教?”

  “會不會是像《饑餓的游戲》那樣?我們被安排到了一個陌生的森林自相殘殺,外面有無數(shù)人正在看我們現(xiàn)場直播?”

  “會不會我們其實被接入的腦機一體,現(xiàn)在其實是意識進入了這里,正在玩某個游戲?”

  “我還大逃殺呢!別亂想。現(xiàn)在最重要的問題是要弄清楚我們現(xiàn)在到底在哪里?離最近的城市有多遠(yuǎn)?要如何向政府求救?”我插嘴道。

  “話說這里到底是哪里?。窟@也太熱了吧。我昨天看天氣預(yù)報說京城最高溫只有十七度啊?!?p>  “我們現(xiàn)在肯定不在京城??!”

  “那會在哪里?全Z國除了瓊崖省還有哪個地方這么熱?”

  “這荒郊野嶺的,連條小路都沒有。這里肯定是某處原始森林!”

  “越說越?jīng)]譜了?,F(xiàn)在哪還有什么原始森林?”

  “……”

  像是在鍋里沸騰的水,人聲漸漸鼎沸起來。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誰都在往外輸出,誰都聽不進去別人的話。

  “好了好了,請大家安靜一下!我剛剛一直在聽大家的發(fā)言,現(xiàn)在來總結(jié)一下好不好?”

  寸頭男站了起來,他那洪亮的聲音像鼓聲,壓過了眾人的喧嘩。他面對眾人,扯著嗓子,語速適中,語調(diào)鏗鏘,再配上幾個干脆的手勢,大家的注意力全都匯聚到了他的身上。

  “首先,根據(jù)大家所提供的信息,我們都是各個大學(xué)里的本科生,接到了所謂的‘邀請函’來到了京城的一處賓館里的會議廳里,之后全都喪失記憶出現(xiàn)在了這里?!?p>  “其次,這里樹林茂盛、氣候炎熱,四周沒有絲毫人類活動的跡象,絕不可能是在京城附近?!?p>  “最后,任何奇思妙想都有可能。不過,毋庸置疑的是,我們來到這里絕不是出于驚奇的巧合或是命運的捉弄,這一定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就像小說家精心設(shè)計他書中的情節(jié)一樣,一定有一雙手在背后推動我們。不管這雙手要將我們推向哪里,我們現(xiàn)在能做的最穩(wěn)妥的方法,就是依據(jù)他設(shè)計好的規(guī)則行動?!?p>  “天宸說得對!只要有陰謀就一定有幕后推手,一定有目的和設(shè)計。如果他只是想要殺死我們,那么他大可在我們清醒以前就把我們干掉。既然他并不想直接要我們的命,那么,不管他是想看我們荒野求生還是自相殘殺,或者是有什么其他目的,至少我們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奔∪饽姓f道。他直接叫出了寸頭男的名字,看來在之前的寒暄里他倆已經(jīng)互相認(rèn)識了。

  兩位“領(lǐng)袖”一番分析之后,軍心稍定,眾人的恐慌情緒漸漸平復(fù)下來,開始考慮最現(xiàn)實的問題。

  人群中有一個聲音小心翼翼地冒了出來,

  “晚上吃啥?”

  此話一出,人群頓時陷入了沉默。幾只黑鳥掠過我們上空,寂靜的草地上只聽得見小草舒展身子的聲音。

  這個時候,一直笑瞇瞇的駝背男站了出來,“各位同學(xué),我叫王千度,大學(xué)期間特別喜歡戶外探險,也看過特別多的野外求生類節(jié)目。接下來的路要不就我?guī)Т蠹易甙???p>  “好啊!”

  “太好了!有專業(yè)對口的人士來帶就好!”

  眾人正是手足無措之時,趕忙抱緊了這棵大樹。

  王千度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拿過了群體的領(lǐng)導(dǎo)權(quán)。他笑瞇瞇的,裝模作樣地挺了挺胸,向我們招呼道,

  “往這邊走。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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