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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的開拓者

第六十四章 鴆酒

末世的開拓者 提里奧·萌丁 3060 2022-04-27 17:59:57

  而聽到這話,懷中白貓更是猛然驚醒,弓著身軀,尾巴高高豎起,渾身毛發(fā)炸立,齜牙咧嘴的盯著未央宮大門,如臨大敵。

  ???

  劉羽有些詫異,你一小貓咪如何會有這般反應(yīng)?

  隨后手掌輕撫,將暴躁的小貓咪安撫了下來。

  正在這時,豚賊豚仲穎也被押了上來。

  劉羽在他咽喉開了個口子,豚賊已不能發(fā)聲,只是銅鈴般的眼睛瞪著所有妖圣,他已知自己必死,所以臉上一片坦然,不見懼色。

  眾人見其這副模樣,也是微微嘆息,一眾妖圣心中更是五味雜陳。

  好歹是與自己同一時期的人物,更有不少人年少時曾與其接觸過,提及少年豚仲穎無人不贊嘆一句重情重義,豪邁萬分,孝義兩全。

  可怎么,怎么就變成了如今這副德行,曾經(jīng)義士怎么就變成了如今的國賊。

  劉羽按了按懷中躁動的小貓咪,緩緩開口說道:“我聽聞大虎朝刑罰眾多,有腰斬、車裂、梟首、夷三族等等等等,其中更是有刑罰稱為具五刑,乃眾多酷刑之首,不知這具五刑是如何行刑?”

  袁本初盯著豚仲穎,惡狠狠的說道:“具五刑,指的乃是先黥、劓、斬左右趾,笞殺之、梟其首,菹其骨,肉于市。其誹謗詈詛者,又先斷舌,故謂之具五刑?!?p>  袁本初因?yàn)槠鸨ル?,原本在洛陽?dāng)官的叔父全家上下被殺了個雞犬不留,因此恨豚賊入骨,巴不得豚賊死得凄慘一些。

  劉羽微微搖頭,這具五刑聽著嚇人,不過是斬了指頭,挖了五官罷了,對于豚仲穎來說,還是太便宜他了,豚賊渾身三百來斤肉,少個幾兩能算什么酷刑?

  沉思片刻,劉羽開口說道:“具五刑實(shí)在太便宜他了,我認(rèn)為,對于施暴者,當(dāng)以更殘酷的暴刑對之,方能讓其體會,當(dāng)初那些受害者在面對他時,是何種心情,諸位以為如何?”

  劉玄德此時坐在末尾,聽到這話卻是緊鎖眉頭,開口問道:“如此一來是否有些不太人道,吾等對其施以暴刑,吾等與其何異?”

  “人道?”劉羽反問:“對人尚且談人道,對個畜生談何人道?玄德公,你要明白,有些人并不能稱為人,至于吾等與其有何不同,我相信玄德公心中早有答案,只是不曾被人點(diǎn)醒?!?p>  劉玄德微微皺眉,拱手說道:“懇請六耳妖圣解惑?!?p>  劉羽抱著白貓直起身來,一步邁過案牘,走到未央宮中央,緩緩開口道:“吾等與豚賊的不同便在于,豚賊以力服人,順其者昌,逆其者亡,諫言者殺,反對者殺,反抗者亦殺?!?p>  劉羽稍稍停頓,繼續(xù)說道:“但吾等不同,我等當(dāng)以理服人,以德報人,以情感人,以道理說服他人,以美德報答恩人,以感情管理下人,以身作則,樹當(dāng)世之楷模,定亂世之乾坤?!?p>  “轟隆?!?p>  劉羽這番話的思維實(shí)在太超前了,每一個字都在震撼著在座妖圣的心神,如同驚雷在他們腦海中劃過,使他們心緒激蕩,久久不能平靜。

  一眾妖圣表情各異。

  劉玄德面露沉思。

  孟德?lián)犴毼⑿?,一副‘六耳妖圣果然有治世大才的表情’?p>  而袁本初則是暗自嘆息。

  說完這番話,劉羽又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前,拿起案上削水果的小刀,丟到了豚賊面前。

  “就用這果刀處刑豚賊吧,一刀只剜一片肉,肉片要求薄如蟬翼,置于燈下,兩面透光,一日三千六百片,直至剔盡骨上最后一絲筋膜而亡。”

  此言一出,未央宮內(nèi)所有妖圣情不自禁的顫抖了一下,這才想起眼前這位六耳妖圣,不光滿腹經(jīng)綸有治國之大才,更是位手下亡魂無數(shù)的血手人屠。

  豚仲穎很快就被抬了下去,下場之時雙腿癱軟,面如死灰,再也不復(fù)盞茶之前那副雄赳赳氣昂昂,當(dāng)世梟雄人死骨立的模樣。

  小貓咪也不復(fù)之前的躁動,拉長身體伸了一個懶腰,隨后把腦袋往劉羽懷中鉆了鉆,呼呼大睡起來。

  講得有些多,劉羽也有些口干舌燥,端起案上酒盞一飲而盡,兀自有身后小廝幫其添滿。

  袁本初提起桌上酒盞,舉杯示意:“此番吾等功成名就,多虧六耳妖圣助陣,來,吾等敬六耳妖圣一杯?!?p>  眾人紛紛舉杯,劉羽也不矯情,端起酒盞一飲而盡。

  見得劉羽飲完,袁本初仰頭將酒水喝下,開口問道:“六耳妖圣,方才你說有兩件要事,第一件事是處罰豚賊,這第二件事情是什么?”

  “這第二件事……”劉羽剛想說話,卻猛的皺了一下眉頭。

  一股劇烈的酸痛感從胃部彌漫全身!

  胃部開始劇烈痙攣,雙手雙腳好像一瞬間被抽空了力氣。

  酒里有毒!

  “噗?!眲⒂鹨活^栽倒在地,張嘴吐出一口鮮血,用盡全力舉起手來,一揮之間,捉來剛才那個給自己倒酒的小廝,怒喝道:“杯中有毒!你敢暗害于我!”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一眾妖圣連滾帶爬,躲到墻角,害怕自己受到牽連。

  “六耳妖圣不必動怒?!痹境踹@才緩緩起身,慢慢走到劉羽面前:“這小廝只知這酒是我特地為你準(zhǔn)備,卻并不知其中乃是毒酒?!?p>  聞言,劉羽松開添酒小廝,這小廝已經(jīng)被嚇尿了,拖著濕漉漉的褲襠連滾帶爬躲到柱子后面。

  劉羽冷冷的盯著袁本初,片刻后,卻又哈哈大笑起來,只是笑著笑著又咳出了一口鮮血:“有道是鳥盡弓藏,兔死狗烹,我方才還在納悶,我擅自處理豚賊五千殘部之時,你為何沒有出言制止,更納悶為何在我表現(xiàn)出治國之才時,你會暗自嘆氣,原來,在那時你就已經(jīng)將我當(dāng)成了一個死人!”

  豚仲穎麾下五千精兵,對于袁本初來說,哪怕充軍也是一股不小的助力,原本劉羽還以為要在袁本初這里費(fèi)一番口舌,可誰知袁本初根本沒有反駁半句,現(xiàn)在想來,原來問題出在這里。

  袁本初已將自己當(dāng)作一個死人,和一個死人較什么勁。

  袁本初蹲下身子,看著劉羽有些蒼白的面龐,說道:“不錯,你說要在未央宮舉辦慶功宴之時,我便已決心要?dú)⒛?,只是你?shí)力太過強(qiáng)盛,只能出此下策,還望六耳妖圣勿怪?!?p>  “大哥,你和這個死人解釋什么,他喝了鴆酒,要不了一刻就會毒發(fā)身亡?!闭f話的是袁本初胞弟袁公路,他從人群中走出,一雙眼睛盯著劉羽,滿是怨毒。

  鴆是一種猛禽,羽毛有劇毒,鴆酒就是用其羽毛泡的酒,毒性猛烈,飲之必死。

  “公路!”袁本初一揮手,沒讓袁公路繼續(xù)說下去,而是說道:“此人雖然是我等大敵,但卻也是一等一的豪杰,雖死于我等之手,但還是莫要辱他?!?p>  “呸,就憑你們兩個廢物!也想殺我!”

  劉羽大罵一聲,生命原力飛速運(yùn)轉(zhuǎn),正在快速分析鴆酒的毒性,但想要祛除還需要很長時間,最主要的,還是劉羽在救治洛陽城百姓時,消耗了大量原力,原力不夠,自愈就會很慢。

  袁公路走上前來,飛起一腳踢在劉羽腹部,狠狠道:“服了鴆酒,還如此囂張,大哥,不如我等砍了他的腦袋,也好叫他少些痛苦!”

  袁本初聽到這話,雙眼盯著劉羽,目光閃爍,顯然是極為意動。

  “哈哈哈。”突兀的,劉羽大笑起來:“依我看來,你們確實(shí)會殺我,但卻不是現(xiàn)在,因?yàn)槟銈冞€需要我來對付剩余的諸多妖圣,是什么,讓你們下定決心提前動手?”

  說完劉羽又沉思起來,自言自語道:“不一定是物件,也有可能是人,人…人…”

  劉羽眼睛越來越亮,最后開口說道:“怕是有人對爾等說,此時若是再不除我,爾等今后恐怕再沒機(jī)會了吧,此人的確有遠(yuǎn)見,李文優(yōu)!給老子滾出來!”

  袁本初和袁公路兩人對視一眼,眼中懼是震驚,李文優(yōu)確實(shí)是在豚賊兵敗之后便找到了二人,可是二人對于李文優(yōu)一事不曾透露分毫,六耳妖圣硬是靠猜給猜出來了。

  其實(shí)他們不知道的是,劉羽并不是一個人,劉羽身后有無數(shù)位專家,從各個方面分析過二人的性格。

  袁公路,草包一個,說他是紈绔子弟都侮辱了紈绔二字,干啥啥不行,作死第一名。

  袁本初,性格猶豫不定,正是因?yàn)樗貌幌轮饕馓幩雷约哼@個胞弟,才硬生生被拖死了,大好局勢拱手讓人。

  多方位分析二人性格,劉羽不難得出結(jié)論:這兩人沒有魄力在慶功宴上對自己動手,因?yàn)樗麄冃枰腥藥椭麄儗Ω镀溆嘀T位妖圣。

  但千算萬算,還是算漏一人——李文優(yōu)。

  李文優(yōu)足智多謀,豚賊要是早聽他的,什么孟德獻(xiàn)刀計,貂蟬離間計統(tǒng)統(tǒng)都要靠邊站,倘若他給袁本初,袁公路出謀劃策,確實(shí)可以改變二人的決策。

  “二位,你們瞧見了吧,便是六耳妖圣這等心智,晚一天殺他,吾等的危險便要增加萬分?!?p>  袁本初身后,未央宮屏風(fēng)之后,緩緩走出一人。

  真是那孫文臺尋而不得的李文優(yō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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