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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寵小郡主奶兇奶甜

五十 心慈手軟

團寵小郡主奶兇奶甜 琳琳總總C 2211 2021-07-10 18:08:38

  王貴妃話里有話,寶溫也隱隱聽出來了,這明擺著就是說寶溫流落在外的那段時間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只怕已經(jīng)是殘花敗柳的意思。寶溫知道自己不能發(fā)脾氣,咬著牙忍著,而一邊的皇后卻開了口。

  “貴妃,慎言。寶溫是本宮和皇上眼看著長大的,她向來識禮懂事,若真遇見了讓她失節(jié)的事,只怕她也是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性子。畢竟是貴家小姐,難道還能做出那等私相授受,流落在外,自甘墮落的事不成?”

  皇后這話就是明晃晃的說王貴妃的侄女了,王貴妃被這三個詞打得措手不及,臉色發(fā)青,一字一頓地說:“皇后娘娘教訓(xùn)的是,是嬪妾妄言了?!?p>  皇后笑了笑,一副大度的樣子,“貴妃先回吧,本宮和寶溫還有些體己話要說。”

  王貴妃緩緩起身,微笑著應(yīng)了,又淡淡的瞟了寶溫一眼,立住不動。

  寶溫剛出了氣,自然是愿意順著她的,笑瞇瞇地道:“貴妃慢走,等越王殿下回京了,寶溫一定去看你們?!?p>  王貴妃笑著應(yīng)了,這才緩緩向殿門口走去。誰知王貴妃剛走到門口,來給寶溫上茶的小丫鬟就撞了進來,一頭闖進了王貴妃的懷里,硬生生把王貴妃撞了個人仰馬翻,隨著一聲“哎呦”,那杯滾燙的茶也直挺挺地潑在了王貴妃的胸口上。

  “你這個賤婢!你不長眼睛的嗎!”王貴妃身后的婢女連忙去扶自己的主子,眼睛盯著那小丫鬟,罵道。

  那婢女已經(jīng)嚇得魂不附體,跪在一邊顫抖著磕頭,磕的力度極大,似乎恨不得碰出血來以示衷心。

  王貴妃體態(tài)略豐,宮裝又行動不便,愣是在地上折騰了半天才歪歪扭扭地站起來。寶溫看著她一副炸毛雞的樣子,忍不住捂著嘴偷笑。

  “皇后娘娘!你的人這般莽撞,可是您年紀(jì)大了,不會教導(dǎo)了?若果真如此,您不妨直說,嬪妾必然替您分憂,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這丫頭,您怎么說?”王貴妃再也繃不住,扶著自己的發(fā)髻,惡狠狠的說。

  皇后仍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淡淡的說:“新入宮的丫鬟罷了,貴妃何必在意?既然她沖撞了您,打殺了便是,何必動氣?”

  “娘娘!”寶溫嚇了一跳,這怎么說都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怎能這般草率?寶溫看了一眼仍在那兒顫抖著磕頭的小丫鬟,急忙喊道。

  皇后拍了拍她的手,用眼神示意她別管,又對著王貴妃微笑道:“貴妃可還滿意?”

  王貴妃似乎也不怎么解氣,冷哼一聲,“那謝皇后娘娘為嬪妾做主了。”說罷扶著腰,扭頭便走。

  “青霜,拉下去打個五十,然后扔出宮吧?!被屎罂粗约荷砗蟮膵邒?,淡淡地說。

  那小丫鬟猛地抬頭,寶溫這才看清,這半天的磕頭果然不是作假,小丫鬟的額頭已經(jīng)滲出血來,寶溫實在看不下去了,想到這五十大板對于這等嬌弱的人將是怎樣的滅頂之災(zāi),寶溫掙脫了皇后的手,膝蓋一彎也跪在了地上。

  “娘娘息怒,饒了她吧,貴妃娘娘的傷看上去也不重,她又是無心之失,何必要她一條命呢?”寶溫低著頭說。

  皇后嘆了口氣,并沒搭理寶溫,“青霜,去辦吧?!?p>  “娘娘!”寶溫拉住皇后的裙角,仍是試圖阻攔,眼眶都紅了。

  這次青霜再也沒回頭,命兩個丫鬟架著哭個不停的小丫鬟,就走了出去。

  寶溫心里無力極了,頹廢的坐在地上,第一次對自己這么多年所接觸的人,所看到的事產(chǎn)生了一種不真實感。

  皇后輕輕扶著寶溫起身,拉過寶溫在自己身邊坐下,語氣還是那么柔和,只是聯(lián)想起方才要打殺那丫鬟的語氣,似乎一模一樣,導(dǎo)致現(xiàn)在寶溫聽起來,止不住的起雞皮疙瘩。

  “寶溫,本宮知道你心善,本宮也不愿這么做,這也是無可奈何。王貴妃的本家是御史,近幾年勢力不容小覷,越王又快回來了,他們打的什么主意咱們還不清楚,本宮不能在這個時候和她起爭執(zhí),更不能惹皇上的不滿,這些都對峨兒無益。你是咱們大夏的福星,又是峨兒的心上人,為了你本宮與她爭執(zhí)幾句也就罷了,何必為了這么個小丫鬟,給峨兒添麻煩呢?”

  寶溫歪著頭聽著,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屎竽転樗粋€可有可無的名聲去爭執(zhí),卻不能保下一個人的性命嗎?

  皇后看著寶溫仍是一臉疑惑,想起來一大早言峨來請安問她的那些話,難怪峨兒糾結(jié)怎么討寶溫的歡心,這都十六了,卻明顯還是個小女孩性子。皇后為了自己兒子日后的幸福,耐心地說:“等你日后坐在本宮這個位子上,你慢慢就明白了。有的時候,有些犧牲是無法避免的。對于一個下人來說,她自跟了你那天起,她自然就是要為你犧牲一切的,你的目標(biāo)就是她的目標(biāo)。她是你的人,是你手里的一個物件兒,就像你手里的一個茶杯一般,若它碎了對你更有用,你就要毫不猶豫的把它砸碎才行。也難怪,你家就你一個女兒,后院兒也干凈,你不懂得這些手段也是應(yīng)該的。”

  “她,她要為我犧牲一切?”寶溫磕磕絆絆的問。

  皇后點了點頭,看向一邊站著的雪元,笑著說:“丫頭,我問你,若你家郡主剛才站在我的位子上,現(xiàn)在要打殺了你,你可有怨言?”

  雪元略行一禮,笑著回答:“回娘娘的話,自然是沒有的,只是希望能幫上郡主才算不虧?!?p>  寶溫定定的看著雪元,仿佛不認識了她一般。

  “聽見了嗎寶溫?你是峨兒帶著念書的,不像本宮只是略識幾個字,看兩本閑書罷了。你懂的應(yīng)該比本宮多,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奴才你可以寵,可以慣,甚至可以當(dāng)貼心人用著,可是在該做出取舍的時候,萬萬不能心慈手軟,明白嗎?”皇后緩緩地說著,見寶溫仍是像個呆子一般,教學(xué)的心也歇了下來,想著既然寶溫是個聰明的女人自己琢磨琢磨慢慢也就明白了,便也不再糾纏。

  皇后又拉著寶溫講了些家常,寶溫越是瞧著皇后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一般的自然,心里越是不舒服,懨懨的應(yīng)著,皇后見她心不在焉,也就放棄了探聽她對言峨心思的事,又賞了些珠寶首飾,便放她回去了。

  寶溫腦子里一刻不停的琢磨著皇后的話,越想越覺得惡心不已,前腳剛一出宮,后腳就在宮門口的花壇扶著花壇邊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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