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 腦子跟著臉跑
兩個人沒下多一會兒,寶溫就覺察到小橙子有些心不在焉。
“你這個畸角不要了?”寶溫指著棋盤上的一塊,輕聲問道。
“啊?”小橙子猛然回神,看了看寶溫指的那一塊兒,耍起賴來。
“要的要的,我剛才那步走錯了,我重來?!闭f著小橙子就伸手去拿剛剛落下的一子。
寶溫拍了一下他的手,“重來什么重來,你走神幾次了?小小年紀(jì)跟誰學(xué)的一幅心事重重的模樣?怎么了?錢不夠用?”
小橙子連忙搖頭,“沒有,你上次留的錢還有很多呢,夠用的?!?p> “那是怎么了?”寶溫問道。
“是……是我姐?!毙〕茸营q豫了一瞬間,皺著眉開口道?!拔医阕罱芷婀?,老是往外跑,問她去哪兒又不說,昨天更甚,我在院子里等了她一整晚,她都沒回來,天亮了才回家,沒呆多一會又跑出去了,早飯都沒吃?!?p> 寶溫聽了小橙子的話,又想起來雪雙之前跟她說的事,輕聲問道:“那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靈義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他?他倒是沒有,他一直都是晝伏夜出,最近也一樣,倒沒什么奇怪的?!毙〕茸拥?,“我就是擔(dān)心我姐,我怕她……狗改不了吃屎?!?p> 小橙子話音未落,就聽見門口傳來了流云的罵聲。
“臭小子!有你這么說自己姐姐的嗎!”
說罷,流云擰著腰走了進(jìn)來,貼著寶溫坐下,靠在她身上。
“說你怎么了,你要是怕說,你倒是告訴我們你天天跑出去干嘛了?!毙〕茸硬环獾卣f。
流云順手抓起桌上的棋子去扔小橙子,嘴里說:“我去逛街了唄,買買女人家用的東西,小孩子家家的別多管閑事?!?p> “哼,誰家店鋪半夜還給你開門,你騙鬼呢?隨你的便,你就算再出去當(dāng)你的婊子也沒人管你,天生下賤貨!”小橙子冷聲罵道,說完也不等流云反應(yīng),扭身就跑開了。
流云被小橙子氣的臉通紅,起身要去追他,寶溫連忙拉住了流云,“小橙子也就是關(guān)心你,小孩子說話嘴里沒把門的,讓他自己想一會兒,一會就知道錯了。”
流云看著寶溫深吸了一口氣,捋著自己的頭發(fā)坐了下來,裝作無事發(fā)生,笑著問寶溫:“你今兒怎么有空來?我想著你都是要做人家妻子的人了,這陣子怕是忙得很,沒想到你還跑來了。”
寶溫臉上一紅,“你都知道了???”
流云嬌聲笑著,說:“滿京城誰不知道?你還不好意思什么?日子定的什么時候?”
寶溫想了想,說:“定親儀式在十一月十一,成親就得明年了,那就說不準(zhǔn)了,倒是還有好久?!?p> “喲,弄到十一月了,那不入冬了?”
寶溫點點頭,說:“沒辦法,欽天監(jiān)算的,說那天比較合我們兩個人的八字,是大吉之日。我瞧著入冬也好,天熱的話也挺遭罪?!?p> “挺好,你想明白了那就挺好,我可是一直盼著你們倆成親的,有情人終成眷屬嘛,就是可憐我之前還白白操心,想著助你們一臂之力呢,結(jié)果沒看到你吃醋,反而讓殿下酸了個夠?!闭f罷,流云笑意吟吟的看著寶溫。
寶溫?zé)o奈的看著流云,“果然是你的小把戲,之前我問你你還不肯說呢,這會兒倒是說實話了。誒,流云,說真的,你當(dāng)時就不怕我誤會你,不跟你好了?”
流云坐直了,勾起寶溫的下巴,說:“那你和靈義玩這個小把戲的時候,你不怕我這么想么?”
寶溫臉上一下子尷尬住了,“你都看出來了呀?”
流云伸手捏了捏寶溫的鼻子,斜著眼睛看著她,“你說呢,這不都是姐姐我玩剩下的。你說說你,本來你就是個腦子跟著別人臉跑的性格,靈義長的也不差,我當(dāng)時怕極了你演著演著,假戲真做,把自己搭進(jìn)去?!?p> 寶溫跟她做了個鬼臉,不服氣地說:“什么叫腦子跟著別人臉跑嘛,我是那么膚淺的人嗎?”
流云瞇著眼睛看向她,寶溫被她盯的有些不自在,正要說話,卻被流云突然的動作給壓在了身下,寶溫整個人都愣住了,也忘了掙扎,只傻傻的看著流云。
流云的發(fā)絲軟軟的垂在寶溫腦袋兩側(cè),掃的寶溫的耳朵有些癢癢的,可是寶溫現(xiàn)在卻沒心情搭理這兩綹頭發(fā),因為自己胸前壓著的波濤洶涌把寶溫的所有注意力都吸引過去了。
流云眼波流轉(zhuǎn)的看著一臉呆滯的寶溫,往她的睫毛吹了口氣,“看哪兒呢,看我的臉?!?p> 寶溫的臉?biāo)查g紅的像個燈籠一樣,連忙把自己的眼神從那個尷尬的部位挪開,怯怯地看向流云的眼睛,“你,你干嘛?”
流云極近嫵媚的笑了笑,身子又往寶溫你身上蹭,用氣聲問寶溫:“你看我今兒……好看嗎?”
寶溫感受著自己身上的柔軟,聞著流云身上的香氣,看著流云那雙上挑的眼睛,感覺自己都快要炸掉了,心里暗道:那山間妖精只怕也就是這般模樣了。
寶溫手忙腳亂的要從流云手臂下面鉆出去,哪知流云手臂往下一移,直接扣住了寶溫的腰,寶溫這下是沒辦法懂了,流云用食指輕輕點了點寶溫的腰,貼著寶溫的耳朵說:“問你話呢,跑什么,我好看嗎?”
寶溫瞬間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軟了,連忙閉上了眼睛,嘴里胡亂說著:“好看,你最好看了,你先松開我嘛……”
“流云,你干什么呢!”
流云剛要說什么,卻聽一聲大喝,兩人都向聲源處看去,原來是黑著臉的靈義。
寶溫更是窘迫,開始掙扎著要從流云身下起來,可是也不知道流云是吃什么長大的,力氣大的要命,寶溫掙扎了半天也沒能做起來,只好把頭撇在一邊,假裝自己已經(jīng)羞愧而死。
流云一臉挑釁的看向靈義,“要你管?關(guān)你屁事哦?”
靈義深吸了一口氣,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兩人身邊,伸手拎著流云的領(lǐng)子,直接把人給拎了起來,扔到放著棋盤的小幾對面。
寶溫瞬間覺得自己呼吸都順暢了,連忙坐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用手給自己的臉扇風(fēng)降溫,眼睛卻一點都不敢看向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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