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來自五湖四海的修行者大家好,很榮幸今年依舊是我主持至陽大會?!碧炫_之上陳最振振有詞的講著開場白,震耳欲聾的聲音回回蕩在整個白蘭山。
“走走走?!倍藕饫鴽Q溪在人群中穿行著,“這么急干什么,還沒開始呢。”
“我知道,我們先走近點,去研究一下致勝的方法?!?p>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倍藕庾叩奶?,全然沒有注意到自己一腳踩在了一個五大三粗的胖子的腳上,看著他那油頭粉面的樣子,杜衡尷尬的連連道歉,趕緊拉著決溪開溜了。
“我們今年至陽大會所采用的方式和往年還是一樣,以打擂的方式,大家都可上臺接受挑戰(zhàn),每人只有一次機會,退出天臺之外視為輸,堅持到最后無人挑戰(zhàn)的修行者視為勝出,便可贏得至陽草?!闭f罷陳最退后了幾步“當(dāng)然在我們在比試切磋中點到為止,不可傷人性命,稍后我會啟動裁司珠,當(dāng)大家在天臺之上切磋時如果有人使用致命的手段,裁司珠便能檢測到,它會變成深藍色從而以雷電對不遵守規(guī)則的修行者施以裁決?!?p> 說完這番話,陳最便走到裁司珠的下面,雙手在空中舞動,他的腳下出現(xiàn)一個深藍色的光圈,隨著他的繼續(xù)施法,光圈變成光柱從天臺上蔓延至懸浮在天臺上空的裁司珠上,接著那裁司珠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膨脹至原來的四五倍,白色的光澤顯得比之前更為耀眼。
“好,現(xiàn)在裁司珠已經(jīng)正式啟動,我宣布今年的至陽大會正式開始?!标愖羁恐炫_的邊上走了過去“由哪位仙友要第一個上來,奪得頭彩?!闭f罷陳最走到了天臺側(cè)面的一塊巨大石頭上坐下,石頭上還坐著其他幾位堯山弟子。
“我先來。”說話的是一個身材消瘦的中年男子,他下顎的胡須、兩鬢的發(fā)絲皆有些泛白,他縱身一躍從地面飛至天臺中央,他的后背背著一把大剪刀那是他的武器,他雙手抱拳對著天臺下的修行者說到“請各位不吝賜教?!?p> “我來會會你?!闭f話的是剛才那個被杜衡踩了腳的五大三粗的胖子,他拖著笨重的身體朝天臺上飛去,腰間裸露在外面的贅肉顯得極為滑稽。
“唉,你說這個胖子,和這個中年男子,誰比較厲害一點?!倍藕怆p手交叉抱胸,用胳膊肘頂了一下旁邊的決溪。
“他們兩個皆是三重天的實力,誰能取勝真的很難說。”決溪和杜衡坐在天臺西邊的一處樹蔭下,這里清凈又無人打擾,只是他們沒有注意到在他們靠南的人群中,一直有一雙眼睛注視著他們。
那中年男子和油頭哥互相抱拳鞠了個躬之后,中年男子從身后取下自己的大剪刀,右腳向后退了半步,身體微微下蹲,把剪刀舉在手中,做好了隨時作戰(zhàn)的準(zhǔn)備。
“下注了、下注了啊?!倍藕饣仡^看向天臺前的那條市集上,在最靠近天臺的地方有一個巨大的茶樓,茶樓的二樓是一個巨大的賭場,在賭場的前面有一個露天的陽臺,那陽臺于天臺齊平是個最佳觀看戰(zhàn)事的好地方。上面坐著幾個富家子弟,邊品茶邊說笑。
“我壓中年男子十兩?!?p> “我壓油頭哥二十兩。”
“我也壓油頭哥。”
并不是所有人都是來取至陽草的,像這種能夠召集各路修行者的大會,也是一個發(fā)財?shù)暮脵C會,而且一般在人間修行的人,家里都有著雄厚的財力,他們的錢是最好賺的。
油頭哥左腳跺地,順勢騰飛而起,他握著秤砣般的拳頭以極快的速度像中年男子沖去。
中年男子身手果然矯健,僅是輕輕一躍便將那一拳輕松躲過,而后中年男子從天而下?lián)]舞著手中巨大的剪刀,向著油頭哥的頭部擊去,油頭哥后退了半步那剪刀徑直插在天臺上,隨后他抱起中年男子的要在空中旋轉(zhuǎn),順勢將中年男子丟出百尺之外。
中年男子在天臺上翻了個身,隨后他以手指御剪,那把大剪刀飛快的像油頭哥飛去,油頭哥不慌不忙,一腳重重的跺在天臺上,產(chǎn)生一股強大氣流將正在御剪的中年男子震退數(shù)步,接著他更是伸出右手直接接住空中飛舞的大剪刀,他借力打力順勢丟出大剪刀朝著中年男子扔去,中年男子來不及躲閃,被自己的剪刀一擊擊出天臺之上。
“第一局買油頭哥勝。”
“唉,這中年男子怎么回事?!?p> “是啊,怎么中看不中用啊?!?p> 茶樓上沸沸揚揚,在賭場里對于這樣的結(jié)果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哎,這個大塊頭,有點厲害啊?!倍藕夂团赃叺臎Q溪說到。
“他主要是在力氣上取得優(yōu)勢,雖然都是三重天的境界,可是中年男子重形不重意,才會在幾招之下就被淘汰?!睕Q溪振振有詞的和杜衡講解著剛才那場戰(zhàn)斗。
“那我們什么時候上去?!?p> “不急,這會真正想要取藥的都還沒出現(xiàn),上去過早之會消耗自己的體力?!?p> “什么意思啊,他們不是來取藥的嗎?”杜衡沒明白決溪的意思。
“你要知道這種擂臺最先上去的都是最吃虧的,可是他們?yōu)槭裁催€會充當(dāng)?shù)谝粋€,是因為他們有些是給自己背后的主子清楚障礙,有的則是為了賭局故意輸?shù)舯荣?,從而獲取利益?!睕Q溪給杜衡解釋著其中的原由。
勝利的油頭哥站著天臺中間雙手使勁的捶打著自己的胸部“還有誰。”他朝天臺之下大聲的喊著。
這時突然傳來一段清脆的笛音,那笛音傷感的格調(diào)使人聽了不禁的就會回想起傷感的往事,伴隨著笛音從天臺的東方飛來一個少年,十五六歲的樣子,穿著一襲綠色的長衫,格子不是很高,他右手拿著笛子橫于嘴邊,腳下空無一物卻似在空中行走般,接著他落在了天臺上。
笛聲消停,那少年挺直的站在天臺之上,他用手中的笛子指著對面的油頭哥,淡淡的說了句“西峰,雨化笛?!?p> “西峰,雨化笛?”
“他就是傳聞以笛聲殺人雨化笛?”
人們開始分分議論起來,誰也沒想到才第二回合便會登臺一個五重天的雨化笛。
賭場里人們分分下注雨化笛,這場實力懸殊的對決還沒開始,似乎就以分勝負。
“這雨化笛是誰啊?!倍藕饽弥话鸦ㄉ自肴巳褐泻团赃叺男扌姓吡牧似饋怼?p> “雨化笛都不知道?”一位穿著素衣的大哥嘲笑杜衡的無知。
“今年是第一次來爭奪至陽草吧?!绷硪粋€人也略帶著些嘲笑的語氣。
“對,我是第一次來?!?p> “雨化笛是白蘭山西峰的一位隱士,他初次來爭奪至陽草的時候是十歲,那時他四重天的境界,僅以一曲笛音——斬莫懷,連續(xù)三年奪得至陽草,前年的至陽大會他沒有出現(xiàn),去年再現(xiàn)身時已是五重天的境界,只是他一般都是最后出場,今年為什么才第二回合他就登臺了。”哪位穿著素衣的大哥看著杜衡“小子,你是什么境界的啊,為什么感覺不到你身上涌動的靈力。”
“我?”杜衡撓撓頭笑呵呵的說道“我沒什么境界。”
“沒有境界也敢來爭奪至陽草?”
“也是被逼無奈啊?!倍藕鈬@了口氣“這雨化笛真有這么厲害?”杜衡覺得一定是他們吹噓過了頭。
“他常年在仙澤鼎盛的白蘭山修煉,修為非常人所能及啊,你待會看看就知道了?!薄鞍?,雨化笛現(xiàn)在登場,我們是都不打算上嘍,今年又是無功而返的一年?!绷硪晃淮蟾缫诧@得有些無奈。
雨化笛看著哪位油頭粉面的胖子,面色冷淡的說道“出手吧?!苯又皖^哥運籌靈力,騰空而已,在身體就要接觸到雨化笛的時候,他在空中旋轉(zhuǎn)隨后一拳擊去,雨化笛身體后仰,接著以滑步退出數(shù)尺之外,他左手背后,右手拿著笛子,舉手投足中透露著優(yōu)雅。
油頭哥見一拳落空,接著雙腳快速登地,側(cè)身一掌向雨化笛擊去,雨化笛指出手中的笛子直擊油頭哥掌心,接著一股強大的靈力形成氣旋向四周沖擊而去。
雨化笛依舊左手背后,保持著優(yōu)雅,只見他右手微微用力,一擊便將油頭哥擊退到天臺邊緣,油頭哥正在掙扎之際,雨化笛僅是一揮手便有一股綠色的氣旋沖出天臺外。
毫無疑問,雨化笛勝,接著又有三兩修行者上臺挑戰(zhàn)雨化笛,無一例外,皆不出十招便被擊退到天臺之外。
他就那樣雙手背在身后站在天臺之上傲視著臺下人,臺下人面面相覷。
杜衡一只手搭在決溪的肩膀上“這個雨化笛好像很厲害的樣子?!?p> 決溪回過頭看見旁邊突然出現(xiàn)的杜衡調(diào)侃到“怎么,剛才和他們聊天,他們沒給你講這個雨化笛的境界嗎?”
杜衡笑了笑“那我們什么時候上去?!?p> “不急,看到那陽臺上的人了嗎?”決溪指著天臺附近的那個陽臺?!班牛麄冊趺戳??”
“等到他們?nèi)チ?,我們再去?!睕Q溪嘴角微微上揚,接著就將目光投向了天臺之上。
看著人群中久久無人上臺,陳最站了起來“若是再無人挑戰(zhàn)雨化笛,那么這至陽草則歸于雨化笛所有。”
“我來?!痹诒娔款ヮブ?,一身穿青藍色衣服的年輕俊俏公子,從方才茶樓二樓的陽臺上飛去天臺。他手持一把玄柄青干劍,盤在頭頂?shù)念^發(fā)中留有一律細發(fā)飄蕩在面前,俊俏的面容上寫滿了陰決詭異。
“哦?封于修這么早就出場了?”人群中的百林納極和手邊的那位男子說到?!昂脩蜷_始了?!?p> “在下古國封于修,請賜教。”封于修將劍垂立于面前,雙手抱拳施禮,雨化笛手握笛子點頭回禮“雨化笛。”
封于修不虧是古國第一高手,以四重天的實力硬和五重天境界的雨化笛連拆數(shù)招,竟還不落下風(fēng),封于修又是一劍刺破虛空朝雨化笛刺去,雨化笛以中手中笛格擋,左手背在身后,運籌靈力,一團綠色的煙霧在手中升起,接著雨化笛一個轉(zhuǎn)身繞到封于修的身后,左手張開將那團綠色的煙霧朝封于修擲去。
頓時天臺之上煙霧四起,封于修和雨化笛均處于綠色的煙霧中,臺下人看不到煙霧中的狀況,突然封于修的復(fù)部被笛子重重擊打了一下,他抬起劍剛要反擊,雨化笛又消失在了煙霧之中。
接著又是一擊落在了封于修的肩膀上,招招伴隨著強大的靈力,封于修不敵,站著的身軀一顫便單膝跪在了地上,上身雙手依著劍,接著他緩緩閉上了雙眼。
這團綠色的煙霧是雨化笛的招式——迷林,處于迷林之內(nèi)的人視野會收到阻礙,半尺之外看不到任何東西。而雨化笛處于迷林之內(nèi),則是如魚得水,不管是靈力還是體力都會得到提升。
雨化笛又是運籌靈力,以笛為器從封于修的背后擊去,這時封于修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站起身回首以劍尖與雨化笛手中笛頭相撞,頓時狂風(fēng)四起,靈力涌動。
臺下人紛紛以袖口遮面,那陣狂風(fēng)退去了天臺之上的綠色煙霧,眾人再見目光聚集到臺上時只見封于修依著劍跪在天臺上,頭垂直向地,血順著嘴角滑落,身下血跡一片,雨化笛站在不遠處右手拿笛子指著跪在地上的封于修,左手依舊背在身后。
“看來勝負已分?!?p> “連古國第一高手都不是雨化笛的對手?!?p> 人群中議論紛紛。
雨化笛邁起左腳,接著一步一步的朝封于修走去,他右手中的笛子微微泛起綠光,看來他是已經(jīng)做好了淘汰封于修的準(zhǔn)備。
隨即雨化笛給手中笛冠以靈力右手出笛,頃刻間天臺之上的裁司珠開始跳動,轉(zhuǎn)而由白色變?yōu)樯钏{色,接著一道閃電徑直的劈向雨化笛。
“什么?”眾人皆是感到驚訝。
“雨化笛剛才那一招是致命的?”
“雨化笛起了殺心?”
裁司珠變藍意味著檢測到有人灌以強大了靈力使出必殺,可是在所有人看來雨化笛剛才那一招不過是很尋常的一招,應(yīng)該只是將封于修打出天臺外,不會致命,怎么會觸發(fā)裁司珠?
沒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封于修突然站里一劍刺中雨化笛的左肩,接著又是一劍斬在雨化笛的胳膊上。
雨化笛剛欲用功反擊,卻又是一道閃電從裁司珠上劈下,徑直打在雨化笛的后背上。
離勝利只有一步之遙的雨化笛頃刻間輪為下風(fēng),他被閃電擊打的滾落在天臺的東南角,笛子也散落在離自己身體還有一尺的地方,他的左肩上、后背上、胳膊上血液噴涌而出,狼狽的趴在地上已全然沒有了剛開始時的那份優(yōu)雅氣質(zhì),只要封于修再出一招,便可輕松淘汰雨化笛。
“二師兄,這雨化笛的招式好像沒有什么犯規(guī)的,裁司珠為什么會……”一個坐在陳最身后的弟子問道。
“裁司珠不會出錯,我們好好看著就行?!标愖畹纳袂橐琅f嚴(yán)肅,裁司珠是堯山的法器,沒有專業(yè)的術(shù)法沒人能崔動裁司珠,何況每年都會有人受到裁司珠的制裁,所以這在陳最看來都極為正常。
“唉,別糾結(jié)了,就聽二師兄的吧?!绷硪粋€堯山弟子說到。
封于修站在原地,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頓時天地失色,從天地間納取的銀灰色靈力肉眼可見的涌入封于修的劍中,接著封于修的劍開始變得顫抖,騰空飛去。
這一劍伴隨著強大的靈力,足以斬殺四重天以下的修行者,令人驚訝的是如此強大的殺氣,天臺之上的裁司珠居然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封于修的劍飛向趴在地上的雨化笛,就在劍離雨化笛不足一丈的地方,突然停止了下來,這是凝結(jié)了堯山之上靈力的一劍,也是封于修所能使出最強的一劍,可那劍就好像刺中了一道無形的屏障般懸于空中,不能再挺進一步,接著雨化笛掉落的笛子從地面騰飛在空中,突然有一曲蒼涼的笛音傳來。
那笛子自己在演奏!伴隨著笛音一股綠色的靈力涌動在雨化笛身邊,形成一個保護的屏障,僅是憑借這屏障之力便能阻擋下封于修的這一劍,當(dāng)然這也不是普通的屏障,這是雨化笛的————莫喪曲。能夠迅速集結(jié)周邊靈力形成保護的屏障。
接著本已是深受重傷的雨化笛突然騰空躍起,揮手退去封于修的劍,接過空中的笛子,又是一曲————斷人腸。
伴隨著曲聲山林中傳來陣陣呼嘯聲,接著從林中飛來萬千竹葉,片片由如刀片般鋒利,那竹葉聽從著曲聲的指揮,環(huán)繞在封于修身旁把封于修緊緊困在竹葉內(nèi),形成合圍之勢,步步緊逼。
還沒等那竹葉索了封于修的命,那裁司珠又暴躁起來,接著數(shù)道閃電齊發(fā),雨化笛見狀先是縱身一躍躲過一道,接著又驅(qū)動大片竹葉擋在面前,那幾道閃電齊刷刷的落在了竹葉上,片刻竹葉就成了灰燼消失靈力產(chǎn)生的強大氣旋中。
“這裁司珠被人動了手腳,要想打敗封于修,就必須先毀壞裁司珠?!睕Q溪神情顯得極為嚴(yán)重,他似乎明白了,原來昨天晚上他在南峰遇到的那兩個人就是封于修和堯山弟子。
“這裁司珠,真的可以被毀壞嗎?”按照杜衡的理解,僅是裁司珠剛才所顯示出的威力,就連決溪都未必頂?shù)米 ?p> “裁司珠是堯山法器,其蘊含的靈力相當(dāng)于一個六重天的強者?!睕Q溪開始有些擔(dān)憂,擔(dān)憂自己是否有能力戰(zhàn)勝裁司珠。
雨化笛顯然已經(jīng)意識到了裁司珠的異常,他看向了不遠處的陳最,陳最依然是坐著沒有任何反應(yīng),看來要想打敗封于修,只能先毀掉裁司珠了。
接著數(shù)以萬計的竹葉齊刷刷的朝著天臺之上的裁司珠攻去,天地間頓時電閃雷鳴。
封于修見自己身邊的竹葉逐漸減少,頓時尋得機會,破合圍而出,以意御劍,朝雨化笛攻去。
雨化笛見狀右手吹笛,左手對劍,不知何時雨化笛的身體上已是傷痕累累,這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卻不覺痛處,依舊在奮力抵抗,他的胳膊皮肉開裂的能見到白骨,身上被裁司珠雷電所擊到的部位,散發(fā)著焦糊味。
裁司珠上逐漸出現(xiàn)一道劃痕,接著是兩道、三道………
裁司珠那幽藍的光芒開始有些暗淡,天臺之下的眾人皆是目瞪口呆,有的人來了來參加過十幾次的至陽大會,像這樣的場景,像能夠劃破裁司珠的人,雨化笛是第一位。
就在雨化笛剛卸下防備準(zhǔn)備全心全意對抗封于修的時候,裁司珠暗淡的光澤突然又閃耀起來,頓時間那道強烈的閃電似把天空照耀,天臺下的人緊閉雙眼已不敢去直視那樣的光輝。而此時的雨化笛正用手中的笛子抵擋封于修的————長古一劍,那是以周邊靈力匯聚形成的無數(shù)把無形的劍歸于到封于修劍上的一劍,他借助了裁司珠凝聚的天地靈氣,此一劍已是強于剛才封于修所施展出的那最強的一劍。
突然雨化笛手中的笛子開始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在眾目睽睽之下“嘣——”的一聲從笛身處斷成兩截,而雨化笛也被封于修的長古一劍,重傷倒地,沒等雨化笛做出反應(yīng),剛才那裁司珠凝結(jié)的那道強烈閃電順勢劈下,直擊在雨化笛的胸部,這一擊非常人所能受,若不是雨化笛是生長在白蘭山的,若不是雨化笛的靈力與白蘭山的仙澤相似,恐怕那一道閃電沒有任何一個五重天實力的修行者能承受的住。
封于修拖著地上的劍一步步走向重傷倒地的雨化笛身前,他似乎不準(zhǔn)備停手,即便所有人能感受到他的殺意,而那天臺之上的裁司珠卻平靜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