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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海杜衡上

第四十章 多重身份

三海杜衡上 帥博有點社恐 3217 2021-09-07 00:20:48

  清泉依舊是靜坐在那塊大石頭上,幽藍的光線一閃一閃的打在她的臉上,杜衡拽著錦憶的胳膊小心翼翼的避開腳下的白骨朝著清泉走去,他肩頭的那只靈鴿又拍打著翅膀飛到空中發(fā)出咕咕的叫聲。

  突然杜衡一把將劍從劍鞘中拔出,架在了清泉的那身黑色斗笠上。

  “你和于憂到底什么關(guān)系,這些白骨都是怎么回事?”杜衡挺直了腰板,雖然他依舊是提不起靈力,可是眼前這個風(fēng)燭殘年的老太婆,想必要解決她也是輕而易舉的事“為什么要把我們引到這里?”

  清泉笑了笑,她搖著頭說了句。

  “于憂?這是他新取的名字?”她又是不禁冷笑一聲,看著眼前這兩個孩子,大難臨頭居然還不自知。

  “什么意思?”杜衡顯得有些不解,難道這個于憂還有別的什么名字?

  “他就是兩千多年前的宇文幽?!蓖蝗磺迦秦E的腰慢慢挺直,她雙手撥弄下披在自己身上的斗笠,順便又用一只手指輕輕的把杜衡指著她的劍撥開,隨后她抬起頭直視著杜衡的眼睛。

  “宇文幽?”杜衡和決溪皆是驚訝無比,這個假裝告訴我們決溪下落的于憂就是傳說中的宇文幽?可是宇文幽不是早在兩千多年前就一直被處以燃燒之刑了嗎,為什么現(xiàn)在會出現(xiàn)在青山城內(nèi),更另他們感到奇怪的是,清泉居然沒有加以掩飾,而是很坦然的就告訴了他們于憂的真實身份。

  杜衡不敢直視她的眼睛,因為她的眼球里全都是黑色的,顯得無比空洞,臉上的皮松弛的像地上的爛泥,再加上她那凌亂的白發(fā),丑陋的樣貌在哪幽藍色的光線下顯得極其恐怖。

  杜衡雖然覺得那個女子極其蒼老詭異,再加上她生活在這遍地白骨的山洞里,不像是什么正派人物,可是杜衡始終沒有對她動手,他總覺得清泉這個名字似乎在哪里聽到過,可是絞盡腦汁也想不起來。

  “你們快走吧,他馬上就會到?!鼻迦痪o不慢的看著杜衡他們,臉上還帶有一絲微笑。

  “什么?”錦憶不敢看向清泉的那張臉,只能躲在杜衡的身后,握緊自己手中的那把劍。

  “好啊,正好要找他算賬呢。”杜衡眉頭緊皺“既然他就是宇文幽,那正好可以幫助青山城的村民們破除了這兩千多年的詛咒。”

  “唉,你被他下了封印你都沒發(fā)現(xiàn)……?”沒等清泉的話音落地,山洞中便回蕩起一陣陣踩踏在白骨上發(fā)出的咔咔咔聲。

  杜衡他們還沒有聽清楚清泉說的話,就順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只見一個高大的身影,一步步的出現(xiàn)在山洞里那閃爍著的藍光之下。

  “宇文幽——”杜衡舉起手中的劍指著那山洞中的黑影,他從那堆白骨中緩緩走來,錦憶見狀也把手中的佩劍拔出劍鞘,站在杜衡的身邊拿劍指著宇文幽。

  “杜衡,你還記得我嗎?”宇文幽慢慢的逼近,那張臉再次出現(xiàn)在了杜衡的臉前。

  “于憂,怎么會不記得你呢?!辈粚?,杜衡看著眼前的面孔,越看越覺得熟悉,他突然想起,那天晚上他和錦憶沿著血引陣留下的那條紅線,走在仙河鎮(zhèn)的蘆葦叢中時,突然出現(xiàn)的那名男子。

  當(dāng)時的月光下也同現(xiàn)在的山洞里這般幽藍,光線忽明忽暗“幽鬼,原來你還沒死?!?p>  杜衡的話讓身邊的錦憶大吃一驚,幽鬼不是已經(jīng)被決溪給干掉了嗎,他們還從幽鬼那得知了解決瘟疫的辦法,現(xiàn)在怎么幽鬼不但沒死,反而還成為了青山城中傳說的宇文幽?

  杜衡看著眼前的幽鬼,不敢放松警惕,他沒想到這個神秘的男子竟然有著這么多的身份,即是傳聞中禍害青山城千年的宇文幽,又是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鬼界之主幽鬼王,更是別有用心將他們引到此處的于憂。

  這個男人的身上到底還有這什么樣的秘密,杜衡不敢去多想,但他知道幽鬼王的厲害,若要對付他,杜衡并沒有十足的把握。

  看著步步緊逼的宇文幽,杜衡深吸一口氣,打算給自己的劍種注入靈力,隨后朝著宇文幽刺去。

  可當(dāng)他剛想要催動自己體內(nèi)的那股靈力時,只覺得頭一暈,便倒在了地面上,他手里緊握著劍撐在地上。

  手腳頓時覺得又有些癱軟無力,和之前他想要催動體內(nèi)靈力的狀況一模一樣。

  錦憶連忙蹲在杜衡的身邊,輕輕拍打著他的后背,看著杜衡額頭上那緊繃的青筋還有碩大的汗珠,看著他痛苦的模樣,錦憶連忙起身拿著手中的劍沖到了宇文幽的面前,用拿把劍指在宇文幽的喉嚨處,此時的她已經(jīng)剛才的那種畏懼神色已經(jīng)全然消散。

  “你對他做了什么?!?p>  “錦憶?!倍藕馓痤^,一直手伸向錦憶,他清楚的知道錦憶不是宇文幽的對手,想要把她拉回身邊,卻只覺得身上毫無力氣,就像一只水里的螞蝗,手腳軟的完全提不上力氣。

  宇文幽側(cè)著頭看向錦憶身后的杜衡,他是那樣的虛弱無力,他滿意的笑了,這是他的杰作,他昨天以幫助杜衡和錦藝畫圣妝為由,在杜衡的額頭上畫下了會反噬靈力的封印,這封印于常人身上,并不會造成什么損害,只是杜衡不同。

  因為杜衡體內(nèi)的那股靈力都是他的,是他那兩千年的靈力和瘟鬼兩千年的靈力,所以杜衡每次只想要催動自己體內(nèi)的靈力就會遭到反噬,輕者全身癱軟無力,重者當(dāng)場暴斃身亡。

  接著他回過頭看向身前的錦憶,她向前走了兩步,用自己的脖子頂在了錦憶的劍尖上。

  “你敢刺嗎?”宇文幽信心滿滿,沒有一絲擔(dān)憂,在他的眼里錦憶不過是一個不經(jīng)世事的小丫頭,就是借她十個膽兒,她也是不敢殺人的。

  “刺啊,快啊,這就是機會?!边@是杜衡心里所想,他并沒有把他心里想的話朝著錦憶說出來,那是因為他現(xiàn)在仿佛胸口間有一口瘀血,外加上身體有些虛弱,此時沒有昏倒過去,就已經(jīng)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可是沒成想錦憶眼睛一閉,身體直接向前傾斜了半步,一劍便刺向宇文幽的喉結(jié)下方,那把劍徑直的從他的脖子后面穿出。

  ……

  空氣好像在這一刻被凍著了一般,偌大的山洞里顯得異常安靜。

  “臥槽,她怎么敢的啊。”杜衡的心里是又驚奇,又激動,他沒敢想一向躲在自己身后的那個懦弱的小丫頭,現(xiàn)在居然為了保護自己,居然敢拔劍刺向敵人。

  就連宇文幽也是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這個小姑娘居然真的敢拿劍刺他,接著他那驚奇的表情回歸正常,搖著頭沖著錦憶笑了笑。

  “可惜啊……”

  錦憶連忙睜開了雙眼,只見身前的這個男人,他輕輕的向后退了一步,便將錦憶手中的劍從自己的脖子里拔出。

  杜衡看到這一幕到?jīng)]顯示出有多么的驚訝,畢竟連決溪都沒能殺死的人,怎么會有這么不堪。

  錦憶來不及多想又是揮舞著手中的劍,朝著身前的宇文幽砍去。

  宇文幽不緊不慢的走著碎步,輕而易舉的將錦憶的攻擊躲開,隨后一掌打在錦憶的胸口上,將她擊飛數(shù)步。

  雖然他沒有了一身的靈力,可是他所修煉的招式都還在,若是沒有給杜衡下了咒封住他體內(nèi)的靈力,宇文幽可能確實不敵,可是現(xiàn)在……現(xiàn)在的他們二人沒有絲毫的戰(zhàn)斗力,何況一旁靜坐的清泉一直沒有出手。

  杜衡連忙起身走到錦憶的身旁。

  “你沒事吧?!?p>  “沒事,咳咳?!卞\憶咳嗽了兩聲,雖然被擊飛了數(shù)步,可是現(xiàn)在宇文幽的招式有形無靈,并沒有給她造成多大的傷害。

  “清泉,快點幫我一起釋放釋靈陣,我要吸光這小子?!庇钗挠囊徊揭徊降某藕庾邅?,一副貪婪至極的模樣。

  杜衡見著宇文幽步步緊逼,而錦憶已經(jīng)沒有了再戰(zhàn)的能力,他看向那塊大石頭上的清泉,見她沒有要出手的意思。

  清泉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眉頭緊皺著像是在做什么艱難的選擇。

  杜衡緊閉雙眼,回想起在至陽大會上那些強者們調(diào)息靈力的模樣,他深吸一口氣,忘卻現(xiàn)在身處的境地,好像來到了一處海邊。

  海面一時間波濤洶涌、怒浪拍天,又一時間風(fēng)平浪靜、波瀾不驚。

  突然杜衡猛然的睜開雙眼,手中的那把劍伴隨著幽藍色的靈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宇文幽刺去。

  宇文幽來不及躲閃,那把劍徑直的插在宇文幽的心臟上。

  宇文幽瞪大了雙眼,他覺得這一切實在是太過于不可思議。

  隨著杜衡刺完那一劍,一口鮮血噴出,隨后癱倒在地,錦憶連忙跑到杜衡的身邊。

  “杜衡哥哥,杜衡哥哥。”

  只見杜衡睜著眼睛等著山洞的頂端,嘴角掛著還未凝結(jié)的血跡。

  “可惜啊……”宇文冶用手拽住擦在自己胸口上的那把劍分劍刃上。

  “可惜,我不是人,是鬼……”隨后他一把將那把劍從自己身體里薅出,丟棄到那累累白骨上。

  接著他露出猙獰的笑容,走向杜衡和錦藝。

  錦憶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招式,而杜衡又癱軟在地上,盯著那山洞頂上,不動聲色,似乎是在深思著什么,又像是在安靜的等待著死亡來臨的這一刻。看著就要身前的宇文幽手里比劃著好像在釋放什么陣法,錦憶一把趴在了杜衡的身體上,緊緊的把他保護在自己身下。

  ……

  “收手吧,宇文幽?!笔悄莻€石頭上的女子開了口,還是那沙啞蒼老的聲音“我們已經(jīng)錯了太多了,不能再錯下去了。”

  看來此刻清泉已經(jīng)做出了她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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