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停下手中的劍不可思議的看向那個青衣道人。
那位青衣道人不是別人正是在至陽大會上和封于修暗中勾結(jié)的司南,沒想到他居然會和銘澤勾結(jié)在一起。
“小子,我們又見面了?!彼灸系靡獾某藕庑α诵Α?p> “是啊,在這里遇見想必是被逐出師門了吧?!倍藕獾故切闹笨诳欤幢闵硖庪U境還不忘羞辱司南一番。
司南的臉上有一些難堪,他確實是因為施法破壞裁司珠的事被逐出了師門,心胸狹隘的他自然是把這種種仇恨歸于到?jīng)Q溪和杜衡的身上。
“沒有你們,我們今天也不會再這里見面啊,看來你今天落到我的手上是命中注定的……”司南停頓了一下,接著語氣變得有些高挑“機(jī)緣。”
“司兄向來是以卑劣的手段茍活,似今日這等要挾弱女子所為倒也不出意外?!倍藕庥謮男α藘删洹昂螞r司兄您還是被逐出了師門呢,徘徊在封于修和銘澤之間,似喪家之犬一般?!?p> 杜衡的這般話引得司南有些惱羞成怒。
司南和銘澤點了下頭,示意直接了結(jié)了他們二人。
杜衡胳膊處的血液從那個剛才被銘澤的劍劃破的傷口順著胳膊緩緩滑落。
銘澤雙指并攏御劍,那把劍伴隨著凜冽的殺意訊使朝著杜衡飛去。
卻又在杜衡眉心前一尺的地方驟然停下,強(qiáng)大的劍氣吹動著杜衡鬢角的細(xì)發(fā)。
杜衡瞪著眼睛看著眉前懸浮著的那把劍,堅毅的眼神中略帶有一絲鄙夷。
“你怎么收劍了?!?p> 遠(yuǎn)處的司南看的一清二楚,是銘澤突然收起了那把劍。
“那小妖女關(guān)系不是和他很好嗎,我們把他留著到時間可以威脅那個小妖女?!便憹瑟q豫了片刻。
他們雖然和決溪沒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眼下決溪受傷,他的眼里覺得容不下決溪這樣的高手在古國存在。
“小妖女?你們說的是誰?”杜衡的那幅劍眉皺的就要豎了起來,那雙垂眼也登的滾大,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他既希望是她,又不希望是她。
“還能是誰,就是那個幫你們仙河鎮(zhèn)出頭的決溪?!便憹尚α诵Α?p> “她現(xiàn)在在哪?”杜衡的眼神突然變得凜冽起來,語氣也不似剛才那般輕浮。
“這我哪知道,她受了重傷,沒時間在這和你廢話了?!便憹呻S口調(diào)侃了兩句,就轉(zhuǎn)身看著司南肆意他殺了錦憶。
“你把那個小妮子解決,我們把他帶走?!?p> “是。”司南拿起劍就要朝著錦憶的脖子抹去。
可是就在即刻便能要了錦憶性命的時候,手中的劍卻不能再移動絲毫。
“這是什么?!泵髡荏@恐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胳膊上有許多細(xì)小的紅絲,它們竄進(jìn)司南的衣服,又重司南的毛孔中鉆入司南體內(nèi),與他的筋脈交織。
“你在干什么,還不快動手?!便憹煽粗灸夏弥鴦t遲不肯動手,便大聲的呵責(zé)司南。
“大人,我……”司南支支吾吾的有些說不清楚話,他只覺得自己的體內(nèi)似有千萬條蟲子般正在沿著自己的胳膊中的脈絡(luò)向上爬行,痛苦程度不予言表。
那些紅絲的另一端是杜衡高舉著手,那細(xì)微的紅絲不是別的正是杜衡流到杜衡手掌中的血液。
是杜衡剛才從胳膊處傷口流落到掌心中的血液,情急之下他來不及多想,只覺得自己掌心有一股狂熱的力量在竄動。
他順勢將那股力量擲出,便有無數(shù)條血液化成的細(xì)小的絲線以掩耳不及盜鈴之勢飛向司南,齊刷刷的打在了他的手臂上。
那數(shù)條紅絲在夜色下極不顯眼,若非仔細(xì)留意,是根本察覺不出分毫的,清風(fēng)吹拂著那數(shù)條紅絲,他們在風(fēng)中曲折飄揚(yáng)而又不離不斷。
銘澤順著司南驚恐的眼神望去,赫然發(fā)現(xiàn)在他的胳膊上的那無數(shù)條細(xì)絲,順著細(xì)絲望去,在細(xì)絲的另一端站著的是杜衡。
他的眼神凜冽,眉宇間充滿了殺意。
這樣的招式他是從未見過,也不知曉其中的厲害,他連忙御劍朝著那紅絲飛去,想要斬斷那數(shù)條紅絲。
可是劍從紅絲中飛去就好似穿過了綿綿的云彩,嶄在了潺潺流水上一般,數(shù)劍過后那紅絲依舊健在。
他也來不及多想,司南是他安插在封于修身邊的眼線,杜衡和決溪的價值遠(yuǎn)沒有司南活著的價值高,他連忙御劍朝著杜衡砍去。
可是劍再次在杜衡眉心前一尺的地方停下,而這才并非是銘澤有意收手。
司南的額頭間不斷的有汗珠低落,錦憶見狀連忙拿起劍跑到了杜衡的身邊,他本是可以借此機(jī)會要了司南的命,可是她從未殺過人,也不想傷害他們。
銘澤的嘴不停的顫抖著,他牟足了勁兒御劍,那劍卻未再能朝著杜衡挺進(jìn)一步。
“喂,你個笨蛋,快說決溪到底在哪?”錦憶拿起劍再杜衡的身后使勁叫囂著“就這?就這點實力還好意思出門?我看你還是丟了劍跪在地上叫黑蛋一聲老子吧?!?p> 錦憶的叫罵聲是的銘澤更加的心煩意亂,只見那把劍突然筆直沖向天空隨后徑直的朝著杜衡身后的錦憶刺去。
只是那劍還沒刺到錦憶的身上,便也被數(shù)條紅絲給纏繞了起來,它們緊緊的把那把劍給勒了起來,肆意的穿行在那把劍的正方兩面,沒有絲毫的困難,就好像針穿行在錦緞上一般。
銘澤驚恐的瞪大了雙眼,他這樣的招式他從未見過,不曉得竟如此厲害,那把劍再兩股巨大的靈力下開始變得有些扭曲,仿佛頃刻間便能碎裂一般。
銘澤不甘,不過一月前杜衡還是一個不起眼的在茶樓門前向他們推銷字畫的小混混,那時他可輕而易舉的要了杜衡的性命,而一月之后的今天,他居然奈何不了杜衡絲毫。
他的口中念念有詞,不斷的有靈力注入到那把劍中,總于那把劍又向著錦憶多移動了半尺。
銘澤露出欣喜之情,他竟全然沒有顧及到自己臉頰處那滾落的汗珠和嘴角處的鮮血。
接著那把劍又向前一頓了半尺,突然……
“砰——”的一聲,那把劍在錦憶的面前悉數(shù)炸裂,銘澤也收到波及,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炸開,接著一口老血從銘澤口中噴涌而出。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那把劍是皇帝親賞的,是古國的鎮(zhèn)國之劍,他居然會毀在這個小娃娃的手中,他實在是不甘心。
可是沒來得及等他起身,杜衡便已收起了那數(shù)條紅絲,高舉著手中的劍指在自己的頭前。
“說決溪在哪里?”此刻的杜衡嚴(yán)肅的樣子就連身后的錦憶看了都有些詫異,他一反往常憨厚的樣子,此刻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司南呆站在原地,杜衡收走了那數(shù)條紅絲之后,他泄了一口氣便癱軟在地,他的胳膊上千瘡百孔,無數(shù)的血珠從哪些小孔中竄出將他的那身青衣染成紅色。
“我們也不知道?!便憹砷L嘆了一口氣,顯得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顯然他被杜衡他詭異的招式給嚇到了。
“我最后再問你一遍,決溪在哪里?”杜衡的言語氣之中比剛才又平靜了些許。
銘澤依舊是不做理會,他有自己的傲氣,即便是死在杜衡的手中他也不會向這小毛孩屈膝。
“她朝著東北方向走了?!彼灸峡粗藕庹獡]劍取了銘澤的性命他連忙大喊到。
朝中他的父親被夾雜在兩黨之中,似他這種小人物根本沒有任何選擇的余地,即便是爬進(jìn)了堯山的大門也依舊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更何況自那件事情出了之后他又被逐了出師門。
眼下他必須要救銘澤,銘澤或者則他可活,他爹可活,他家中的所有人都可活……
“她受了很重的傷。”
司南低下著頭,語氣中顯得極為不甘,他是堯山的弟子啊,即便是被逐出了師門,他也是堯山弟子,是人世間最強(qiáng)門派之下,可是沒想到今天卻要屈膝受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子的折辱。
“她為什么會受傷,到底怎么回事,你們對她做了什么?”杜衡收起手中的劍,急沖沖的走向司南,眼神中不自覺的流露出擔(dān)憂之情。
“決溪姐姐到底怎么了?”錦憶見著杜衡離去,連忙用手中的劍指著身邊的銘澤,生怕他又背后搞什么小動作。
“我們什么也沒做?!彼灸峡粗讲骄o逼的杜衡,他盯著他斬釘截鐵的說道“即便她受了傷,我們也不是她的對手?!?p> 銘澤眼珠子轉(zhuǎn)了一下,悄悄的把手伸到了衣服下。
“白天的時候我和封于修在客棧遇見了她,封于修的修為是被她給廢的,所以對她甚是惱火,見她深受重傷便決定趁機(jī)除掉她?!便憹梢矝]有隱瞞他回想起白天的經(jīng)歷一五一十的告訴杜衡。
“封于修也在這?”在林中時杜衡雖然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可是離得太遠(yuǎn)許多細(xì)枝末節(jié)的事情也沒有聽得太清
“對,我們說話的時候你也該聽到了,他恢復(fù)了修為,已經(jīng)一只腳踏入五重天了?!?p> 司南眼睛下意識的撇了一下遠(yuǎn)處的被錦憶拿劍指著的銘澤,只是杜衡關(guān)心決溪心切,并沒有注意到這一細(xì)枝末節(jié)。
“嗯,然后呢?!?p> “然后封于修便趁機(jī)偷襲決溪,卻不料反被她打成重傷,隨后決溪便連忙逃出了客棧,我出來追擊,途中又散布了消息給同樣正在尋找囚晨劍碎片的銘澤?!?p> 現(xiàn)在這種局面他們二人要是誰先尋得了囚晨劍的碎片那便是大功一件,所以他們才會如此的費盡心思。
囚晨劍碎片?杜衡心中很是疑惑,他們找這個干嘛,而且這樣的碎片他的腰包中就放了有兩塊。
“然后我們就追尋決溪到此,在她進(jìn)入這片林中之后便將我們給徹底甩開了,所以才有了你在林中看到我們的那一幕。”
司南低著頭咳嗽了兩聲,一只手悄悄的放到了身后。
杜衡正在回想著司南訴說的種種,心中正在將司南訴說的關(guān)鍵信息穿成串。
“對了,你們口中所說的那個嶺南古墓到底是什么?”杜衡話還沒說完……
“??!”錦憶突然尖叫了一聲,杜衡連忙回過頭看向遠(yuǎn)處的錦憶和銘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