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fēng)喜道:“冥冥之中自有注定,真是天佑狐族!好,勞煩丁桐將軍親自走一趟人界了?!?p> 丁桐獨身前往人界塘州。海六的店鋪設(shè)在塘州一條較為繁華的街面上,面積不小,但裝修的簡單隨意,幾個昂貴的紅梨花木博古架上只擺了零零散散的幾瓶藥水。
海六的人正躺在藤椅上閉眼休憩,他最大的愛好是睡覺,最討厭有人在他睡覺的時候打擾他。
在丁桐之前,有個身著錦藍色綢緞的男子進來海六的店鋪里買藥水,當(dāng)時海六正在睡覺,藍衣男子走進來大聲道:“我要買東西!”
海六被擾了覺,不悅的皺眉,冷聲斥道:“滾出去!”
藍衣男子動怒道:“我是來買東西的,你竟敢叫我滾!”
“要買東西滾出去等著!待我睡醒了自會賣給你!”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醒了?!?p> “我還沒有睡醒,滾出去!”
藍衣男子雙眼一瞇露出兇意,道:“區(qū)區(qū)賣藥水的小巫師竟如此大的派頭!”催動法力想要動手。
海六一個靠枕丟向他,將他擊飛了出去,然后店門碰的一聲關(guān)住了。
藍衣男子吃癟,但顯然對方法力遠在他之上,他也不能如何,只得認(rèn)栽,罵罵咧咧的爬起來走了。
藍衣男子走后不久,丁桐走進來,海六極為不耐煩的閉著眼睛呵斥:“我要睡覺!滾出去!”
丁桐沒有動。
海六隨手抓了一物擲向丁桐,是一盞瓷制茶杯,丁桐抬手穩(wěn)穩(wěn)的接住茶杯,然后放在旁邊的博古架上。
海六已知來者法力不弱,閉著眼睛懶洋洋的問:“誰?”
丁桐答:“丁桐?!?p> “哪個丁桐?”
“狐族?!?p> “要買什么?”
“我是來和閣下談交易的。”
海六仍舊保持躺睡姿勢,側(cè)著頭睜開眼睛上下的打量丁桐,問:“什么交易?”
丁桐道:“狐王希望閣下可以助我們從前魔王玄湛的體內(nèi)提取出青引劍?!?p> 海六略感驚訝的道:“魔王玄湛的遺體在你們狐族的手里?”
“正是?!?p> 海六別過頭拒絕道:“不感興趣,免談。”
丁桐道:“閣下可對墨雪草感興趣?”
海六復(fù)又扭回頭,道:“你們有墨雪草?”
丁桐道:“是。狐族愿用墨雪草,作為閣下提取出青引劍的代價。”
海六冷哼道:“你們的消息倒是靈通的很,知道我目前正在急尋墨雪草?!?p> 丁桐道:“不然我們也不會來這一趟了?!?p> 海六低眉思忖片刻后道:“好吧,看在墨雪草的份上,我去一趟狐族。”
海六隨丁桐來到狐族,見過秋風(fēng),秋風(fēng)與丁桐帶著海六來到放置前魔王遺體的密室之中。海六仔細的查看了玄湛的遺體,皺了皺眉,道:“已經(jīng)有人試過提取青引劍了,而且用了不止一種方法?!?p> 秋風(fēng)大為驚訝,道:“除了岱央沒有人可以見到魔頭的遺體,岱央是魔頭的下屬,對他忠心耿耿,應(yīng)該會好好照料他的遺體,怎么可能打青引劍的主意?”
丁桐嘆息一聲,道:“權(quán)利,恐怕是岱央被權(quán)利腐蝕了本心?!?p> 秋風(fēng)亦嘆息,道:“看來南魔界民間所流傳的‘岱央從未盡力尋找魔王遺孤’的那些言語應(yīng)該屬實了。”
丁桐倍感棘手的道:“提取青引劍之人應(yīng)該是辰染大巫師,以辰染的巫術(shù)之強尚無法提取出來青引劍,足見取出青引劍的難度之高了?!?p> 海六淡然道:“辰染沒有辦法,不代表我也沒有辦法。”
秋風(fēng)驚喜的看向海六,道:“海六大巫師有法子取出青引劍?”
海六道:“總要試過方才知曉。”
秋風(fēng)道:“如此勞煩閣下了。”
海六拿起紙筆寫下幾樣物品名稱交給秋風(fēng),道:“請狐王準(zhǔn)備好這些東西?!?p> ***
虛元派和紫荼派鬧起了紛爭,起因是兩家弟子在同一家酒館里面喝酒,且是鄰桌。虛元派中的一名弟子吃飯習(xí)慣不好,他愛吃番茄炒蛋里面的雞蛋,但是不吃番茄,便用筷子在菜里面翻來翻去的找雞蛋吃。
這個行為讓同桌的另一名虛元派弟子大為惱火,便厲聲斥責(zé)挑雞蛋的弟子自私,在菜里面挑來挑去的讓其他人怎么吃。挑雞蛋弟子認(rèn)為他挑自己喜歡吃的東西沒問題,覺得是同門故意針對他,二人因此爭吵了起來。
又一名虛元派弟子幫腔第二人說挑雞蛋弟子的行為不對,這下挑雞蛋弟子徹底惱羞成怒,抄起桌上的瓷制茶壺朝幫腔同門擲去。
幫腔同門不甘示弱,端起桌上的一盤菜砸在挑雞蛋弟子的頭上,瓷盤碎裂,盤子里的菜沾了挑雞蛋弟子從頭到腳一身。挑雞蛋弟子覺得被羞辱,便拔劍與幫腔同門動起了手。
二人交手過程中,挑雞蛋弟子手里的劍被幫腔同門擊飛了出去,結(jié)果好巧不巧的刺入了鄰桌的一名紫荼派弟子的心口,那名倒霉的紫荼派弟子當(dāng)即斃命。
其余紫荼派弟子見同門被殺,齊的拔劍為同門報仇,和虛元派眾人交起了手,但是不力敵,只得帶著同門尸體回去門派稟告師父。
師父帶著一眾弟子去往虛元派,要求殺人者償命,虛元派認(rèn)為紫荼派弟子乃是門下弟子誤殺,償命太過重了,懲罰門下弟子關(guān)禁閉。紫荼派認(rèn)為只關(guān)禁閉太輕了,雖不是故意,但已致人死亡,便是殺人,殺人者就該償命。
雙方意見不同未能談攏,加之虛元派自斗法大會上的精彩表現(xiàn)后,這兩年發(fā)展極迅,說話辦事亦傲氣許多,最終紫荼派窩了一肚子火氣不歡而去。
紫荼派離開虛元派后,當(dāng)街遇到兩名虛元派弟子,因心中憤懣怒殺了那二虛元派弟子,以抵同門的性命。
如此一來虛元派不肯了,紫荼派殺他虛元派的弟子,虛元派自然要報復(fù)回來,如此一來二去的,兩派的仇恨便徹底結(jié)下了,門下弟子一旦遇到,便是惡戰(zhàn)。
這兩派都依附于天剎教,兩派鬧的太兇,已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若是換作往日,天剎教會任由兩派互斗,不做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