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本道姑天姿國色
盧霖先前那看似軟綿綿的一拳,實則是帶了極強的內(nèi)力的。
那一拳命中,消耗了5點藍波。
由此判斷,藍波點數(shù)的上限,代表了盧霖內(nèi)力值的上限。
平平無奇的一拳,卻讓洪凌波身負嚴重的內(nèi)傷。
再加上盧霖一路叨叨叨和那一拳擊中的敏感部位,羞憤交加、怒火攻心的洪凌波,血氣上涌,直接暈了過去。
仆人將洪凌波抬放至床上,武娘子把了把脈,眉心一皺。
“她受了較為嚴重的內(nèi)傷,需得靜養(yǎng)一段時間才能醒來。只是如此一來,我們打傷了李莫愁的徒弟,可能會更加引起李莫愁的仇視?!?p> 陸無雙笑呵呵的說道:“不怕不怕,爹爹厲害的緊,依我看,就算是李莫愁來了,爹爹也能勝!”
陸二娘剜了眼陸無雙,憂郁的嘆了口氣。誰都知道,李莫愁的實力,跟她的徒弟洪凌波可不是一個檔次。
洪凌波畢竟才十五六歲,小姑娘家家的,氣血不穩(wěn),壓不住臺面,被盧霖挑逗了幾句就怒火攻心。李莫愁卻不同,人老心歹,那可是人見人怕、佛見佛抖的殺人魔頭!
不過,盧霖反而開懷的笑了,朝女兒陸無雙伸出大手:“High Five。”
“啪!”
陸無雙默契的和盧霖擊掌慶祝。
陸無雙眨巴著眼睛,古靈精怪的問道:“爹爹,‘海壞’是什么意思?”
盧霖樂了:“哦,忘了,這是英語?!?p> “英語?”陸無雙回味了下,嘟著嘴抱怨道,“爹爹,你懂的東西好多哦,以前都沒有告訴人家?!?p> 盧霖在陸無雙瓊鼻上一刮:“以后爹慢慢教你?!?p> “嗯?!?p> 武娘子給洪凌波搭脈,檢視傷口,忽然眉心一凝:“這小道姑臀上被重創(chuàng),血氣翻涌,對恢復(fù)傷口不太有利。像是新傷口,不過,怎么會在這個位置呢?”
眾人均是一愣。
誰料,陸無雙哈哈笑道:“這當(dāng)然是爹爹干的,剛才速度極快,我差點看不過來?!?p> 眾人:“……”
“咦?爹爹,你剛剛為什么要在道姑屁股上拍一記……”
陸無雙話還沒說完,盧霖一把拽過女兒,哈哈大笑而去:“走走走,跟爹爹擦血掌印去?!?p> 盧霖帶著陸無雙,來到前廳,凝視著墻壁上的血掌印。
盧霖心頭揣測,這9個血掌印,莫非都是李莫愁印上去的?不過聽洪凌波那口吻,好像并不是,應(yīng)該是另有其人。
陸無雙興高采烈的提著一桶水過來,要和盧霖一起擦拭血掌印。
“雙兒,且慢!你來看看,這墻上的9個血掌印,有什么特殊之處?”
陸無雙眨巴著大眼睛,好奇的上下審視著,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同。
不過,冷靜下來認真觀看的盧霖卻發(fā)現(xiàn),這看似簡單的9個血掌印,其排列組合顯然并非隨意。
而且從藝術(shù)欣賞的角度來看,9個血掌印的組合,像極了莫奈的印象派畫風(fēng)。當(dāng)晚霞余光投射其上的時候,竟有一種讓人沉浸其中的美感。
盧霖使勁兒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
怎么還欣賞起來了?是這血掌印真具有藝術(shù)性,還是自己腦袋傻掉了?
洪凌波久久未歸,李莫愁必然很快會來到。
這女魔頭向來殺人不眨眼,其功夫邊界,盧霖是一無所知。
所以,為了最大限度的保證陸家莊的人都活著,盧霖將所有人全部聚集在前廳處。如有麻煩,還可以第一時間照應(yīng)。
晚霞普照,微風(fēng)習(xí)習(xí)。
在眾人緊張而焦急的等待中,女魔頭李莫愁來了。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李莫愁的聲音雖不算渾厚,但功力匪淺的內(nèi)力助推,卻有一種極強的穿透力。
前廳處,眾人聞言,身上不由得一顫。
李莫愁的聲音,由遠及近,待最后一句念完,人已經(jīng)飄然而至,落在前廳院子處的一處石壁上。
盧霖是第一次見到李莫愁,不由得也被其美貌所吸引。
李莫愁雖然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但古墓派出產(chǎn)美女的傳統(tǒng)在她身上依然得到了充分顯現(xiàn)。
李莫愁身材高挑修長,皮膚如凝脂,眼波如水。高高挽起的發(fā)髻下,細長的脖頸平添了幾分秀女味。
雖身穿道袍,但渾身傳遞出一股濃濃的英氣,不輸男兒,傲視群雄。
盧霖不由得多看了兩眼李莫愁。
李莫愁臉色微怒,心中卻是一陣鄙夷,哼,天下的男人都是一個貨色,見到本姑天姿國色的美貌,都忍不住要多看兩眼。
所以,天下的男人都該殺!
到目前為止,盧霖身上的新手保護期“不死金身”,還有20多分鐘才結(jié)束。至少在這20多分鐘內(nèi),盧霖沒有任何危機,他得想個化解的辦法出來才行。
李莫愁神秘登場,冷眼瞟了眼眾人,聲音冷若冰霜:“洪凌波何在,豎子,完不成任務(wù),自己偷偷溜了嗎?”
盧霖硬著頭皮上前,一臉笑意:“敢問,來人可是赤煉仙子李莫愁,李美人?”
前廳眾人:“……”
李莫愁心神微微一蕩,冷眉一凝,愣愣的瞪視著眼前這個和當(dāng)年陸展元陸郎有幾分神似的男人。
“李美人?!這……可是有些日子沒人這么叫我了啊?!?p> 李莫愁略微出神,臉色潮紅如少女般。
不過很快就恢復(fù)了冷靜,天下男人都一樣,口蜜腹劍、不知所謂。
“大膽狂徒!我徒兒洪凌波何在,叫她出來受死!”
盧霖心中一愣,李莫愁當(dāng)真是心狠手辣,自己徒弟生死不知,她竟以沒有完成任務(wù)為由,準備殺之?
不過,盧霖沒有怯場:“回稟李美人,高徒洪凌波先前和在下比試拳腳,不幸被在下誤傷。不過李美人放心,小洪現(xiàn)在被安頓好了,休息幾日便可恢復(fù)。李美人要不去看看?”
“哼!”
李莫愁憤怒的打了打拂塵,臉色一橫:“技不如人,該死!未完成師命,該死!你轉(zhuǎn)告她,不必回來了。”
“……”
盧霖尷尬的笑了笑:“小洪是個好孩子,再說了,也是您李美人的徒弟不是?什么死不死的。這樣,天色漸晚,我府上略備薄酒,不知李美人可否賞臉,和我等共飲幾杯?”
陸二娘心頭“咯噔”了一下,丈夫是越發(fā)的信口開河了,府上人都在這里了,哪里來的薄酒?
“呵呵?!?p> 誰料,李莫愁淡淡一笑,忽然臉色陡變,怒視盧霖:“豎子愚蠢!不知墻上血掌印為何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