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男兒當(dāng)執(zhí)三尺青鋒1
“前面就是泰州了,我們先進城休息一晚,明日再繼續(xù)趕路吧”策馬與楚言并肩同行的田不悔望著天邊逐漸消失的太陽余暉,“可算是有地方可以好好休息會兒了,趕路這幾天天天風(fēng)餐露宿吃干糧,我都快受不了了可得好好休息兩天”高琪笑著湊上前來,“你小子就知道吃,咱們還得趕緊回到北平將這里的情況一一匯報殿下”田不悔指著他的鼻子呵斥道,“大哥,算了算了,高琪這也是好意,而且趕路也不急于這一時,楚老弟也是第一次出來,咱們索性就多待兩天吧,應(yīng)該不會耽誤事”見他好似真的生氣了,張允急忙上前勸解。
“那就休息兩日吧,正好我也想四處看看”受不了高琪那苦苦哀求的眼神楚言只得硬著頭皮回答,“那行吧,既然楚老弟都說了,那就休息兩天吧,不過咱可得說好,不許惹事兒,尤其是你高琪”說著便扭頭蹬了高琪一眼隨即帶著他們向城中走去,高琪原地嘟嘟囔囔不知道說了些什么也跟了上去。
泰州城雖及不上應(yīng)天的繁華與熱鬧,卻也別有一番風(fēng)采。兩側(cè)民居青磚黛瓦,屋頂用磨磚壘成一道又一道的水平線,做工精細。街道兩邊人聲鼎沸,不時傳來小販各式各樣的吆喝聲,玉帶河中時不時有輕舟劃過,打破水面的平靜。在城門處翻身下馬,幾人牽著馬兒隨著人流緩緩前行,“呼,這里看樣子不錯啊,還挺熱鬧的”眼前的喧囂暫時沖淡了剛剛與芊芊姐分別的愁緒,“那是自然,自先帝推翻前朝,天下大定之后又肅清貪官污吏使得百姓得以安居樂業(yè),免受戰(zhàn)亂之苦,天下自然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身側(cè)的田不悔忍不住感慨萬千。
在附近隨手找了個客棧,將馬匹交到迎面上來的店小二手里叮囑好生看管之后,幾人一同走進店內(nèi),此時天色已晚大堂中吃飯的人并不多,隨便找了張沒人的桌子坐下后招呼小二上些酒菜,草草吃過就各自回房歇息去了。而楚言則告知田不悔想要出去溜達一會的心思,拒絕他想要陪同的好意便和張允,高琪打過招呼就下樓出門去了。
入夜的泰州城依舊燈火通明,大街上,拱橋邊,都掛滿了燈籠,人來人往熱鬧非凡。河面上不時有畫舫,游船經(jīng)過,船上的紅燈印照在水中流光溢彩,美麗極了。商女們一遍遍的唱著時下動人的歌曲,或撥弄琴弦,或長袖善舞,站在橋頭的楚言聽著聽著不禁有些癡了回想起前世的種種,大學(xué)四年渾渾噩噩,找工作又四處面壁還要被市儈的房東大媽折磨。
驀地,一陣高亢的蕭聲悠悠響起頓時將他從思緒中拉了回來,連忙轉(zhuǎn)頭去尋,卻見一葉小船自拱橋下緩緩駛出,船頭正站著位白衣少年,一頭烏發(fā)束著白色絲帶,一身雪白綢緞.腰間束一條白綾長穗絳,上系一塊羊脂白玉,外罩軟煙羅輕紗.眉長入鬢,細長溫和的雙眼,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膚似能掐出水來,翠綠的玉簫抵著殷紅的嘴唇,顯然剛才的曲子正出自他手,“好似謫仙下凡塵,人間哪得幾回聞”看著那人的身影,楚言忍不住低聲呢喃道。
“這位公子,若是不棄何不上船一敘”似是聽到了楚言的話他轉(zhuǎn)身嫣然一笑,“我了個去,我的眼睛,這特么還是個爺們嗎?這樣都讓人受不了要是換身行頭還不直接秒殺前世那些女裝大佬”楚言心中忍不住驚嘆道,“不愿賞臉么,”見楚言久久沒有言語只是盯著他看,他似乎有些無奈,說著便打算讓船家撐船離開。
“既然閣下誠心相邀,在下怎好拒絕”回過神的我尷尬笑到,看著船家將船停靠外岸邊,楚言三步并作兩步急忙登上船去卻不想腳下一滑整個人就向水里倒去,“我了個去”就在他以為今天一定會成落湯雞的時候突然身后伸出一雙手抓住他的腰帶將他一把扯了回去,“小心點,跟我進來吧”見楚言無事他急忙松開雙手招呼他向船艙走去,“多謝了,以前沒怎么坐過船,差點在人前出丑”跟在他身后的楚言低聲說道。
伸過手拉開門簾緊隨他的步伐進入船艙中。船里空間不大,地面鋪有草席,一張小桌子三兩個小板凳,桌上的燒酒發(fā)出陣陣清香。
見他當(dāng)先坐下楚言也顧不上許多也跟著坐到他的對面,看著楚言的動作他先是一怔隨即笑著搖搖頭將身前的酒杯斟滿遞到楚言的面前,“忘了自我介紹了,在下姓管,名清寒,泰州本地人士,未請教”他拍了拍額頭,“不用那么客氣怪難受的,叫我楚言就好了”說著楚言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清寒,額,好聽倒是挺好聽的只不過對于男兒來說總感覺輕柔了些”,放下手中的酒杯楚言抬起頭笑了笑,“倒是讓楚兄見笑了,只不過身身體發(fā)膚皆都受之于父母,清寒也沒有辦法,方才見你心事重重的樣子,可有什么煩心事”她取過桌邊的酒壺再次將楚言面前的酒杯添滿,“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過是突然想起一些過往的人和事,倒是初見管兄可著實是將我嚇了一跳”楚言扯了扯嘴角。
“哦?我身上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聞言見他眉頭輕皺,“要不要皺眉都這么好看,我開始酸了”,楚言忍不住暗自嘀咕?!俺钟惺裁词碌芍闭f無妨”,“其實也沒什么,只是第一次見你之時只覺得似是天人下凡,說來不怕你笑話,我著實被驚艷到了”楚言摸了摸鼻子,“是么,好了不說這個了,既然咱倆今日有緣,來先干了這杯酒”他舉起手中的酒杯沖楚言示意一下便一飲而盡,“好,既然你也有如此興致,我今日定然奉陪到底,來,喝”看著他不似做作的姿態(tài)楚言也放松下來。
“來來來,喝酒喝酒,今日定然不醉不歸”說著他又端起了手中的酒杯,“喝酒先不急,方才聽得管兄的簫聲這才將楚某驚醒,不知道我今天有沒有這個榮幸再聽一首”楚言看向他腰間別著的玉簫,“那有何難,楚兄只管聽著便是”他放下手中的酒杯如果玉簫湊到嘴邊,輕輕的呼氣,便可聽見簫聲傳出,簫聲仿佛從指縫間流出,初聞有些干澀,而后順暢,忽高忽低,宛若千里之外,又似作耳邊輕語,簫聲不斷,微微有些清愁卻又婉轉(zhuǎn)回旋,簫聲漸響,恰似吹簫人一面吹,一面慢慢走近,簫聲清麗,忽高忽低,忽輕忽響,低到極處之際,幾個盤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雖極低極細,每個音節(jié)仍清晰可聞.漸漸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躍,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漸增,先如鳴泉飛濺,繼而如群卉爭艷,花團錦簇,更夾著間關(guān)鳥語,彼鳴我和,漸漸的百鳥離去,春殘花落,但聞雨聲蕭蕭,一片凄涼肅殺之象,細雨綿綿,若有若無,終于萬籟俱寂,“好,果然是神乎其技”待到一曲結(jié)束楚言忍不住高聲喝彩,“就沖著這一曲我也得敬你一杯”楚言端過桌上的酒杯沖他笑道。
這兩天有點感冒,頭有點疼更新有點慢,各地見諒,別忘了推薦訂閱收藏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