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啟程去都城
緊閉的大門都攔不住許桉寧的獅吼,屋內(nèi)的二人著實(shí)嚇了一跳。
黎翎氣的更是捶胸頓足,千算萬算沒算出這女人會突然出現(xiàn)。
栗璟淵的頭只會更痛,表情逐漸痛苦。
“王爺,我去趕走她?!?p> 男人抬手,示意他不要這么做。
待他揉了揉太陽穴,對黎翎安排道:“你派幾個機(jī)靈的人喬裝,去醉春閣想辦法查出有沒有新的姑娘這幾日被送去,如果有女人身上有傷或是不愿出場,都要底朝天的查個明白!”
黎翎領(lǐng)命,打開大門。
“你進(jìn)去吧?!?p> 許桉寧不知黎翎也在里面,看見他瞬間有點(diǎn)手足無措,畢竟眼前這個哥們多次想滅了自己。
“謝啦?!闭f著飛速跑向了屋里。
“還挺客氣。”黎翎的目光追隨著,在門口觀察半天無恙,這才放心離去。
屋里的男人似乎強(qiáng)撐著精神,很是不舒服的樣子。
這點(diǎn)在許桉寧眼里看來叫“縱欲過度”,不值得可憐。
“蘭盈去哪了?”
“回家了。”
“到底是她自愿的還是你送她回去的?”
栗璟淵的眉頭越鎖越緊:“如果你來找我是問這種問題,勸你在我還沒發(fā)火之前說點(diǎn)正事?!?p> 行!既然他不愿回答就不繼續(xù)問,既然讓說正事那就說給他聽。
“我不會跟你去都城?!?p> “由不得你?!?p> “好的。我也不跟你爭辯,告辭!”
對話意外的結(jié)束了,許桉寧直接甩門離去。
栗璟淵無奈的嘆了口氣,能想到這女人大抵做好了準(zhǔn)備,只是可惜,那自作聰明的后路早就被無情掐斷。
望著后院角落里那光滑表面的樹墩,許桉寧陷入了沉思。
猶記得三天前的晚上,就是借著這個樹杈子翻墻出去,可如今這棵樹就像是沒存在過一般。
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她的一舉一動都盡在別人的掌控。
“栗璟淵,你王八蛋!”
許桉寧在后院無能怒吼,雖引來了不少家丁侍女,但也無人敢靠近。
直呼王爺名諱,還當(dāng)眾辱罵,就知道這姑娘不是一般人。
沒了能逃出去的工具,自己又被禁足在王府,看來這都城她是非去不可了。但她那小腦袋瓜怎么也想不明白,栗璟淵為何偏偏要帶她去。
船到橋頭還自然直了,她現(xiàn)在也沒什么可在乎的了,拋去煩惱一身輕松,好死不如賴活,人家怎么安排不如就照做,也許那一肚子的疑惑自然迎刃而解。
已經(jīng)想通的許桉寧就如此在王府待了半個月,沒有惹事也沒有被招惹,做著她廚娘的本職工作。
天生帶有“交友技能”的她迅速和府里上下都混成了朋友,更別說這平時相處的四位幫廚,早就變成了自己的四位小弟。
這日晴空高照難得的溫暖,許桉寧正享受著小弟們的按摩服務(wù)。
一名將士走了進(jìn)來:“許姑娘,王爺明日便啟程,讓我來通知一下你?!?p> 許桉寧一把拿下敷在眼睛上的黃瓜片,從搖椅上直立起來:“你說什么?這還半個月才到年節(jié),現(xiàn)在就去?”
“屬下也只是傳達(dá)王爺?shù)南?,具體的你可能還要去問問王爺才行?!?p> 她嘆氣滿臉不爽,隨便應(yīng)了幾句就把人打發(fā)走了。
“老大,王爺要帶您去哪???”
身強(qiáng)力壯的男人叫二柱,手下的力道剛剛好,邊捏著她的肩膀邊好奇問道。
許桉寧重新躺回?fù)u椅上,也沒直接回應(yīng)直接伸出一只手,似乎要些什么。
嬌小的女孩子意會,轉(zhuǎn)身從案板上拿了兩片新鮮的黃瓜遞了過去,一臉恭敬。
“你們學(xué)學(xué)小花,永遠(yuǎn)知道我要什么?!痹S桉寧重新把黃瓜歸位,想著繼續(xù)回復(fù)二柱,“還能去哪,去皇都唄?!?p> 四個人同時停手,再看他們表情時已是各種期待神情。
小花先是自己嘟囔著長這么大都沒有機(jī)會去都城,二柱則是搖頭嘆氣怪自己沒有出息;剩下的女孩月兒和男孩道生都是無比羨慕握起雙手,嘴上已經(jīng)在祝福著一路順風(fēng)。
要不要這么夸張。
“你們誰愿意去誰去,我是不想去?!?p> “別啊老大,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jī)會,王爺肯帶您去肯定是想舉薦您?!倍墒怯X得自己的想法和王爺相同,正給自己拍手叫好呢。
月兒不這么認(rèn)為:“我看是王爺對許姑娘有意,去找圣上討一個婚事吧?!?p> 小花顯然不高興了,大家都知道她喜歡王爺,直接撅起嘴來鬧脾氣。
幾人連忙安撫,許桉寧更是給她了一顆定心丸:“放心,我看不上你的王爺,我發(fā)誓?!?p> 噗嗤一聲,幾人同時笑出聲來,小小的廚房歡樂氣氛正濃。
這一日夜晚,像是放下了所有心事一般,桉寧睡的異常安穩(wěn)。
轉(zhuǎn)日一早,天才蒙蒙亮,王府門前已經(jīng)停好一輛馬車,旁邊還有兩匹棕馬。
許桉寧吐著哈氣,冷到直打寒顫,瞧見馬車直接邁上去,想快點(diǎn)走進(jìn)溫暖。
黎翎伸手阻攔,一臉無情道:“這馬車可不是為你準(zhǔn)備的,看清楚,那里面可是王爺?shù)奈恢?。”許桉寧越過他的手臂,直接掀開簾子望向里面,故作無辜狀:“是嗎,可我也沒瞧見哪里刻著栗璟淵這三個字,麻煩你給我指一下?!?p> “你!”黎翎這輩子沒受過此等氣,指著她但又說不出話。
“那不是有兩匹馬嗎,正好你一匹他一匹,跟我一個弱女子搶馬車作甚?”許桉寧倒是理直氣壯。
空氣中的火藥味像是一點(diǎn)就著。
還好這時栗璟淵走了出來,也猜到了他們倆相互看不順眼的場景,直接發(fā)話:“行了,讓她上車,趕路要緊?!?p> 許桉寧得意的吐了吐舌頭,瘋狂的嘲諷。
黎翎那藏在衣服下的拳頭攥著死死的,也不敢說出半點(diǎn)反對之意。
馬車內(nèi)座位下都備好了小小的火爐取暖,一進(jìn)去熱氣就撲個滿面。許桉寧剛剛坐定,栗璟淵后腳就跟了上來。
“哎等等,你上來干什么,你不是要騎馬?”女人滿臉拒絕,伸著手抵著男人不讓進(jìn)來。
栗璟淵一把掰過她的手腕,毫不憐香惜玉的甩到一邊,都沒多瞧她幾眼,直接坐定,這才緩緩開口道:“馬車?yán)餃嘏孢m,我為何要去外面騎馬。難不成你會認(rèn)為這馬車是特意為你準(zhǔn)備的?”
許桉寧尷尬的往后靠了靠,頭搖的像個撥浪鼓。
在這狹小的馬車?yán)?,她為了和男人保持最大距離,默默的挪到了他的對面,無處安放的雙眼決定一路都盯著窗外。
堅(jiān)持堅(jiān)持就到都城了,許桉寧心里是如此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