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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zhí)故

第三章 雪楓清寧江湖事

執(zhí)故 李個哩咯 3036 2021-06-05 11:21:45

  時空的沙海渺渺無際,三千世界繁華風(fēng)塵,也無非是三千塵沙中界。正若一花一世界,一念三千世界綻。

  不知歲月幾經(jīng)流轉(zhuǎn),風(fēng)塵故事?lián)Q了又換,這三千風(fēng)塵,還是當(dāng)年的三千風(fēng)塵。只是有些人,有些事,又有誰還記得?或是,有些故事,在講述著那些人的名字?

  歲月的流逝是眨眼青絲白發(fā)的,世間的世事,是回首不清的。真正知曉的,唯有那些在歷史中的人,唯有這悠悠無盡的歲月長河。僅此而已,僅此而已。

  ……

  三千界,三千風(fēng)塵。

  某界,某個山清水秀的山谷間。

  滿山的雪楓樹隨風(fēng)搖曳,伴著小溪嘩嘩的流淌,從山上到谷外,撞擊著山石,清脆的聲音,宛若動聽的樂曲,聲聲醉人心脾,惹人沉醉。

  引溪水而成一池塘,零星兩三雪楓伴在周圍,自是一幅山水畫卷。

  秦風(fēng)著一襲白衫,盤坐于池邊長石上,背依雪楓樹,執(zhí)一支青笛,輕輕的吹奏,在這清新的山水間,有著鳥語,飄著花香,隨著溪聲,還有那風(fēng)中搖曳的雪楓。青笛聲聲,一律一韻契合于這山水間的種種……

  “…鳥兒輕聲祥和慈云現(xiàn)。一路晴雨戀花花又開。雨后笑對花謝隨土埋。一路朝拜不問心向何處來……吹笛人吹著他的幽夢,一聲聞來萬事離心中,一色一物一夜已成空,一花一夢種菩提的種……”

  ……

  眨眼間時光流逝,已是落日時分,青山漸漸的掩去落下的紅日,只余滿天的紅霞,如焚起天火,彌漫無際。

  只見這時,有另一個紫衫女子從遠處一步一步走來,好不愜意。但若是有人在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女子腳下的路并非是凡世人眼中的一步,而是空間上的遷躍,從這一處,到那一處。

  那么,她,是誰呢?又為何來于此?既然女子非是普通人,那么秦風(fēng)又是怎樣的身份?

  女子靜靜站在一旁,看著那遠處青山落日,漫天的晚霞,似是有所想,輕輕一嘆,但也沒有多言。待著秦風(fēng)一曲結(jié)束,才悠悠的出聲說到:“需要你出去走走了,這江湖的風(fēng)雨又起,張老頭他們難以支撐,只得讓你出去幫幫忙?!?p>  “哦?是因為拜月教又出來了吧。聽說北方的匈奴也日日逼近中原大地,想來張老頭他們應(yīng)該是守在邊疆,無法阻止拜月教,才要讓我出去的吧?!?p>  秦風(fēng)未加思考,便已是了解這事情的前因后果,自將說了出來,“那好吧,既然這般,那就出去走走也好。拜月教,拜月教,呵,那就這一次解決了吧?!?p>  “嗯,他們不懂珍惜,那就了斷了吧。也換得這塵世幾載清靜,否則也是心煩?!?p>  女子也是秀眉微皺,有些不耐煩,但話語卻依舊是平平淡淡,說是煩心,其實還是未放在心上,“這人啊,為何總是這般貪欲,安安寧寧的生活不好么?何必要爭這天下,煩擾了塵世清寧?若非是人的私欲重重,彌漫在這天地間,又怎能會……唉,萬古,千古,人終究是這般,不見悔改,未有改變。”

  “呵呵,竹姨你又感慨了。但這才是人,七情六欲,人世百態(tài),這才是紅塵的魅力所在。說什么私欲貪念導(dǎo)致,只是一個借口罷了。即便沒有,該來的,依舊會來,只是時間,形式不同罷了?!鼻仫L(fēng)聽著竹姨感慨,笑說著。并沒有將竹姨所說的放在心間。

  “嗯,是我著象了。”竹姨微微點頭,認同了秦風(fēng)所言,“好了,不多說了。你就出谷走走吧。如果碰到了小屹,記得帶她回來。三年過去了,都不知道回來看看,甚至連音信都沒有。這妮子,太過貪玩了。”

  “哈哈,這可難辦的啊。小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聽我的話,我可不想挨揍?!鼻仫L(fēng)頗為頭痛的說著,連連搖頭,那模樣顯然是被這小屹嚇怕了。

  “還不都是你慣出來的。”竹姨對此也是頗為無奈,只得埋怨秦風(fēng)一聲,怨他這么多年來,太過溺愛縱容小屹了,才如此?!半S她吧,能回來看看是最好的?!?p>  “額,我盡力?!鼻仫L(fēng)苦笑一聲,答應(yīng)到,“那我就先去了。也正好看看阿鵬和小璐?!?p>  說罷,秦風(fēng)悠悠然的順著溪水,迎著晚霞,向谷外走去,恍惚間,那背影略帶著一絲悲傷,一點釋然,不知所因,不解為何。

  隨著秦風(fēng)的遠去,隱隱有著歌聲傳來,“一朝廝殺萬古局,你來我往誰黑白?往事休矣不言說,此后別去,陌路人……呵呵。”

  竹姨看著秦風(fēng)遠去的背影,聽著秦風(fēng)喃喃的輕唱,似有了然。微微嘆息一聲,“唉,這般的布局謀劃真的對嗎?萬古布局,眾生為子,這么多年我們背負了這么多,一次次的不甘,于這輪回中謀劃,真的對嗎?”

  “當(dāng)年的你,走出蒼茫后到底看到了什么?為何對他這般放心不下?”

  “唉,這一代又一代的眾生,我們造下了太多的殺孽。這么多年,那么多人,真的對嗎?”

  “這一次又將小屹他們引進局中,到底會是怎樣的結(jié)果?上一世的慘敗,這一世又能如何……”

  …………

  “黑云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角聲滿天秋色里,塞上胭脂凝夜紫。半卷紅旗臨易水,霜重鼓寒聲不起。報君黃金臺上意,報攜玉龍為君死?!?p>  ——李賀《雁門太守行》

  大陸以北,是為草原荒漠。

  萬里雄關(guān)屹立在這邊界,鎮(zhèn)守著關(guān)內(nèi)的萬世安寧。只道是雄關(guān)漫漫真如鐵,自是好男兒護我天下寧。

  不知何時,已至落日時分。舉目望去,千里黃沙肆虐,吞噬大地。陰沉的烏云,隱隱的壓在這片天空,似是要將這不知幾經(jīng)春秋的雄關(guān)摧毀。瑟瑟秋意,聲聲羌笛,彌漫思念,卻嘆這邊荒不寧,何以歸家?

  殺來殺去,城墻之外,已是遍地殘旗,破甲,尸首,血跡。在這落日之下,在這陰云之下,一悲更慘一悲。

  戰(zhàn)戰(zhàn)戰(zhàn),何時方是休?

  君不見,尸橫遍野冤魂游。

  君不見,萬千將士無家還。

  君不見,窮兵黷武國已亂。

  誰可憐見,那孤魂野鬼怎個怨?

  誰可憐見,桑田漫漫已是荒田……

  只嘆,人心無常,萬事無常。

  雄關(guān)以內(nèi),議事廳中,諸人落座。

  江湖盟主張蒼老前輩端坐于于前,滿是愁容的看著堂內(nèi)眾人,心中也是無可奈何。

  此次出征塞北,原想并不是多難,誰曾想竟是這般的不順心。本是國事國家擔(dān),但國難當(dāng)頭,匹夫有責(zé),隨江湖各派領(lǐng)命,助朝廷鎮(zhèn)守北方。

  以致各門派多被牽扯在這邊,內(nèi)部空虛。拜月教趁此時機,再次南下侵略中原,形勢危急,各門派甚是愁苦不堪。

  “諸位,我知大家擔(dān)心自家門派的情況,恐魔教襲擊,門派覆滅。但我們別無選擇,家國大難,匹夫有責(zé),更遑論身懷武藝的我們,更應(yīng)擔(dān)起這重任,守著邊關(guān)安寧,驅(qū)除匈奴。”

  張老嘆一聲,雖是憂心,但卻聲聲正氣,落于諸人心間,“我已書信傳與一位摯友,請他出山助郭鵬等人阻攔魔教,想來雖有困難,但想來應(yīng)是可以的。請諸位信老朽這一言,為國,守住這邊荒。”

  隨之,張老抱拳一拜。

  “愿隨張老鎮(zhèn)邊荒,以我血誓,護我邊荒,當(dāng)死戰(zhàn)。”諸人起身敬拜張老。

  “謝諸位同道。”張老,起身謝過諸門派之人,“接下來,我們想一下如何應(yīng)對這匈奴的攻勢。此次的匈奴異于從前,似是個個身懷異術(shù),雖不高,但卻已非常人,我們需要注意一下,還有……”

  …………

  雄關(guān)以外,不見雄關(guān),一座高山屹立,陰霧繚繞。

  高山之間滿是戴甲的匈奴兵,一隊一隊的有序的在山間巡邏,守衛(wèi)著山內(nèi)的某些存在,不容外人侵犯。高山半山腰處的平臺上,密密麻麻的坐滿了匈奴兵,他們盤坐于此,閉目,似是在修行,宛若仙俠故事中的般,而周圍的陰霧也在此處最為濃郁,切隨著匈奴的修行,霧氣慢慢的滲進他們的體內(nèi)……

  也就在此時,有一女子著青衫而來,漫步在這高山之間,穿梭在鎮(zhèn)守的匈奴兵之間,但詭異的卻是,巡邏的匈奴兵卻像是為看到女子一般,沒有絲毫的阻攔,任由女子漫步而上,直至平臺前??粗P做的終匈奴,女子低語:“呵呵,這些鬼東西還真是有本事,到了那里都能興風(fēng)作浪,既然在這一界,你們碰巧入了局,那可就逃不掉了?!?p>  說完也就不再在乎哪些匈奴,照舊向著山上走去。

  而山頂上,一處詭異之地,陰聲陣陣,笑弄著些什么,隱隱傳來:“哈哈,這一界的人還真是愚蠢,為了一己私欲,竟將我等視為神明,孰不知我等卻是邪魔,哈哈?!?p>  “嘿嘿,當(dāng)年被鎮(zhèn)壓于此,還以為早就沒了出頭之日,卻不想,還有今天,哈哈?!?p>  “這一次與他們們合作,待我等恢復(fù),嘿嘿,給他們一個驚喜,哈哈?!?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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