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噓！安靜！（14）
“這里是祭壇？”刀刃翻轉，翟欣悅對準了怪物，防止它隨時暴起。
萋萋攔著翟欣悅，“觀察它。”
“哈？”翟欣悅皺眉，下意識收起了短刀，認真觀察怪物。
它的臉上依舊有黑霧籠罩。相比起別的小怪物那樣骨瘦如柴的身形，它的體態(tài)更加風韻，被黑霧籠罩的臉隱約透出的兩張嘴巴張張合合，發(fā)出嘶吼。
遂后，這怪物竟然站在祭壇的中央，身形開始透明！
翟欣悅滿臉問好，“欸？”
它消失的速度實在是太快，翟欣悅甚至沒來得及做什么，就消失不見了。
“萋萋！”翟欣悅沒好氣收回短刀，“差一點就弄死他了?！?p> 萋萋收回手，踏進了祭壇。
翟欣悅見萋萋不理她，就看祭壇去了，也跟著踩上祭壇。
她眼尖，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祭壇上隱隱約約大面積地紅黑色痕跡。
“這上面的是……”翟欣悅蹲下來，“是血？”
萋萋點頭，“上了年頭了?！?p> “可是這個祭壇上面為什么會有血？不對，這里為什么會有祭壇？怪物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莫非這個祭壇是用來祭祀怪物的？”
“或許?；厝グ?，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看看村民們的舞蹈動作?！陛螺抡f。
“??？哦?！钡孕缾偙灸軕?。
兩人按照原路返回。
兩人回到村里的時候，收到了熱烈的歡迎。因為是星期天，再加上怪物被趕跑了，從前安靜的村莊此時熱鬧非凡，歡快地笑聲傳遍了傳遍了整一個村落。
“怎么樣怎么樣？”見兩人回來，普通立刻上前問話。
“沒了。”翟欣悅回答。
普通一愣，有些沒明白什么意思，跟著重復了一遍，“沒了？”
翟欣悅嘆口氣，指了指萋萋，“萋萋讓我觀察，我就觀察了。結果我還沒仔細看清楚，那怪物就字面上消失不見了?！?p> “有看到什么嗎？”官祁說。
“怪物去了個很大的祭壇，祭壇上面還有很多上了年頭的血漬?！钡孕缾傉f。
普通當即猜測：“會不會是怪物的祭壇？”
“有一半的可能，還缺少了一些線索?！惫倨钫f。
接下來就是村里開始籌備祭祀舞蹈的時候了。原本定于定在星期一的舞蹈，因為怪物被趕跑了，村民們?yōu)榱藨c祝，就見祭祀提前。
祭祀給四人安排的作為正對著觀賞臺的中央，視野相當開闊，將觀賞臺收入視線完全可以做到。
舞蹈開始了。
舞者們圍成一個圈，舉起雙手，朝天昂嘆。
牽手，起跳，轉軸，鼓掌，每一幀動作都在官祁的腦海里重演。
祭祀的舞蹈是無聲的，緩慢的，人們有著統(tǒng)一的默契，自內(nèi)心真誠地向通樂菩薩表達自己的忠誠與信仰。
祭祀的舞蹈長達十分鐘，緩慢冗長，沉靜。
“呼——”官祁靠在椅子上。
普通和翟欣悅坐在官祁身邊，見他的樣子，就知道有情況。
“怎么樣？”普通偏過身子擠到官祁身邊，湊著耳朵悄悄問。
“幾乎一模一樣?！惫倨罨卮穑f著，他跳過翟欣悅，看向了萋萋，“你怎么看？”
“通樂就是怪物?！陛螺抡Z出驚人。
四人的對話都是悄咪咪的，周圍的人也沒聽見。后來四人又待到了祭祀結束，才踏著陽光回到屋子里。
四人圍在桌子前，桌上擺滿了這幾天收集到的所有線索。
“通樂就是怪物，照著這個思路下去，通樂沒有辦法徹底壓制怪物就說得過去了?！背弥裉炷苷f話，官祁打算一次性把所有的猜想都說下來。
他余光看著萋萋，說：“根據(jù)羊皮卷的記載，是怪物突然到來殺了大部分的村民之后，通樂才出現(xiàn)壓制怪物。通樂就是怪物，所以通樂沒有辦法殺死怪物，或者說根本就不想殺死怪物？為了得到村中村民的信仰，通樂一邊是怪物欺壓村民，一邊扮演救世主拯救村民?！?p> 萋萋?lián)u頭，“照這么說，地宮的建造者是怎么回事？”
翟欣悅：“確實。如果怪物是通樂的陰謀，那地宮的建造者根本不需要建造地宮。那個地宮上了很多年頭了，起碼和避難的山洞是一個年代的。”
普通：“之前找到的大祭壇也是一個很奇怪的地方。如果真的是用來祭祀怪物的，那為什么不直接在那里建造宮殿而要改在舊祠堂地底下？”
官祁拿起其中的一張紙，看著上面的線索，突然說：“會不會有另一種可能。地宮的建造者，其實知道通樂就是怪物？村中的村民都供奉通樂，自然而然地，供奉怪物就是邪教。地宮建造者直到通樂就是怪物，而他傾向于怪物，于是就干脆把地宮建造在舊祠堂之下了。”
“可是那一個大祭壇呢？上面還有上了很多年頭的血?！逼胀ㄖ赋鑫ㄒ坏膯栴}。
翟欣悅點頭。她抓耳撓腮，就是沒有頭緒。
官祁的目光投向萋萋，等待著她的回答。官祁的直覺告訴他，萋萋絕對會回答。
“祭壇是用來供奉通樂的?！惫黄淙?，萋萋再次提供了線索。
普通驚訝，“用來供奉通樂的？”
“嗯。”萋萋點頭，“之前有提到，通樂和本土的信仰十分不符合，所以村民們供奉通樂，一定是因為在很早之前就已經(jīng)有人將祂傳過來了。祭壇很大，結合通樂的形象不難猜出在最初在村民心中通樂是精通音樂的樂典之神，那一個祭壇的大小正好可以以用來挑祭祀舞。”
翟欣悅恍然大悟，“這樣?。∵@樣子一下子就通順了！”
“通樂最初是以樂典之神的身份接受村民們的信奉，那一個很陳舊的祭壇就是祭祀儀式時為了跳舞建造的。通樂就是怪物，怪物利用聲音殺死村民，通樂就現(xiàn)身壓制怪物?！钡孕缾傇秸f越興奮，然后突然卡殼。
“不對啊！時間線對不上啊！照這個思路下去，通樂還得在怪物的前面出現(xiàn)?。 逼胀ń酉铝嗽挷?。
幾人的目光下意識聚焦在萋萋身上，渴望再一次得到萋萋的指點迷津。
萋萋拿出一顆糖，放在手掌心。
白色的糖果在陽光之下閃閃發(f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