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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華引

第三章 故人與往事不可追

煙華引 天舞云殤 4067 2021-06-08 19:37:59

  風輕煙縮了半晌,訥訥道:“你說你頭熱……”

  “……”血輕染打量風輕煙。“我身子也熱,你幫幫我?”

  風輕煙:“我錯了,我再也不多管閑事了?!?p>  血輕染不容置喙,一字一頓咬重聲音道:“我說,你幫幫我。”

  風輕煙一抖:“好,好的?!彼烊ソ庋p染衣服,解了半天解不開,于是撕了衣服,把布條扔掉。

  “好了,我還困,先睡了?!钡诡^閉眼,進入夢鄉(xiāng)。

  血輕染才知曉,風輕煙以為他所謂的幫只是給他解開衣服散熱。瞪了某人睡顏幾眼,血輕染倒下,也睡了。

  第二天。血輕染不知哪來的磨刀石,在床邊霍霍磨刀,把風輕煙磨醒了。

  “大哥,你要干嘛?”

  血輕染冷冷瞥風輕煙一眼:“我是你爹!”

  風輕煙:“……”

  血輕染磨好刀,收了起來,不等風輕煙松口氣他把刀架到她脖子上。

  “我的衣服,你說怎么辦?”

  風輕煙看一眼血輕染,心想身材真好。

  血輕染又加重了聲音:“你看哪?”

  “我,我給你買一件……”

  血輕染冰涼的刀面貼上風輕煙的肌膚:“叫小二出去買?!?p>  “好的,好的。”

  風輕煙到了客棧一樓,感覺到血輕染神識緊跟著她,不敢做什么,只叫店小二去買件衣服,店小二要銀錢,她想起自己沒帶錢,于是摘下一只發(fā)簪給了她,自己回去了。

  等待衣服中,血輕染手指輕撫刀身:“知道我是誰嗎?”

  “……誰?”

  “血輕染,記住了?!?p>  風輕煙應(yīng)了一聲:“嗯?!?p>  血輕染撇她一眼:“聽說宮中儲君失了記憶,幾乎什么也不記得了,果然如此。只是不知失了憶如何也失了傲氣,對我自稱‘我’?!?p>  風輕煙低頭看著自己交疊的雙手,回了一半的話:“傲氣并不是好的,傲骨才是。”

  血輕染眼中奇異光芒一閃,若未聽到般道:“那我就自己介紹一番:我是風雨閣閣主。專門收錢殺人的勢力中。我風雨閣排第一。”

  風輕煙心生疑問,小心翼翼開口:“你進皇宮,是收誰的錢,要殺誰?”

  血輕染狀似漫不經(jīng)心,眼中一絲殺氣卻沒逃過風輕煙眼睛:“丟了東西,想去找回?!?p>  風輕煙突然疑惑,身為男子,為何能建立起排第一的殺手勢力風雨閣。

  風輕煙:“……我有個問題?!?p>  血輕染一向不喜廢話,輕啟朱唇:“憋著。不許問?!?p>  “……”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客官,您要的衣服?!?p>  風輕煙看血輕染一眼,去開門,門吱呀推開剎那一雙如玉姣好的手拉過風輕煙,同時數(shù)道人影朝血輕染奔去。

  風輕煙轉(zhuǎn)頭,看到血輕染和幾人交戰(zhàn),手臂上劃出一道口子后打倒了全部人,掠過門口拿著小二手上的衣服就走了。

  “含玉將軍溫玉漱,見過公主?!崩L輕煙的三十多歲的女子行了禮,人如其姓,溫和脈脈?!白锓敢烟樱鹿俣ㄈψ凡?。下官護送公主回宮吧?!?p>  風輕煙輕一點頭:“有勞將軍了?!?p>  風輕煙和溫玉漱坐上馬車車廂,風輕煙問:“你們是如何找到吾的。”

  溫玉漱道:“店小二拿著發(fā)簪去當鋪時被下官看到,下官認出了那是宮中的東西,又想到公主昨夜被挾持,就猜到是您,故而帶人前來營救?!?p>  馬車行了一會,突然停下,過了會兒又繼續(xù)前進。

  風輕煙掀開帷幕,看到一女子身著華貴,貌美出眾,坐于高馬上,側(cè)目與風輕煙遙遙對視,身邊溫玉漱朝著女子行了一禮,丁字路口,女子駕馬停在一旁路口,馬車即將走過時她聲音輕飄飄飄進來。

  “三妹,許久不見了?!?p>  風輕煙微微迷茫。

  女子仿佛知道了風輕煙失憶的事,理解地道:“寐王風輕裊,恭送三妹?!?p>  風輕煙腦中靈光一現(xiàn),恍然:“原來是大姊?!比缓竺髁耍约含F(xiàn)在是儲君,所以才有這恭送一詞。

  風輕煙曾經(jīng)聽說各爵位的人路遇,低位要給高位讓路,甚至要下車行禮相送。

  剛剛馬車停下,許是等風輕裊退后讓路。

  風輕裊人馬遠去。風輕煙轉(zhuǎn)頭看到溫玉漱溫和的臉似乎可信,于是詢問:“大姊已經(jīng)出宮立府了?”

  溫玉漱溫和答:“是,封了寐王。公主公子年滿二十都要出宮立府,除了儲君?!?p>  風輕煙頷首,馬車接著朝皇宮而去。到了宮中,風輕煙揮別溫玉漱,走進宮中侍衛(wèi)所,一眾侍衛(wèi)訝異起身行禮,風輕煙沐浴在驚異的目光中開口詢問:“昨日發(fā)現(xiàn)吾被挾持的是誰?”

  一個樣貌普通的侍衛(wèi)走出來:“回公主,是您宮里的宮女紅蕊發(fā)現(xiàn)您宮中大片血跡,故而來報,聽聞卑職等正在搜尋潛入宮中受傷的刺客,故而推測出公主被挾持?!?p>  風輕煙用她一般偏高的智商內(nèi)心思量幾番,轉(zhuǎn)身走了:“知道了?!?p>  離合宮,風輕煙走入宮中,兩名宮女迎上來見禮后跟到身后,其余人見禮后接著做事。風輕煙環(huán)視宮內(nèi)一圈,貝齒微啟:“誰是紅蕊?”

  一宮女丟下掃帚低著頭匆匆跑上來:“奴婢紅蕊?!?p>  風輕煙看著紅蕊眉眼清秀,三分麗色,開口詢問:“你如何猜準吾被挾持的。”

  “回公主:奴婢從小腦瓜機靈一些?!?p>  風輕煙心想著紅蕊不對勁,想近距離觀察一番,面上隨意道:“以后你就跟在我身邊吧。”

  紅蕊屈膝一禮,風輕煙感覺到她似乎沒多少感謝:“多謝公主?!?p>  跟在風輕煙身邊的貼身宮女青胭和秋菊對視一眼,眼中不悅,青胭道:“稟公主,貼身宮女只能有兩位?!?p>  風輕煙思索了一番道:“那就你跟她換一下吧?!?p>  青胭指尖一顫,低頭道:“是?!?p>  第二天,風輕煙起身,門外人聽到聲音推門進來,卻只有秋菊一人。

  風輕煙疑惑問:“紅蕊呢?”

  秋菊道:“紅蕊身體不適,下去休息了?!?p>  風輕煙疑惑,怎么昨天還生機勃勃的,今日就身體不適了,遂抬腳就往紅蕊住處走去。穿越來后風輕煙早就把整個離合宮轉(zhuǎn)了一遭,宮女房間也去了。

  秋菊跟在身后,手下意識攥緊了衣袖。她本來心中得意,想著風輕煙少不了以怠慢罪把紅蕊降去哪里做粗活。

  即將踏進門時,紅蕊走出來:“見過公主?!?p>  “你不是身體不適嗎?”

  “回公主,青胭和秋菊把奴婢衣服弄濕了,奴婢來換一件?!?p>  秋菊手一顫,沒想到紅蕊如此直接。而風輕煙淡淡瞥一眼她,道:“從今以后,你和秋菊不用再在我離合宮做事了?!?p>  秋菊跪到地上,這一去,她就當不了一等宮女,更當不了皇帝的宮女了,幾乎是永無出頭之日:“公主,公主開恩吶公主……”

  風輕煙看向紅蕊:“我們走?!?p>  紅蕊看著風輕煙眼里閃過一抹光,只是隨便一揭發(fā),她沒想到風輕煙會為她懲罰她們,記著自己貼身宮女的職責,她應(yīng)道:“是?!?p>  風輕煙走到宮中一池塘邊,余光看到紅蕊盯著前方做想事狀,不由疑惑。

  一雙手伸過來朝風輕煙一推,就在紅蕊迅速已做好接她的姿勢時又把她往回一拉。

  “呵呵……三妹,在想什么呢?”聲音爛漫,風輕煙轉(zhuǎn)頭看到的笑顏亦是如春花爛漫。

  風輕煙想到自己兩個姐姐,一個風輕裊一個風輕漫,這個應(yīng)該就是年十九的二姐風輕漫了。

  于是頷首:“二姊?!?p>  風輕漫眉尖一挑,微微訝異:“三妹失憶了還記著我?”

  風輕煙:“……大姊已經(jīng)見過,剩下的還叫吾三妹的女子,自然是二姊?!?p>  風輕漫一笑,俏皮道:“說不準孤是堂姊呢?”

  風輕煙微點頭應(yīng)是:“二姊說得有理,吾竟未想到?!?p>  風輕漫面上的笑意突然一斂:“三妹最近又是纏綿病榻,又是被挾持,吾兄弟姊妹等家人都很是擔憂。”

  風輕漫默了一瞬:“讓家人憂心了,是吾的不是?!?p>  風輕漫又拉起風輕煙的雙手,做熱絡(luò)狀,風輕煙余光瞅見紅蕊面上流露警惕:“所以三妹可得快些好起來?!?p>  風輕煙低頭一笑,掩去眼中一絲悵然。前身,就那么芳魂一縷隨風散了:“已經(jīng)好了許多。”

  目送風輕漫離去,風輕煙轉(zhuǎn)頭看了眼紅蕊,后者正盯著她,目光相撞,紅蕊連忙低頭,眼觀鼻鼻觀心。

  風輕煙疑惑思索著紅蕊為什么反應(yīng)那么迅速,倒像電視里練過的身手不凡那種人一樣,面上若無其事帶著紅蕊走了。

  走了會兩人還在池邊,風輕煙看著池中鯉魚,突發(fā)一想:“紅蕊,去弄些魚食來,孤要喂魚?!?p>  魚食弄來,長得與電視里的不無不同,風輕煙朝著池子撒下去,還未落到水中,水里的魚突然飛起來吞吃魚食,吃完還停在半空中晃了晃。

  風輕煙愕然一下,連忙收斂,唯恐旁人看到她的臉色產(chǎn)生質(zhì)疑。

  “哎,這魚都這么厲害,我若掉下去,豈不是連魚都能弄死我?”

  紅蕊在一旁提醒道:“公主,帝師該來了?!?p>  夜晚,風輕煙睡下,紅蕊按規(guī)矩需守在殿門外。

  半夜,風輕煙睜開雙眼,看著四周一片漆黑,疑惑自己怎么這時候醒了,然后聽到有鳥鳴叫,似乎是鴿子。頭頂大大的好奇兩字,遂起身去看。

  眼睛幾乎貼上白色的窗紙,風輕煙清晰看到紅蕊手上停著一只信鴿,她正把一張紙箋卷曲,放到鴿子腿上的信筒中。

  突然紅蕊一個轉(zhuǎn)頭看過來,目光與風輕煙一個相撞,又是一個低頭。

  風輕煙索性推開門,直接提問:“你的背后,有人?”

  紅蕊眼看瞞不了,索性不瞞了,直白道:“是?!?p>  風輕煙道:“我還有問題?!?p>  “……公主請問?!?p>  “你能知道我被挾持,是不是因為當時你隱匿在一邊看著?”

  “是,旁人都不知道奴婢的真實修為,奴婢雖然不及刺客,但可以隱藏聲息使刺客感應(yīng)不到,那晚奴婢一直在一邊看著。奴婢之后傳消息給主子,主子讓奴婢救公主,奴婢就去找了侍衛(wèi)所?!?p>  “……為何這么輕易就告訴了孤這些?”

  “是主子讓奴婢告訴您的?!?p>  “……你主子,是誰?在哪?”

  “主子在宮外棲蘭院里。奴婢可以帶公主去見他?!?p>  “……那,走吧?!?p>  “……公主不再睡會兒?”

  風輕煙指尖微顫,做若無其事狀:“不睡了。”

  不知為何,她想早些去看到那個人。

  馬車駛出宮門,許久后,馬車停下在一個院子前,院門上精致書著“棲蘭院”三個大字。

  “公主請隨我來?!闭f著紅蕊率先抬腳,帶著風輕煙走進院子,繞過曲曲繞繞的小路,拿出一塊紅玉,眼前場景突然變換,風輕煙看著一人站在那里,仿佛隔了一個世紀的遙望。

  那人轉(zhuǎn)身,一身清冷霜白,如回風之流雪,如冰如玉,如砌如磋,氣質(zhì)清貴,驚如天人。

  那人緩緩走過來,臺階上,他居高臨下看著她,就在她認為他不會開口,染了世俗時,她聽到他聲音如冰玉相撞道:“果然,是故人?!?p>  風輕煙從遙望中回過神,客氣且不失尊重他這一身清貴地道:“吾已失憶,不知吾是何故人?”

  一道聲音雖是偏上等好聽,依然攪了這一幅如畫畫面:“公子是清竹國白玄邪,自然與公主是故人?!?p>  風輕煙于是客氣有禮——也就是疏離——道:“原來是清竹公子?!?p>  女比男尊,更何況儲君。白玄邪于是依禮對風輕煙行了一禮:“見過公主?!?p>  白玄邪身旁剛說話的侍從站在他身后右側(cè),也跟著主子行了一禮,只是一身對著風輕煙的敵意與沖著她來的不悅。

  風輕煙道:“你安插人在我大玄,不知是何意?”

  那侍從更火了,冷硬道:“公子救了公主,公主不言一謝,不知是何意?”

  風輕煙被說得訥訥:“多謝公子相救。不過不知公子突然救吾,是何意?”

  白玄邪:“之前是孤做得不對,深感歉意,還請公主容孤彌補。”

  風輕煙客套道:“不必了?;奶仆?,就此揭過?!?p>  白玄邪頓了頓:“……荒唐?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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