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媛不開車,我一直好奇,就問她:“你自己學個駕照多好呀,你不像我,我是自己笨考不下來,你一定能行的,自己開車也方便呀?!?p> 媛媛聳聳肩:“反正家里有司機,也用不著我呀,自己開著多累,再說了,國家不是提倡綠色出行嘛,我坐地鐵,那可是幾千萬的專車為我服務,我在哪站下它就得在哪站停。”
我很佩服她的心態(tài),我就做不到這么隨性,這大概就是有錢人的底氣吧。
就比如女人的包,如果是媛媛拿著個假貨,旁人也只會覺得這又是哪個大牌出的高定,我們普通人沒見過也是正常。
可如果是我拿著個真的,別人也只會說,瞧這個人,沒錢就樸實點,拿個假包算什么。
老大提出要送送媛媛,媛媛瀟灑的一擺手:“才不用呢,我坐我的專車去了?!闭f著轉身往地鐵站方向走去了。
老大也沒有再堅持,我們回到了停車場,車上我問老大:“已經(jīng)挺晚了,如果是我你一定會堅持送我回家,為什么你就放心媛媛一個人回去?”
老大苦笑了一下:“不是我放心讓她一個人回去,而是她想要一個人回去?!?p> 我沒懂。
我越來越覺得老大和媛媛之間好像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
回到家,老大幫我換了藥:“嗯,恢復挺快的,還好,不然耽誤理事長的歡迎酒宴就不好了。”
“歡迎酒宴?”
“是啊,就是每年的四月一號學校放假,老師們呢,白天就要好好準備,晚上參加歡迎理事長回校的酒會,也就是賞櫻宴。
參與者多是當?shù)卣鸵獑T,像咱們理事長這種肥肉,誰不想拉攏呀,多個投資多個政績呀。
我們如果不是這個學校的員工,怕是這輩子都參加不上這種聚會。“
我似乎明白了。
“那天呀,你能看見各種風景,有頭有臉的帶來的自然是自己的老婆,其余那些富二代帶的基本上都是各種美女。
咱們學校的那些單身老師呢,當然也是卯足了勁,那打扮的,恨不能把全部家當全穿身上去。
已婚了的呢,對同事就是各種攀比,對想要結交的就是極力恭維,畢竟多認識個富太太她老公就多條發(fā)財路子不是。
平凡,我可告訴你,你超級危險的,你可要抵住誘惑,那些富二代們最喜歡的就是你這種天然清純型的。
可是他們我可是知道的,哪有什么愛情,追你的時候呢,千好萬好,一旦得手了,兩天就膩了。
就咱們班陸佳琪的哥哥,我在這五年了,每年四月的賞櫻宴,八月中秋宴,年終歲尾的慶元旦,他帶來的都是不同的姑娘。
也是奇怪,每個姑娘都覺得自己會成為陸太太,可實際上,像我們這種一點背景沒有的姑娘,能嫁進豪門那真就是寥寥。
就拿咱們理事長來說吧,日本的大地主,家財萬貫,就他也得聽父命逃不出政治聯(lián)姻的宿命。“
“老大,你放心好了,我才從一段婚姻里逃出來,不會再想陷進去了,現(xiàn)在我就只想靠自己,賺錢養(yǎng)活自己?!?p> 老大欣慰的點點頭:“你出來也有些天了,王立再沒找你?”
“找呀,他每天要打幾十個電話,你看?!?p> 我把我手機的信箱打開遞給老大,里面塞滿了王立惡毒的詛咒以及謾罵威脅。
老大冷笑一聲:“哼,這種男人,不過平凡,你也是要躲著他一些,這種變態(tài)誰知道他哪天會不會發(fā)瘋做出什么事來?!?p> “嗯,我知道的?!?p> “你們的離婚手續(xù)辦了嗎?”
“還沒有呢,他這樣怎么可能跟我離婚,不過我出來的時候把結婚證都帶出來了,我打算自己安穩(wěn)下來之后,就去起訴離婚?!?p> 老大心態(tài)的抱了抱我:“可真是難為你了,以后眼睛可得擦亮點,別再遇見這種男人了?!?p> 對于王立我還是有點了解的,他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人,他敢打我,打的毫不留情,那是因為我毫無倚仗,但凡我有個爸爸,或者哥哥弟弟,那他是絕對不敢的。
因此他這些謾罵威脅也只是口頭上的,我相信,他再看見我還是敢動手,可是如果說讓他殺人,他是萬萬不敢的。
離開王立的這幾天,我對自己有了模模糊糊的規(guī)劃,想要攢錢,買下一個小房子。
哪怕是在城市的角落,哪怕只有一點點大,那也是我自己的棲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