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對勁!
半路兩個坤學攔住風千,非要帶著她駕云去習道院,中途各種旁敲側(cè)擊打探楊源懷的情況。
這還不算完,到了習道院門口,幾個坤學立馬圍了上來,拉著她問東問西——還是圍繞著楊源懷!
“等等,你們……你們都不修行的么?”被團團圍住的風千弱弱地張口。
她的話惹得一群坤學哈哈大笑,仿佛看怪物似的看著她。
“小瘋千,你太嫩了!哈哈哈!”
為首的源元捂著嘴巴輕笑幾聲,說道:“只要不讓掌教師伯和法紀堂的人抓到,這有何妨?成親的師叔師伯有的是。”
源元正了神色,從腰間拿出一顆白色東海夜明珠,拉過風千的手,不由分說直接放在她手上,面色緋紅:“請風師弟轉(zhuǎn)交給你師兄!”
有了源元打頭陣,其他坤學也紛紛拿出自己的禮物一股腦地塞進風千懷里,捂著臉跑了。
風千望著懷里這堆雜七雜八的東西,書畫、夜明珠、刺繡小方絹,打著流蘇的玉佩墜子……
風千拿起源元的那顆夜明珠,怎么看怎么像玻璃球,咂著嘴巴,有錢人都是拿錢為愛情開路??!
驚雪齋,書房內(nèi)的楊源懷打了幾個噴嚏,完全不知小師弟被自己那堆爛桃花給堵在習道院的事兒。
話說源州回到家,把在崇華宮發(fā)生的事跟自己母親黎枝說了個七七八八,黎枝聽了,沒有當場表態(tài),只說等他父王回來以后再做定奪。
畢竟,這小兒子,冥皇是最為看中的。
如此一等,便耽擱了幾日,源州只得紙鶴傳信給陶明清,請師父幫自己到法紀堂請幾日假。
“王后,王上回來了,這會兒在殿上呢?!?p> “好,我這就過去?!?p> 這冥洲,常年黑暗,只有那北極之地,逢初一十五,會有七彩的極光,因此,冥洲人也常年一身黑衣。
黎枝換了一身黑色的抹胸的紗裙,婢女給她挽好發(fā)髻,插上一只黑羽。
“詵兒,走,我們一起去面見你父王,給你把那姑娘討回來做老婆!”黎枝捏了捏源州的鼻子,甚是寵溺,源州沒有說話,耳朵卻紅了。
源州本名蘇詵,拜師崇華宮后,才賜了道名源州。
見此,一旁的婢女桃兒也捂著嘴偷笑,自家王后性格是真真兒的好,開朗活潑,親和近人,平日里從未對她們這些下人發(fā)過脾氣,對待幾個少爺也是說教為主,寵是寵,但是寵得有方法。
對于子女教育這一塊,桃兒是給自家王上王后點贊的,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隨時就來一出雙簧大戲。
這不,馬上又要開始了。
冥皇蘇戾三十左右,一身蜀錦黑袍,身高八尺,絡(luò)腮胡,皮膚偏黑,顯得粗狂了些,有些自然卷,所以頭發(fā)都是王后親自梳理的,編成一股一股的小辮子,再盤起來。
“父王!”
源州跪在正中,朝著正坐上的父親磕了三個頭。
“詵兒,你逃課?”蘇戾眉尾挑起,邪著眼睛瞪著源州。
“兒臣……兒臣沒有!是……是……”
黎枝站在蘇戾身旁,掐了他一把,蘇戾肌肉一緊,回過頭,一眼幽怨:娘子就不能輕點兒么!
“兒臣想請父親,同兒子一同去下訂婚書!”
什么?訂婚?不好好學習仙法仙道,居然想這檔子事兒!
蘇戾望著自己這個小兒子,正要發(fā)作,黎枝又在他腰上擰了一把!
“咳咳……本王不同意,你現(xiàn)在應(yīng)以學業(yè)為重!”
源州一聽蘇戾不同意,頓時急了:“父王,兒臣必須要娶她!”
蘇戾嘴角一挑,不錯,有他當年的風范。
黎枝佝著身子在他耳邊說了風千因為自家兒子被驗身的事兒,順便添油加醋的說了些你兒子把人家姑娘都看光光了的話。
蘇戾思忖片刻后,目光變得深邃,整個人瞬間嚴肅起來,問道:“那女娃是誰的徒弟?”
“回父王,姬師伯的徒弟,不過尚未舉行拜師大典?!?p> 聽到是姬明雪,蘇戾才說道:“父王準了,明日一早,父王同你母親一起,陪你去崇華宮。”
源州眸中盡是喜色,連忙給蘇戾磕了頭:“兒臣謝過父王,謝過母后!”
風千脫下自己的小夾襖,把自家大師兄的禮物一裹,扛在肩上一路歇了幾回,才回到驚雪齋。
路上風千就想好了,回去定要把楊源懷打……不,說教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