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啞叔??!
此時,向炎早就等的有些不耐煩,直到戰(zhàn)堂之人全部撤離,他早已把幾艘戰(zhàn)船開了過來。
四艘稍顯破舊的戰(zhàn)船,華東正仔細的辨認,這應(yīng)該是長江水軍淘汰下來的。
雖說看起來破舊,但其實遠沒有到退役的時候,這已經(jīng)不是財大氣粗的事情。
華東正打著懶腰,掂量了一下酒壇里的酒,不錯,還剩下一口。
一口氣喝完之后打了個酒嗝,稍顯有些醉意。
眼下除了魔教之人紛紛散去,其余人都圍在遠處。
江水堂這些年名聲可不怎么好,但這瘋狗聶魂更是渾人一個,在他們看來,這就是狗咬狗。
鐵英霞看著一身肌肉,不過稍顯邋遢的聶魂,怎么感覺有些瀟灑啊。
難道自己眼光這么差了嗎?
她一把拽過師姐寧秀玉,悄悄說起了女兒家的私房話,
“玉姐,這個聶魂還蠻有男人味的嗎?”
寧秀玉不禁失笑,雖然二人有天女之爭,可鐵英霞是堅決不想當(dāng)?shù)摹?p> 這妮子看上去彪悍,內(nèi)心里卻是十分喜歡小孩子,要不是師傅攔著,她早就找個夫婿結(jié)婚去了。
雖說普渡慈航是佛門門下,但說起來并不是那么嚴(yán)苛,只有天女和護法算是純正的佛門,其余的大都為俗家弟子,不禁婚嫁。
寧秀玉點了點師妹那張小臉,笑著說道,
“沒想到,我這個師妹居然第一次沒有看走眼,別看這聶魂看上去放蕩不羈,甚至有些邋遢,可那雙眼睛是雪亮的,這是個有故事的男人?!?p> 向炎也不廢話,一聲令下,數(shù)十只弩箭對準(zhǔn)了聶魂,
“射!”
聶魂還是站在破漁船上,不停的將酒壇子放在嘴邊,好可惜,真的一滴都不剩。
些許弩箭,華東正連眼睛都沒有閉上,任由那弩箭射在自己的身上。
一陣清脆的響聲,聶魂毫發(fā)無傷。
遠處的人驚呼,好強的硬功。
這可是近距離弩箭,沒有絕對把握之人絕不敢輕而易舉的用肉體抵擋。
弩箭射穿了漁船,華東正有些心疼。
可是奇怪的一幕發(fā)生了,盡管弩箭射穿了漁船,可一滴水都沒有進了船艙。
真氣外放,這已經(jīng)不是頂級硬功能夠做到的了。
不僅如此,這聶魂的內(nèi)力到底有多雄厚,居然能夠阻擋水流的進入。
聶魂醉眼朦朧,遙指向炎,“射穿了我的船,你要賠!”
說罷,很多人都沒有看清,只覺得一個東西迅猛的飛過。
不是別的,正是那酒壇。
向炎也沒反應(yīng)過來,酒壇猛然砸到他的頭上。
另所有人震驚的事情發(fā)生了,一聲脆響,這向炎的腦袋居然被酒壇給砸沒了。
沒看錯,就是砸沒了。
這普普通通的酒壇居然附著著聶魂那雄厚的內(nèi)力,徹底將江水堂副堂主就這么砸死了。
這酒壇還沒有停下,在砸死向炎之后,轟然炸裂。
這壇子可是陶瓷所制,在空中爆裂開來之后,威力堪比巨弩。
無數(shù)個碎片四射而去,穿透了無數(shù)人的身體,一時之間,這艘巨艦的甲板上一片狼藉。
運氣好的射出四肢,在地上疼得打滾,運氣不好的開膛破肚,血流成河。
就連云秀波都微微后退一步,心中發(fā)涼。
這瘋狗聶魂的功力到底有多深厚,看上去只是壯碩了一點,但沒想到這功力堪比天人。
倒沒人說這聶魂手段殘忍,江湖人江湖事,江水堂今日來者不善,明顯就是要殺死這聶魂。
指望聶魂留手,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華東正也有些納悶,這江水堂副堂主就這么無能。
按他的估計,雖然這向炎不是他的對手,但起碼能在自己手里走上那么十個八個回合,居然就這么輕而易舉的死了。
想了想,他突然笑了。
啞叔啊,還是出手了。
要知道,華東正手中的化尸粉就是啞叔自己煉制的。
華東正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能把這毒玩的出神入化。
看來這向炎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啞叔下了手。
不過這下可把江水堂的人鎮(zhèn)住了,他們哪里知道自己那武功卓絕的副堂主被下了毒。
要知道向炎的武功在江水堂最少能排在前三位,居然就這么輕而易舉的被一個酒壇子爆了頭。
華東正毫無聲息的飄在了江水堂的戰(zhàn)船之上,四處的哀嚎他視而不見,其余人的緊張他也沒放在眼里。
他還是在仔細的觀察這艘戰(zhàn)船,他是步兵出身,對于水戰(zhàn)也只是從兵書上看過。
這戰(zhàn)艦說起來還真沒登上來過,有這個機會還不好好研究一下。
現(xiàn)在所有人都認定這聶魂的腦子不正常,要知道雖然殺了向炎,那四艘船上加起來也有二三百人之多。
聶魂也不攻擊,除非有人攻擊他。
這聶魂的手段也夠殘忍,只要有人對他出手,那結(jié)局只有一個,腰斬。
誰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不斷的在這四艘船上跑來跑去,一艘船上看那么一刻鐘,之后一刀就將這戰(zhàn)船毀掉。
他其實是在研究戰(zhàn)船的構(gòu)造,雖然華東正算不上戰(zhàn)爭狂人。
在霍家軍的時候,總是聽南方的朋友說那大海有多么的瑰麗,澎湃。
那時候他就在想,總有一天他要帶著素素在無邊的海洋上看日出日落。
可惜,沒有這個機會了,即使這樣,萬一有哪一天需要海上作戰(zhàn)呢。
當(dāng)走到第四艘戰(zhàn)艦上的時候,華東正停下了腳步,自己是在想什么啊。
自己已經(jīng)不是將軍,更不是軍人了。
他突然很煩躁,更沒有注意到江面上已經(jīng)飄了不少的尸體,他知道是自己做的。
最后一艘戰(zhàn)艦上已經(jīng)沒有活人了,基本已經(jīng)全部跳入江中,他們也不知道這聶魂到底在干什么,在想些什么。
華東正躺在最后一艘戰(zhàn)艦的甲板上,望著藍藍的天,突然有些不知道下一步去干什么。
報仇的心思始終沒有停歇過,但自從隱約知道謎底后,內(nèi)心里其實是有些沮喪的。
對手不是一個人,甚至都不是一個簡答的勢力,他想要報仇真的很難。
好在他沒有灰心過。
人啊,都會有頹廢的時候,強如華東正也是如此。
但他只允許自己有那么一小會的軟弱。
站起身,本想喊一嗓子,沒想到卻有一艘小船向他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