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越欣的班主任老師俞小歡得知此事后,馬上就把這事告知了王校長,王永年一聽順口溜,就生氣的大罵起來:
“都是些什么人啦?別人的家事,與你何干啦!為什么編這個東西出來,傷害人家孩子呢?這事絕不容許!我們學校必須報警,讓肇事者蹲蹲監(jiān)獄,不然不知道傷害孩子,得有多嚴重!”
俞小歡認為為了一個順口溜報警,覺得有點過分,笑笑說:
“校長,我覺得咱們?yōu)榱艘粋€順口溜報警,有些小題大做了!就算報警,警察也不能把他怎么樣?頂多就拘留幾天,叫他深刻的反省一下,然后就完事了!沒你說的那么嚴重,萬一處理不當,我們學校就得罪人了!
咱們學校還得開下去,孩子的事情,一大堆,每天去報警,警察連學校的事都處理不來,還需要忙別的事情嗎?咱們得理解理解警察們的辛勞,別有事沒事就報警,好嗎?”
俞小歡樣子長得甜美,到挺配她的名字的,在她眼里,一切事物都沒有那么復雜,所以處理起來也很簡單,剛剛步入社會,還沒涉足社會的險惡,所以很單純。
王永年覺得這俞小歡太單純了,笑著說:
“孩子,你跟八歲的孩子差不了多少?看看你單純得跟一張白紙似的,這種事情,我們學校哪有權力去展開調查,就算知道是誰的惡作劇,你也不好敲開人家的門,跟他說,以后請你不要在編什么順口溜了!這樣對孩子不好!”
俞小歡嗯了一聲,回:
“是呀,這不就完了?”
王永年嘿嘿一笑,問:
“玩了,就這么簡單?萬一別人說他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客氣點請你出去,不客氣點,叫你滾蛋,你該如何是好?你有權利跟他理論嗎?你有證據證明他就是肇事者嗎?沒有,沒有,別人去公安告你,告你私闖民宅!你懂不懂?還有告你誹謗他人······”
俞小歡想了想,覺得校長的話說得對,就沒有再糾纏這件事了,校長報警就報警吧。
這件事被王永年報了警,警察很快下來調查此事。
王永年為了這事把全校的學生叫到大操場,開了個大會,會上講了,不許學校的學生,再唱小越欣的那首順口溜。一旦知道學校給予嚴重警告,警告三次不聽者,取消上學的資格。
從此小越欣恢復了正常,來學校上課了。大家看到小越欣來學校了,個個同學都躲得遠遠的,像躲瘟神一樣躲著她,生怕觸了眉頭,自己受到處分。
警方經過調查得知:
這件事的始作蛹者,實際就是王越欣在幼兒園里,一起上過學的一個同學傳唱出來的,那同學叫章梓彤,她爸爸叫章學軒,是個知識分子,經常舞文弄墨,喜歡編順口溜,自由詩什么的!
警察于是就找上門去,敲開了章學軒家的門,章學軒打開門一看是兩位警察同志,禁不住吃了一驚,問:
“警察同志,你們是不是敲錯門了?”
其中一位警員掏出警員證,然后就問:
“你叫章學軒,是嗎?你是章梓彤的爸爸嗎?”
章學軒點頭應承道:
“是,我是章梓彤的爸爸,怎么啦?梓彤有事?”一說到有事,他心虛了起來,臉色都變了,他也知道順口溜的事,影響到了小越欣的正常生活。
另一警員就說:
“既然你就是章梓彤的爸爸,那就找對人了,你女兒在某某小學傳唱一首順口溜,已經嚴重影響了當事人的生活,請你跟我們回警局接受調查!”
章學軒一聽接受調查,頓時就傻眼了,一個文明人,竟然做出這等荒唐的事來,真是有辱斯文,也就是人家通常說的斯文敗類。他戴著一副近視眼,看上去文質彬彬的,誰也沒想到他會做出這等事來。
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因為你文化高,編幾首破詩,和幾句順口溜就能高看你一眼的。
章學軒被請出了家門,去警局接受調查,經過一輪調查后,他主動承認了錯誤,因為事情沒造成嚴重的后果,還有挽回的余地,警局也沒有做出什么處罰,但是肇事者必須要跟受害者家里誠懇的道歉,并保證以后再也不干這等蠢事,請求受害者家屬原諒,這事就算完了。
章學軒只好硬著頭皮去吳美美家道歉,當時吳正南出去買柴不在家,吳美美在醫(yī)院守護著住院的兒子回不了家,家里就剩下一個小欣欣和冼馨怡了。
章學軒實際也是吳美美的隔壁鄰居,家離得不遠,所以吳家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這順口溜編得也很貼切,恰到好處。
章學軒敲開吳家大門后,冼馨怡大吃一驚,問:
“章老師,你怎么來我家里了?有事嗎?你不是我們街道辦的大詩人,大文豪,來我家準有好事!怪不得這兩天門前樹上,喜鵲叫喳喳呢?原來是來貴人了,要是我家欣欣上小學,去你們學校就好了,起碼學會寫詩,編順口溜······”
一說到順口溜兩人就不出聲了,章學軒還下意識的把頭偏開了,冼馨怡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看著眼神閃躲的章老師,瞪大眼睛問:
“你不會就是那個編順口溜的家伙吧?”
章學軒支支吾吾的點著頭,滿臉羞紅的回:
“阿姨,我,我,我是一時糊涂,才,才,做錯了事,我是過來向你,向你道歉的!”
“道歉,你沒有做錯什么事,道什么歉呀?你叫你女兒帶著人滿世界唱呀?”冼馨怡突然就變臉了,都說女人變臉比變天還快,說得一點也不錯。
“阿姨,我,我錯了,真的錯了,我是一時糊涂呀!咱們還是鄰居,應該,應該互相照應的,我,卻,我卻盡做些傻事!要不,你打我,打我出出氣,只要你覺得心里舒服一些,你就打我好了!是我,我,不懂事,害得你外孫女半個月沒去上學,我,我愿意給她補課,只要你肯原諒我······”章學軒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說什么好,他也有理屈詞窮的時候。
“補課,你這樣的缺德鬼,還指望你補課,事情是你做出來的,你就去學校當著全校的面,給我外孫女磕頭認錯,不然這事沒完!”冼馨怡丟下這句話,帶著小欣欣出去趕集去了。
留下一臉尷尬的章學軒,站在吳家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這時候,閻三妹走了出來,看著章學軒說:
“章詩人,你好文采呀,小越越,真可憐,有媽有爸無人管,老爸是個大老板,豪車豪宅滿是錢,可惜有了小三后,沒錢沒米養(yǎng)兒錢,王根發(fā),真可怕,有錢不給兒女花,害得大女認干媽,日子過得緊巴巴,二女遭人嫌棄過,三女呆萌蠢腦瓜,小兒如今得癔癥,日日夜夜喊著媽!日子糟蹋不糟蹋!有水平呀?”
章學軒羞得滿臉漲紅,支支吾吾的回:
“阿姨,這,你還,還記得這么清楚,還,還,一字不落!真不好意思,我是來向吳家道歉的!”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你想走,呵呵,你知道王根發(fā)是誰嗎?”閻三妹滿臉怒容的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