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豐農(nóng)場在高進的帶領(lǐng)下,終于邁出了他向往已久的第一步致富路,其他勞改農(nóng)場還沒有摸清情勢,良豐農(nóng)場就已經(jīng)放手大干起來了。高進開車帶著鄺添彩和尤俊吳浩然三個人出去選種子去了。
經(jīng)過一天的時間終于找到了一家農(nóng)牧市場,挑選好了二十多頭香豬種子,二百多只蘆花雞,還有上千只綠頭鴨,叫了兩輛專車運回農(nóng)場。
經(jīng)過三天的奔波,總算回到了農(nóng)場,大伙兒看著這些種子,都高興的笑了起來,尤其是俞大佑更加興奮,一會兒看看那些蘆花雞,一會兒看看那些綠頭鴨苗,一會兒看看黑色的母豬,問:
“吳瘸子,這就是你說的香豬,這不是他媽的,農(nóng)村養(yǎng)的土黑豬嗎?肚子都掉在地下的家伙?這他娘的是什么香豬呀?簡直給我扯淡呀?你是不是被騙了呀?這他姥姥的身上哪來的香味,還香豬呢?我看你們一定被騙了,還有鄺添彩,我看你就是一個蠢才!你怎么就看不懂呢?”
鄺添彩有些無奈的搖搖頭,斜視了俞大佑一眼,然后就說:
“俞大佑,我真他媽有點看不起你,自己屁大的見識都沒有,就知道在這瞎逼逼,你神經(jīng)有毛病呀?你仔細看好了,這土豬雖然長得有點相似,但他們根本不是同一類型的豬,它們區(qū)別最大的地方就是頭和嘴,土豬的頭短短的,大大的沖嘴,而香豬的嘴尖尖的,比洋豬還尖,沖嘴很小。
再一個特征就是,香豬的肚子不掉地下,腰身很直,也很狹長,沒有洋豬的背寬,但背脊很直,它善于奔跑,性質(zhì)有點像野豬。哪照你說的豬還是香的,它又不是女人身上灑有香水!真是個土老帽!還說別人土!”
大伙兒聽了鄺添彩的話,頓時哈哈大笑,笑得俞大佑有點不好意思了!喊道:
“你們這些家伙,就知道笑笑笑,笑個大卵子?。课沂琴|(zhì)疑,提出疑問也不行嗎?狗日的!就知道笑笑笑!”
吳浩然嘻嘻哈哈的走過來,摟著俞大佑的肩膀說:
“大佑兄弟,那你看看我買的蘆花雞有沒有問題?你盡管提出來,我保證不說你土!真的!”
俞大佑扭過頭,看了看吳浩然,就說:
“吳瘸子,還是你最好,晚上去我那喝酒,我家老婆子來了,帶了幾瓶家鄉(xiāng)土酒,挺好喝的!還帶來了家里的魚干,咱們晚上和著辣椒,再炒兩個青菜,那滋味爽翻天!”
吳浩然嘻嘻一笑,回:
“真的,你不叫高大哥一起喝酒了?”
俞大佑瞟了一眼高進,就說:
“他妹妹不準他喝酒,走到一起就吵架,他還是不去的好!”
搞這么久大家都不知道,原來俞大佑這家伙是高進的妹夫,怪不得那么放心把一切事物交給他管。
高進哼了一句,回:
“俞大佑,你喝你的酒,別說我妹妹,本來我妹妹覺得把你調(diào)到我這里來就不好,見到我就跟我吵架,說我自私,只顧自己,不管妹妹的感受,我叫她來農(nóng)場,她說這里全是青一色的男光棍,有時候褲子都不穿,露出個大屁股跑來跑去的,看到很不方便,這個鬼地方她沒法呆!之后,隔了好幾年,才來第二次!”
大家頓時明白了,怪不得高進的老婆也不來農(nóng)場,原來是這么回事!
吳浩然明白怎么回事了!就說:
“大伙,我知道怎么回事了!從今兒起大家別那么隨便,光著屁股走路了!還有,我們集體宿舍人太擁擠,咱們分三部分,一部分在最北邊養(yǎng)豬,一部分在中間養(yǎng)蘆花雞,還有一部分在西邊種甜菜,最后還有一小部分在魚塘邊養(yǎng)鴨養(yǎng)魚!大家整天膩歪在一起,也做不出什么事情來!”
俞大佑呵呵一笑回:
“吳瘸子的話說得對,大家分開住,這樣做事方便,可是咱們農(nóng)場沒有多余的磚瓦,也沒有什么錢蓋房子,這錢已經(jīng)買了種子,我看還是將就將就一下算了!況且你那二百多只五花雞也不需要什么地盤,鴨子放池塘里養(yǎng)著,更不需要什么空間了!”
吳浩然呵呵一笑,回:
“大佑兄弟,五花雞的別名就叫蘆花雞,它的顏色就像蘆花,所以叫蘆花雞!這雞營養(yǎng)價值高,出售價也好,農(nóng)村里很難見到幾只五花雞!這雞根據(jù)五花雞改良來的種子!對了,你說農(nóng)場沒有什么磚瓦,但我們農(nóng)場河對岸的山上有很多樹木,為什么不砍一些下來蓋房子,這里常年雨水少,隨便蓋一蓋就行了!”
高進覺得吳浩然的建議很好,就說:
“吳瘸子好主意,明天咱們兄弟就去山上砍樹,蓋房子建木屋!將這些磚房改造成豬圈,讓豬??!”
“我靠,高場長,你是不是瘋了?人住的房子讓豬住,豬是你祖宗呀?這也太離譜了吧?”其中一個伙計聽了高進的話,有些情不自禁的喊道。
“瘋了,我們農(nóng)場誰他媽不是瘋子,不瘋就不犯法了?知道嗎?高場長說怎么做,咱們就怎么做?這還用質(zhì)疑嗎?”另一伙計回。
“高場長叫你吃屎,你就去吃?你吃給老子看看!你真他嗎的是個傻子,二百五一個!”那人毫無客氣的說。
“好了,好了,那你說說,我們的豬種弄回來了,應(yīng)該關(guān)在哪兒,大家拿個主意!難道就讓它們在外面四處亂跑嗎?萬一跑進山里,我們怎么找到它們?那我們豈不是白忙活了?盡說些抓瞎的話!”另一伙計緊張的問。
這伙計的話說出來,頓時讓大家感到著急起來,心想:對呀,這豬都弄回來了,沒有地方關(guān),那怎么行呀?大家目光灼灼的望著俞大佑,讓他想辦法。
俞大佑嘿嘿一笑,說:
“你們看著我干什么呀?有吳瘸子呀?他才是我們的智多星,他早就想好辦法了!”
吳浩然摸了摸后腦勺,看著大伙兒說:
“別擔心,我們開池塘的時候,留了個大坑,說是儲水池,實際是關(guān)豬用的,把豬丟進幾丈深的大坑里,暫時讓它們適應(yīng)一段時間,我們在大坑里搭建一個木棚,豬晚上就在那里面睡覺,以后它們知道睡覺的地方了,白天出去覓食,晚上就會返回!”
大伙兒總算放下心來了,不然照高進的意思,他們就要把自己的房子讓出來給豬住了,這豬還真成了他們的祖宗了呀。
接下來是蘆花雞的雞舍問題,吳瘸子早就叫人把農(nóng)場放雜物的房間收拾干凈了,那里暫時做雞舍,鴨舍也早在池塘邊搭建了木棚,看上去是涼亭,實際就是鴨舍。
大家看不出吳瘸子的意思,根本就沒有想到他是這樣安排的!
俞大佑搞不懂吳瘸子為什么要在池塘不遠處挖一個大大的深坑,原來是關(guān)豬用的!禁不住問:
“兄弟,你把豬丟到這下面養(yǎng),它們能習(xí)慣嗎?在下面亂鉆亂跳怎么辦?”
吳浩然就說:
“那就讓它們跳唄,跳累了,自己就不跳了,以后就乖巧了!這豬野性大,很難馴服!所以用天然屏障來克服它們的天性,以后就好養(yǎng)多了!養(yǎng)一年以后,它們的性子跟著變溫馴了,就算放出來,它們也不會亂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