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安思明聽完嚴(yán)淑君的話頓時不淡定了,神色難過的看著她,問:
“嚴(yán)淑君,要不是為了你,我能有今天嗎?當(dāng)初你跟我有了孩子,用那個孩子要挾了我五百萬,我給了你那么多的錢,難道你就沒有一點感恩的心。還有為了你,被我老爸趕了出來,我愿意跟你在一起,共同撫養(yǎng)我們的孩子,你反而不樂意,還反唇相譏,世上有你這樣的女人嗎?”
嚴(yán)淑君怎么也沒想到安思明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明明他將自己的女兒用五百萬甩鍋,當(dāng)了甩鍋俠,讓她接盤,這種連親生骨肉都不要的死渣男,反而把自己說得那么高尚,忍不住好笑,哼的一聲笑了出來,回:
“安思明,你還算個男人嗎?明明是你把孩子甩鍋了,生怕孩子拖你的后腿,誤你的前程,你才不失以五百萬的代價跟我們母子倆斷絕關(guān)系的,目的就是要跟你那個州長女兒在一起,現(xiàn)在不能在一起了,那是你的事!跟我有何關(guān)系呀?現(xiàn)在你還好有意思說出來,你那意思,是不是想要回你那五百萬呀?”
安思明盡量克制自己,不能跟嚴(yán)淑君翻臉,因為自己身在他國,沒有一個可以依靠的人,于是笑笑說:
“親愛的,你聽我說,我真不是有意這樣做的,你也知道那都是我爸爸的意思?我如果不照辦,我連回加拿大的錢都沒有,還有,那五百萬并不是我的意思,如果我不幫你爭取,我爸爸真不會給你那么多錢,當(dāng)時你也在場!我是說不了一句假話的!我并不是你想的那樣,無情無義的,我一直都放不下你。
如果我不是每次做夢都喊著你的名字,那個加拿大女人也不會跟我離婚,她說她不愿意跟一個同床異夢的人在一起生活,明明跟她睡在一張床上,做夢卻喊著別的女人的名字,這讓她非常憤怒,所以才跟我離婚的!我發(fā)誓,若有半句假話,不得好死!”
他說著就舉起手發(fā)起誓來,已明自己的無奈之舉。
嚴(yán)淑君嘿嘿冷笑兩聲,回:
“你這都走了差不多一年的時間了,還跟我說什么叫同床異夢,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也不見你做夢喊著別的女人的名字,當(dāng)時,你不是也跟小蘇兒打得火熱么?你怎么就沒叫她的名字呢?你這個渣男,說的什么話?以為老娘是傻子嗎?
就憑你三言兩語,就相信這騙人的把式嗎?說點別的吧,想要多少錢?就說吧!不過五百萬我肯定是沒得給你了,孩子的奶粉錢你總得付吧,我身上只有五十萬,想要現(xiàn)在就給你,你拿著這五十萬做點小生意吧?以后別來東莞了,這里沒有你要找的人!”
她說著掏出一張銀行卡,塞到他手里,告訴他:
“密碼是你的生日,里面有五十萬!你自己看著辦吧?我走了!”
說著就要告辭。
安思明看著嚴(yán)淑君就要離開,頓時心急了,“噗通”一聲跪在嚴(yán)淑君的面前,慌忙喊道:
“親愛的,你別走,你走了,我怎么辦呀?這五十萬能干什么哇?這,這,這點點錢,你叫我做什么生意呀?這背井離鄉(xiāng)的,你叫我怎么辦?在中國只有你一個親人,你不幫我,我就死定了呀?”
他邊喊邊拽著嚴(yán)淑君的褲筒,接連不斷的給她磕頭,磕得地板“嘭嘭”作響。
這一動作驚擾到其他來喝咖啡的客人,都紛紛圍過來看熱鬧,大家見安思明可憐巴巴的樣子,有一好心女子看不下去了,就站出來說:
“你就原諒他吧,他也是迫不得已,一個人背井離鄉(xiāng)的,你看他額頭都磕出血來了!要不是這樣,他一個大男人也不會這般低三下四的給你磕頭!”
其他的客人也紛紛附和著:
“是啊,是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好人會有好報的!”
眼看著這么多人替安思明說話,嚴(yán)淑君也不好做出那么絕情的事來,這安思明雖然離譜,但他肯低頭認(rèn)錯,跟他生了小敏,多多少少會有些感情的,看在孩子的份上,她還是不忍心看他流落街頭,就將他扶起來,笑著說:
“別磕頭了,你看看你,額頭都磕出血來了,起來,起來,走吧!別在這丟人現(xiàn)眼了,走吧!”
安思明站起身來朝著眾人歉意的笑笑,然后感激的說:
“謝謝大家的幫忙,謝謝!打擾你們喝咖啡了!真對不起!抱歉,抱歉!我得走了!謝謝,謝謝了!”他雙手合十,跟大家打著拱手,邊打拱手邊走了。
嚴(yán)淑君將安思明帶到車上坐定,然后說:
“剛才我看到那么多人幫你,不忍心看到你磕頭把額頭磕傷,所以出來了,但你也別指望自己什么事都不做,讓我養(yǎng)著你?我還有個女兒要養(yǎng)呢?你剛才說,你只有我一個親人,我就納悶了,你不是跟小蘇兒關(guān)系很好嗎?你可以找她去的呀?沒準(zhǔn)她能養(yǎng)著你這個小白臉!”
安思明苦著臉,搖著頭解釋道:
“親愛的,我跟小蘇兒只是鬧著玩的,并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別胡思亂想好不好???還有,小蘇兒她哪有錢養(yǎng)我,她連自己都養(yǎng)不活,去年中秋就嫁人了!還給我發(fā)了請?zhí)?,寄到加拿大去了!不信,我拿請?zhí)o你看!”
說著就從包里掏出一張請貼來,拿給嚴(yán)淑君看。
嚴(yán)淑君懶得看那張請?zhí)?,憤憤然的說:
“還說小蘇兒跟你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為什么要發(fā)請?zhí)o你!你騙鬼呢?你這家伙我看并不是你說的那樣,到處沾花黏草吧,被那個身份高貴的加拿大妻子發(fā)現(xiàn)了,才提出跟你離婚的吧?自作孽不可活,你這叫活該!還騙老娘說,一心愛著我,夢里喊著我的名字,這他媽的,鬼話這么多?說鬼話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你真了不起呀?”
安思明見嚴(yán)淑君又要跟他翻臉,頓時“哇哇”大哭起來,邊哭邊說:
“嚴(yán)淑君,你這是要干什么呀?一會兒一個主意,你是不是要我的命呀?我都給你磕頭了,你還想怎么樣呀?你,還要我怎么樣,才肯罷休呀?你說呀?”
嚴(yán)淑君不屑的瞟了安思明一眼,沉聲道:
“老娘想跟你去加拿大的時候,是什么心情,你知道嗎?我愿意背井離鄉(xiāng)跟著你,那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和勇氣的,那時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抱著被人恥笑,千夫所指的恥辱,決定跟你在一起。
而你,卻滿口拒絕了,最后老娘被你五百萬給打發(fā)了,你知道我當(dāng)時難過的心情嗎?想死的心都有!而你卻不顧一切的轉(zhuǎn)身離去,連最后一個吻都沒有留給我!你······”
安思明不知道怎么解釋了,看著眼前這個憂傷帶刺的玫瑰,不知道怎么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