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淑君被周嬋娟鎖住喉嚨動彈不得,進氣少出氣多,因為缺氧臉色紅紫,呼吸困難。周嬋娟眼見她快支持不住了,便松開了鎖喉嚨的手,將她丟死狗一樣丟在地上。
嚴淑君喘著粗氣,跟破風箱似的,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咳著嗽艱難的說:
“娟子姐,我就一個女兒,跟她相依為命,現(xiàn)在父母又不理我,老公也不在了,你如果要動我的女兒,還不如殺了我!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種下的因,就讓我來還這個果吧!”
周嬋娟看著滿臉漲紅的嚴淑君,冷哼了一聲,回:
“嚴淑君,你倒說得輕巧,你種什么因結什么果,跟我何干?老子才不管你什么因果,老子要的是兩千萬,沒有兩千萬免談!當初是你自己要害死你老公的,現(xiàn)在你告訴我這些有用嗎?咱們干這一行都是沖著錢來的,沒有錢可不能白搭,再說你這個爛貨,你的命不值錢,老子對你的命不感興趣!你好自為之,別婆婆媽媽的跟我講道理,老子什么時候講過道理了!”
看著周嬋娟滿臉的不屑,和她不搭邊的相貌,不是知情者,誰會相信這樣一個漂亮的女人,會是混黑社會的。而且專干一些謀財害命的勾當,她冷漠無情的眸子里閃爍著跟刀一樣銳利的光芒。
就像一頭狼一樣,眼神里全是冷血和兇芒,那種跟刀子一樣的眼神,看著嚴淑君直打冷顫,就連骨子里都感到寒冷刺骨,猶如掉進冰窖一般,空氣都凝成了霜。
嚴淑君渾身打著哆嗦,跟篩糠似的,結結巴巴的說:
“娟子姐,對不起,我真的,真的不是有意,不還你錢的。再說,再說,你給我一千個膽,也不敢,不敢對你不敬,更,更不敢,不敢欺騙你,你的錢太多,能不能,能不能讓我想想辦法,給我一點時間湊湊錢,你不能等我一出獄,就,就,就來要錢呀?這,我一下子哪來的錢,就算雞,雞下蛋,也要吃飽喝足了才能下,娟子姐,你得給我時間,最起碼我得要聯(lián)絡一下親朋好友,這兩千萬,可,可,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就算億萬富翁都要一點時間,才能拿得出這筆錢來?!?p> 周嬋娟沉默了一會兒,沉吟道:
“行,那我就給你半個月的時間,要是這半個月的時間,還湊不齊這筆錢,你就別怪我心狠手辣,做事絕情!就先這樣,告辭!你好自為之,別在我面前?;ㄕ校瑳]用的,如果我發(fā)現(xiàn)你?;ㄕ校銜赖煤茈y看!”
周嬋娟說完,就徑直的離開了。
嚴淑君等周嬋娟一走,便癱坐在地,許久才爬起來,躺在沙發(fā)上,嘆息一聲,自言自語道:
“這他媽的,周嬋娟,看來這次難逃宿命了!好不容易從監(jiān)獄里跳出來,出了監(jiān)獄的火坑,就一腳踏進地獄的殞坑,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要去鬼門關報到了!這家伙逼得緊,只有半個月的時間,這半個月如果弄不到二千萬,該怎么辦?對了,還是想個辦法才對!”
她靜靜的思索了一會兒,還是給風雅姿阿姨打去了電話,叫她趕緊過來商議事情。
風阿姨接到電話后,就火急火燎的趕到嚴淑君這里來,看著嚴淑君一臉窘迫的樣子,就問:
“君君,怎么了?看你一臉窘相,遇到大事情了?”
嚴淑君把事先編織好的謊話說了出來:
“風阿姨,我在監(jiān)獄里坐牢的時候得罪了一個人,現(xiàn)在她要報復我,并要挾我拿兩千萬給她,不給,她就對我女兒下手,風阿姨,你覺得這事我該怎么辦?是給還是不給?”
風雅姿想都不想的回:
“傻丫頭,遇到這種事,最好的辦法就是報警,報警了,她插翅難逃!你還想那么多干什么呀?”
“風阿姨,要是什么事報警能處理的話,我還找你來干什么哇?這不是脫開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我覺得這事絕對不能報警,要是警察知道這件事,我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你又沒做虧心事,咱們怕她個球呀?怕怕怕怕,你還是個人嗎?”
“風阿姨,你也知道我就小敏一個女兒,她爸爸又不在了,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話,你叫我怎么對得起那個死去的爹!我,我,我,我好害怕???”
“那警也不能報,你就給她兩千萬咯!”
“風阿姨,你說我去哪里弄兩千萬給她呀?你也知道,我爸媽都不鳥我了,我老公又不在了,我從什么地方搞來這么大一筆錢?這不是癡人說夢嗎?”
“那你坐牢了還不省心,在牢里又得罪人,你呀,沒得救咯!在家兩夫妻吵架,把家里資料和賬目一把火燒了,把你老爸燒進了醫(yī)院;去外婆家叫你安分守己,別亂來,你倒好,嫌農(nóng)村雞鴨屎臭,每天要沖洗地坪,沖得累了,就跟雞鴨置氣,打死雞鴨!然后被外婆當夜攆走;你媽為了這事都瘋了!后來都不會原諒你了!這次,你又在監(jiān)獄里惹了大禍,你告訴我,你在監(jiān)獄里都干了些什么?為什么那人非要你拿兩千萬賠償?”
“風阿姨,實在對不起,那個女人實在很可惡,每天洗澡的時候一個人霸著,不讓別人洗,我看不慣,跟獄友們合計合計,教訓了她一頓,誰知道,姊妹們下手重,傷到子宮,打得她不能生育了,她說這個罪過要我一個人負,是我?guī)У念^,我得負責,她就不想想,自己的錯!”
“你這個腦子壞塌的,怎么每次你都能惹出大麻煩來,一個女人要是沒有生育了,你說她后半輩子怎么過?你都找的一些什么人呀?下手都不分輕重的,現(xiàn)在別人跟你要兩千萬也是理所當然的!怪不得你說不要報警,原來你犯了不可饒恕的罪!這下阿姨也救不了你了!你還是自求多福吧?我走了,這樣下去,遲早得要把自己玩完!”
“別,別走呀!阿姨,你走了,我可怎么辦呀?還有,我最擔心的是小敏,如果她拿小敏來報復我,我該如何是好呀?我不怕死??晌乙膊荒苓B累我女兒呀,我死不足惜,可是小敏怎么辦?”
“也是啊,要不將小敏偷偷送到鄉(xiāng)下去,只要她找不到就行,幼兒園暫時別讀了!等事情平息了再把小敏接回來?!?p> “我也不知道把小敏送到哪里去才算安全,那家伙神通得很,我害怕她找到小敏呀?”
“這樣呀,不如將小敏送到我外甥家去,他那里很偏遠,地圖上都沒有標注過,又是云南少數(shù)民族地區(qū),平時進一個生人都有人注意!如果覺得我不放心,我就叫她外婆叫幾個會武術的人,一刻不停的守護著小敏,這樣應該沒事了!你覺得呢?”
“那好,今天晚上你們就將小敏送走吧,我很擔心她的安危!越快越好!”
“小敏走了,你怎么辦?怎么向那人交代?”
“還能怎么交代,爛命一條,要就拿走好了!”
“那你保重,我先回去安排了!”風雅姿知道事情很嚴重,人家已經(jīng)找上門來了,她不得不想辦法擺脫這個燙手山芋。
嚴淑君鄭重的點著頭,看著風阿姨離開了。
等風阿姨一走,她舒緩了一口氣,如釋重負的說道:
“周嬋娟,我就等著你來,我知道我躲在哪,你都能找到我,我干脆不躲了!你能拿我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