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會放過你
翌日。
阮清月請了一天假,專門去養(yǎng)老院里看望自己的母親,一進門,消毒水的味道很重,這個地方說不上多豪華,相比以前的生活水平,這個地方算是很差的了。
阮清月抿了抿唇,推開門準備進去,梁慧華正坐在窗邊發(fā)呆,也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進來了。
“媽,你在想什么?”
阮清月的聲音響起,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你怎么來了?今天不用上班嗎?”
梁慧華的眼眶深陷,看起來又比之前消瘦了不少。
她坐下來,削了個蘋果,道:“今天請假了,想來看看你。”
說到這里,梁慧華嘆了口氣,又心疼地握住阮清月的手,“清月,家里的事重擔子全都撂在了你一個人的肩頭上,我的心里啊真是愧疚,一直都覺得對不起你,但是你的爸爸也……”
“我們母女之間說什么對不起啊,媽,爸爸死了,你的身體又不好,現(xiàn)在能掙錢的只有我,我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我了,你就別操心了,好好養(yǎng)身體吧?!?p> 在房間里坐了會,看了看時間,道:“媽,我先走了,今天晚上還有兼職?!?p> 沒等梁慧華說話,阮清月就消失在了她的視線里。
醫(yī)生辦公室,阮清月站在一邊,手里的紙被揉得皺巴巴的,那是梁慧華最新的檢查報告。
“你母親現(xiàn)在的精神狀態(tài)時好時壞,壞的時候可能會不記得你是誰,這個你自己要做好心理準備,現(xiàn)在吃著藥控制,暫時沒有什么問題,但情況也不容樂觀?!?p> “就沒有什么其他的辦法了嗎?”
“這個要看你母親自身的承受能力,顯然她并不好,說到底我們外人也幫不了太大的忙。”
走出養(yǎng)老院的時候,阮清月只覺得自己的腳下像是灌了鉛一般的沉重。
她擦了擦眼角的淚,隨后又抬起頭,今天的陽光很是刺眼,刺得她一直都在流眼淚。
很快到了晚上,月亮酒吧開業(yè)了。
阮清月?lián)Q好衣服,是一件兔子裝,并不是很暴露,但若隱若現(xiàn),讓人浮想聯(lián)翩。
她站在鏡子前,精致濃烈的妝容顯得她人十分成熟,阮清月的皮膚很好,素顏狀態(tài)下就如天仙下凡一樣美麗。
阮清月深吸了一口氣,在陽臺上抽了支煙,熟練地吐出煙圈,雙眼迷離的眼神十分誘人。
她蹲在地上,將煙掐滅,隨后站起身,季霧言就站在不遠處,臉上的表情阮清月猜不透是什么意思。
總覺得那眼神帶著復雜的情緒,她不愿去猜也不想去揣測。
“你什么時候學會抽煙了?”
“跟你有什么關系?”
阮清月不以為然,拍了拍身上。
季霧言走近了幾步,抓著阮清月的手腕,道:“我可是花了五千萬買你一個星期,你這么說話是不是未免不識規(guī)矩了?”
愣了好幾秒,阮清月才拼命擠出個微笑,“季少,您要的一樣都不會少的!”
沒一會兒,阮清月站在688包廂的門口,深吸了一口氣,思緒回到兩年前。
“阮清月,你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你真以為許洛他真的愛你?。克贿^是想利用你罷了,他愛的人是我!”
明溪拿出手機,里面正是二人抱在一起的畫面。
頓時,阮清月如怒火中燒一般,道:“你算個什么東西?你以為能拉到許洛跟你吃一頓飯看個電影又能怎么樣嗎?你有什么資格跟我比?論背景論相貌,你一樣都比不過我?!?p> 明溪笑了笑,仿佛是在嘲笑阮清月的天真,“你大小姐的身份是不是連腦子都不好使了?你知道許洛在我面前怎么說的你嗎?”
“他說你就是好騙,白瞎了阮家大小姐的這個稱號了,一點都沒腦子,除了是個花瓶一無是處!”
阮清月抬手就要給她一巴掌,但今天是家里的宴會,這么一來也是掃了家里的臉面。
她深吸了一口氣,想要壓制住怒氣,可內心卻是怎么都咽不下這口氣。
終于等到宴會結束,人幾乎都走完了,剛好就碰到機會,一時沖動將明溪給推了下去。
頓時,阮清月就清醒了過來,阮父也聽見聲響走了過來,“怎么回事?”
“我……我只是推了她一下,我不知道她怎么就掉下去了,不是我!”
阮清月的眼神中帶著恐慌。
“罷了,你先回房間,這里留給我處理?!?p> 保鏢將明溪送往了醫(yī)院,而目睹了一切的季霧言也成了阮父的第一人選。
“你叫什么名字?”
“季霧言?!?p> “你那天是不是都看到了?如果你愿意替我女兒頂罪的話,我會滿足你的一切需求?!?p> 阮父將一張支票放在桌子上,金絲眼鏡下帶著精明的眼神。
“你覺得我憑什么要幫你這個忙?”
聞言,阮父笑了笑,“我調查過你了,憑你見到我女兒的時候眼神不對勁,小伙子,我在商場摸爬滾打這么多年,你以為你的這些瞞得過我嗎?”
季霧言低了低頭,是的,阮父說得沒錯,他的確是暗戀著阮清月,但她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而自己不過是一個窮小子罷了。
“你好好考慮下吧,我的女兒我自己了解,你要是答應的話,有什么條件任你開?!?p> 沉默了許久,季霧言才開口說道,“行,那我要阮清月?!?p> ……
“你在這里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去!”
經(jīng)理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阮清月抿了抿唇,推開門進去,里邊有好幾個男人,身邊也都帶著個女人,只有季霧言一個人坐在角落里。
整個人身上都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您們要的酒,現(xiàn)在已經(jīng)齊了?!?p> 阮清月一直低著頭,生怕有人注意到她了。
這里的男人,如豺狼虎豹,一旦被粘上,就甩不掉。
“沒有什么事的話我就先出去了,有什么事您再叫我?!?p> 包廂里都是煙草味,盡管是阮清月會抽煙,但還是烏煙瘴氣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我讓你走了嗎?”
阮清月剛站起身,身后就傳來季霧言冷不丁的聲音。
她咬了咬唇,她就知道季霧言不會這么輕易地放過她。
“您還有什么事嗎?季少?!?p> 阮清月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眼睛。
“開燈,抬頭?!?p> 很快,阮清月的臉暴露在燈光下,一張幾乎是魅惑的臉眼神卻又帶著清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