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宴會
“你怎么來了?”
阮清月秀眉蹙起,并不歡迎眼前的人。
自從之前的事情過后,阮清月就沒有見過明溪了,沒想到今天會在這里看見她。
明溪一臉的笑意,連同她一起來的人還有許洛,他的臉色鐵青,眸子里帶著不可置信的眼神,甚至是還帶著嫌惡,“清月,你就住在這種地方?”
這種地方,一個月一千的租金,小區(qū)臟亂差都占了,連安保也根本沒用處。
“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為了明溪拋棄自己的男人,還有什么值得留念的。
阮清月道:“這里不歡迎你們,趕緊走吧?!?p> 明溪將阮清月給推開,自顧自的就進(jìn)來了,她將請柬放在桌子上,道:“明天就是我跟許洛的訂婚典禮了,我們今天也是誠心來邀請你的,你可一定要來參加啊?!?p> “你拿走吧,我不會來的!”
“清月,我們這么多年好朋友了,你不會連這個面子都不給我吧?況且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知道你家里現(xiàn)在情況不好,我會告訴他們你不用穿禮服出場的。”
明溪笑著,隨后又挽著許洛的手臂,一臉親密的模樣,“清月,當(dāng)年還是多虧了你,不然我又怎么會和許洛走到一起呢?!?p> “滾!”
阮清月指著門口,憤怒看著眼前的人。
要不是明溪使了手段,再到后來家里破產(chǎn),許洛又怎么會和她走到一起?
愣了一會兒,明溪站起身正準(zhǔn)備離開,許洛松開手,道:“你先到車?yán)锏任?,我一會就下來?!?p> 明溪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有說什么,只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二人對立的坐著,許久,許洛才嘆了口氣,道:“我聽說你家里破產(chǎn)的事情了,但是我在國外,力不從心,你不會怪我的對嗎?清月?”
許洛握著阮清月的手,表情滿是心疼。
聞言,阮清月嗤笑了一聲,“怎么?你在國外有人把你綁著不讓你走嗎?你現(xiàn)在說這些空口白話有什么用?一邊和我談戀愛又和我的死對頭搞在一起,你拿我當(dāng)什么?傻子嗎?”
阮清月的聲音大了幾分,胸口也此起彼伏的,她甩開許洛的手,“你滾,從今以后別再出現(xiàn)我的面前我就謝天謝地了!”
阮清月放著狠話,一直嬌生慣養(yǎng)的許洛哪里聽過這樣難聽的話。
他擰著眉,“你怎么變成這樣了?你這樣放狠話對自己有什么好處嗎?你現(xiàn)在除了依靠我沒有別的辦法?!?p> “是嗎?你說這話是想讓我當(dāng)你的情婦還是什么?許洛,我還真是沒看出來你這么會算計,以前算計我家的財產(chǎn),現(xiàn)在又想讓我當(dāng)你的情婦,你還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盤啊。”
如此一來,許洛既得到了財產(chǎn)又得到了兩個女人。
真是惡心。
阮清月擦了擦手,情緒平息了許多,“許洛,我阮清月就算是餓死,也不會依靠你一分錢的!”
她將門打開,一把將男人給推出去,然后猛地關(guān)門。
隨后,阮清月靠在墻上,默默地抽噎了起來。
兩年前的許洛,眼里都是她,如今竟然也成了和明溪來一起憐憫自己的人。
真是可笑。
……
阮清月坐在梳妝鏡前,眼前大紅的請?zhí)缣栆话愦萄?,她翻了翻衣柜,根本沒有一件合適的衣服。
她起身將請?zhí)釉诹死袄铩?p> 里貝里酒店。
“那不是阮家的大小姐嗎?”
“什么大小姐啊,她家早就破產(chǎn)了,現(xiàn)在淪落成了一個什么女人都不知道呢,也不知道她來這里干什么,穿著牛仔褲體恤就來了,真是另類啊?!?p> “今天訂婚的不是她以前的男朋友嗎?許家的少爺,估計是想要續(xù)舊情好攀上高枝吧!”
“許少不是已經(jīng)和明家訂婚了嗎?這還能被搶嗎?”
“誰知道呢,有錢人的生活我們哪里能說得準(zhǔn),不過就她現(xiàn)在這個情況,許少爺要是能看的上她,讓她當(dāng)個小三估計也愿意呢!”
阮清月站在門口,手捏緊了幾分,本想充耳不聞,但不知為何卻是一字不漏地傳到了她的耳朵里。
阮清月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她將帽子壓得很低,殊不知,從她進(jìn)門的時候,季霧言就注意到了她了。
訂婚典禮很快開始了,阮清月坐在角落里,看著他們親密的樣子,心里不禁泛起陣陣漣漪。
人走茶涼。
趁著人多,阮清月離開了宴會廳,她站在走廊上,大口地喘了口氣,像一條瀕死的魚。
阮清月擦了擦眼角的淚,正準(zhǔn)備離開,沒想到被一只手給拉到了房間里。
男人的身上帶著淡淡的煙草味,力度很大,阮清月的眼睛也被捂著,根本看不見是誰。
一個旋轉(zhuǎn),她落在了床上,隨后眼前的手拿開,是季霧言!
阮清月瞪大了眼睛,道:“你想干什么!”
季霧言的撐著手,像是在享受獵物被捕捉到了得到快感一般,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道:“你怎么能不經(jīng)我的允許就離開月亮酒吧呢?要知道我可是為了你才入的股?!?p> 因為知道阮家破產(chǎn),拼了命地掙脫掉老爺子的束縛回了國,因為打聽到阮清月在月亮酒吧,才砸了大把的錢入股。
季霧言的身上有著濃濃的的酒氣味,阮清月蹙著眉,想要推開他,奈何像一塊石頭一般的笨重。
季霧言一把抓住阮清月的手,“和我結(jié)婚。”
一時間,阮清月愣住說不出話來。
季霧言,這個本該和她的人生沒有交集的人,但卻陰差陽錯的在一起碰見了。
“你在開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和你結(jié)婚?”
阮清月想要站起身,但一下子又被季霧言給拉回來。
隨后,季霧言一個翻身將她給壓在身下,兩人的距離很近,近的仿佛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我說的是真的,如果你愿意,現(xiàn)在我就可以和你結(jié)婚?!?p> 喝了酒的季霧言不如平時那般冷漠,反倒還有些撒嬌的意味。
“你喝醉了?!?p> 季霧言勾了勾唇,將阮清月的眼睛給捂住,隨后輕輕的在她的唇上留下一個吻。
帶著虔誠且熱烈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