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舍身飼虎
大秦使團大軍，沿十萬大山最后一列山的山澗往北走。
這一日，來到了一個被稱為虎山的地方。
虎山，顧名思義，盤踞著好多只老虎。
大軍小心的戒備著虎山上的老虎，一般來講虎山上老虎不會吃人，但是當他們食物不足的時候就不一定了。
大秦使團大軍運氣不算好，正好碰到老虎饑餓的時候，盤錦在前面引路，看見前方有兩只老虎攔路，左右兩邊山梁上也有白色的猛虎游蕩。
大秦使團大軍的材官，迅速布置，手持弓弩，射向猛虎。
猛虎被激怒了，一躍而起撲向距離最近的材官。
周圍材官趕忙射擊，終于在猛虎撲向材官的瞬間，數(shù)只堅硬的弩箭貫穿猛虎，猛虎死亡當場。
被撲向的材官才反應(yīng)過來，一下跌坐在地上。袍澤拉他起身，眾人對仍未退卻的猛虎繼續(xù)射擊，又有兩側(cè)的兩只猛虎受傷，猛虎受傷，更加激發(fā)了猛虎的兇性。尾隨著大秦使團大軍，不肯輕易離開獵物而去。
大秦使團大軍材官與猛虎邊向前行進，邊相互對峙。
終于，大秦使團大軍離開了虎山的范圍，猛虎退去舔舐傷口。
法善和法海兩位師傅還在討論佛經(jīng)上舍身飼虎的故事。
佛經(jīng)中說，身毒國寶典國國王大車的三個太子，一日同到山中打獵，見一只母虎帶著數(shù)只小虎饑餓難忍，母虎因此欲將小虎吃掉。三太子薩埵見狀，將二位兄長支走，來到山間，臥在母虎前，餓虎已無力啖食。薩埵又爬上山崗，用利木刺傷身體，然后跳下山崖，讓母虎啖血。母虎啖血恢復氣力后與小虎們一起食盡薩埵身上的肉。二位哥哥不見弟弟，沿路尋找，終于找見薩埵尸骨，趕緊回宮稟告父王。國王和夫人趕到山中，抱著薩埵尸骨痛哭，然后收拾遺骨修塔供養(yǎng)。摩訶薩埵為了挽救老虎生命而甘愿犧牲自己肉身的薩埵太子就是佛祖釋迦牟尼佛的前世。
嚴青聽到法善和法海兩位的討論，提出不同意見，“老虎的生命寶貴還是人的生命更寶貴呢。為什么寶貴的人的生命要棄父母而舍棄自己的生命？猛虎有他們的生命，萬物生命平等，所以人不應(yīng)該舍去自己的生命成全猛虎的生命。”
法善和法海兩位師傅雖然贊美佛祖舍身飼虎的品性，但論及個人，沒人愿意失去個人的性命去救一只老虎的生命，此所謂貴生者。
大秦使團大軍，離開虎山，壓抑的空氣終于一揮而去。
遠離虎山五六里開外，大秦使團大軍結(jié)束一天的跋涉，安營扎寨。
“屠蘇監(jiān)軍，大軍的糧秣還能夠吃多久？”
“稗將軍，軍中糧秣還能支持十日左右，十日之后如果不能夠補充糧秣，大軍就只能滿山遍野去獵殺動物為食，可能就饑一頓飽一頓了。
“屠蘇監(jiān)軍，明日開始就讓士伍游獵，恩能夠補充一些吃食也是好的，士伍很久沒有吃到肉，人也會沒有精力應(yīng)對嚴重的突發(fā)狀況。”
“稗將軍，狩獵很耽誤時間，現(xiàn)在士伍每日完成一定距離的跋涉就已經(jīng)很辛苦了，再去狩獵，恐怕士伍并不能承受?！?p> “屠蘇監(jiān)軍，那就暫時先擱置，看看這幾日能不能走出十萬大山了。”
當初說的遠絕域，果真是絕域。再走一次盤越的道路，嚴青有點畏難了。
只能先完成始皇帝陛下的重任，找到大人跡，再為皇帝陛下找到治療眼疾的名醫(yī)或是良藥。
身毒國有沒有大人跡，這個是一個問題。
針對這個問題，嚴青與隨軍的幾位阿育王寺的僧人有過溝通，他們認為所謂的大人跡，就是佛的痕跡，只有佛祖有無量光，屬于大人跡。
“中庶子，請邀請法海、法善、法興、法行、法苦前來議事。”
“方外之人法海（法善、法興、法行、法苦）拜見稗將軍?！?p> “眾位師傅，我還是想請教關(guān)于西方大人跡的事情?！?p> “大人跡，佛祖顯化者?！保ㄉ普f。
“佛門雕像動則做大人相，以祭祀膜拜?！?，法行坦言。
“我們不知道你的皇帝陛下看到的大人跡究竟是什么樣的存在，但是佛肯定是大人跡。只是不知是不是你們皇帝陛下夢見的大人跡?！?，法興說。
“不管是不是你們皇帝陛下夢中的大人跡，佛都是應(yīng)聲感化四方的大人跡，把佛傳播到大秦，就是把大人跡引薦給到你們皇帝陛下。”法苦如實說。
“佛門教化，除了供奉佛祖，對平和庶民心境也很有作用。方便皇帝統(tǒng)治。”，法海道。
“西方多大人，我們需要尋找到真正佛法高深的人士，只有佛法高深的僧人，才能說清楚佛與大人之間的關(guān)系。”，嚴青如是回復。
眾僧人議論完退下。
嚴青尋到大巫咸處請教，“大巫咸，皇帝陛下夢見西方大人跡，是否就是阿育王寺僧人說的佛？”
“青小子，這個我們也說不好，皇帝陛下夢到的究竟是佛門的大人相佛，還是西王母處的大人跡?！?p> “皇帝陛下，這些許年，迷戀上了長生不老，長生不老藥那是那么好得到的？”
“皇帝陛下之前詢問，我巫山巫庭是否有遠古傳下來的長生不老巫藥?！保笪紫替告傅纴?。
“我巫山巫庭要是有長生不老藥，早就自己服食，為什么還要如此重視傳承教育?！?p> “長生不老藥，至少我巫山巫庭是沒有的。如此，皇帝陛下就求教于山東六國的那些方術(shù)士，那些練氣士，連我們巫山巫庭的傳承年歲都不如，大多是誆騙皇帝陛下錢財?shù)??！?p> “我巫山巫庭告知始皇帝沒有長生不老藥，問題是皇帝陛下不信。他寧愿相信那些滿口謊言的齊魯方術(shù)士，也不愿意相信我等巫山巫庭。”
“仙近道，巫近人。這是我巫山巫庭一脈久遠傳承下來的名言?！?p> “我們在人道而求仙道，無異于緣木求魚，不可得也，不可得?！?p> “如此，我們找到大人跡有用嗎？其實咸陽已經(jīng)鑄造了十二個大金人，全部是以文臣武將為模板鑄造的。天下兵器收集，就是為了鑄就十二金人。”
“青小子，你要明白，大人跡是大人跡，十二金人是十二金人，向始皇帝陛下匯報時候要分開講，否則禍及己身。”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