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劉韻眼中是無限的驚喜、無限的震動、無限的渴望。
陳飛臉上帶了一絲羞澀的笑,很不好意思地道:“大長老,那是我已故雙親留給我的感知秘術,這秘術不全,他們的遺言,讓我成為符師后才能獲得!”
“我想求大長老給我一個祁靈大典的名額,我感覺這個感知秘術能幫忙找到小偷!”
劉韻的身體好似因為激動而顫抖,他握著陳飛肩膀,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真……真的?你能確信這感知秘術能出來!”
“阿彌陀佛!劉施主還是這么沖動急躁的性子,這位小施主可當不起劉施主的驚嚇?。 ?p> 伴隨著清朗磁性的聲音,一道道翠綠的水波掃過在場的眾人,被劉韻重傷的眾人奇跡般的恢復如初。
原本暈倒的只有那群權貴子女,陳飛一伙兒人,包括李靜、劉猛,其實一直都意識比較清醒。
可是劉韻沖出來之后直接弄暈了李靜劉猛。
陳飛此時才緩了一口氣,看著眼前的這座山……不,是個人。
比皮沐休還要高出一個頭,比皮沐休還要黑上一籌,滿身肥肉,比皮沐休胖了一大圈。
‘暗黑蠻王’劉韻,一個猛到極致的男人!
他最輝煌的戰(zhàn)績,是在十年前,與‘十全光王’馬輝杰,‘神眼龍王’李申,三人聯(lián)手,在魚之國國君,‘半步謫仙’余礁手下逃得性命。
陳飛現(xiàn)在相當懷疑,如今的劉韻已經(jīng)超越了余礁,成為凡間巔峰,天花板一般的存在。
雖然是在劉韻身前,但是陳飛還是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地上身材勻稱,還有些清秀帥氣的劉猛。
不過下一刻陳飛忽然才想起來,剛剛說話的人,說了阿彌陀佛?和尚竟然逛香玉樓?
劉韻此時也冷靜下來,他瞥了庭院的某處,冷哼道:“李申,你自己出來還是我請你出來!”
淡淡的靈性波動閃耀,一個身穿樸素麻衣,面如白玉的青年男子憑空出現(xiàn)在院中。
陳飛鼓起了勇氣,看到了他的眼睛,目生重瞳,令人一望心驚,正是執(zhí)法長老李申。
李申淡淡一笑:“劉兄莫怪,在下遣小兒來此,不過想自爆底細,我是四境上品的魂道符師,兼修氣道,幻術雖然能隱匿靈性波動,但假的終究是假的!”
劉韻冷笑,倉庫里的天上金憑空消失,沒有任何靈性波動殘留,他怎么可能會不知道,就連李申是符師,他也沒有絲毫驚訝。
“是嗎,你來香玉樓,沒有一點兒別的目的?”
李申輕笑道:“聽聞香玉樓主人神月大師有一門天下無敵的感知秘術,在下來此,原本想為大長老分憂,沒想到大長老搶先一步!”
陳飛震驚地望了二樓的精致閣樓一眼,香玉樓是和尚開的?
香玉樓果然是個不簡單的地方,不過陳飛也不奇怪,萬年商會總部建在祁縣,龍澤皇宮建在元縣,香玉樓恰好在二者中間。
劉韻冷哼:“你若是找到,真不會把天上金藏起來?等我被仙使砍掉腦袋,明年你再拿出來,是不是更好?”
李申嘆息:“小弟怎敢?當年劉兄、馬賢弟我們三人,人稱‘天龍三杰’,如今我和馬賢弟卻被劉兄遠遠甩在身后了!”
“拳意啊,多少武中圣者一輩子都在求索,劉兄竟已經(jīng)領悟?”
“劉兄定然已經(jīng)超越‘半步謫仙’余礁、‘第二拳圣’金蟬飛這樣的巔峰,或許已經(jīng)能和祝山、云嵐這樣的傳說并肩!”
清雅磁性的聲音再次回蕩:“二位貴客來小樓,蓬蓽生輝,何必傷了和氣,二位還請上樓一敘!”
陳飛點頭,那和尚的意思是,你們隨便掐,但是別在我家打!
李申拱手:“多謝神月前輩之邀請,不過在下還有幫務要處置,就此告辭了!”
說著李申微微一抓,他兒子李靜懸浮在他身后,二人很快消失無蹤。
劉韻眼睛閃了閃,卻是忽然抓住陳飛的手腕,身形一閃便上了樓。
他的聲音還清晰地傳到了眾人耳邊:“你們在此地稍作休息,不要離開!”
語氣很淡,但卻有種讓人不敢違抗的力量感。
劉韻的身影消失,雖然知道他僅僅上了二樓,但還是讓眾人同時松了一口氣。
波那多身上的傷恢復如初,但不知為何,他表現(xiàn)出了一副悶悶不樂的表情,嘴里還在輕顫。
看他的口型,好似在說,這才是真正的強者,那才是真正的四境氣道符師?
“咦?波先生,是波先生?。 ?p> 石羽左顧右盼,滿臉不可思議地望著波那多,然后驚喜不已。
“波先生,波先生,您怎么了,莫非是還受了內傷?”
“波先生,波先生,您原來是符師啊!好厲害呀!”
波那多喃喃道:“陳飛厲害,你也厲害,原本以為你的靈符是誰借給你的,沒想到你們兩個真是三境上品的符師!”
皮沐休一臉后怕地偷偷對李大路道:“二……大路哥,你老說我蠢,這有一個比我還蠢!大哥就是大哥,真是太會了!”
李大路卻沒有理會皮沐休,他眼神迷離,好似因為劉韻的力量而著迷入魔了。
皮沐休見到李大路如此神情,忽然調笑道:“大路哥,你不是說領悟了一種新的力量,取名叫拳意嗎,怎么比起劉長老的差那么遠?”
李大路回過神來,卻是沒有什么不好意思,輕松笑道:“我們都是野孤禪,井底之蛙怎么能見識天空之廣,今天是我最高興的一天!”
偷聽李大路二人談話的波那多,臉蛋兒又紅了起來。
穆天養(yǎng)此時臉色仍然發(fā)白,他想起剛剛的場景,對于陳飛的認識仿佛是顛覆性的。
李大路、皮沐休二人對于陳飛能力挽狂瀾,態(tài)度竟然理所當然?
他這個弟弟,到底還隱藏了多少?
沒有人比穆天養(yǎng)更驚訝,因為剛剛他在符箓中聽到了祝山的傳音。
“劉韻已經(jīng)覺醒了心靈之光,我不能出現(xiàn)了,如果你們愿意真正加入青葉道院,我會請宙道真仙復活你二人!”
天下第一高手,‘萬樹千花’祝山都做不到的事情,陳飛竟然做到了!
“天下英才何其多也!”
穆天養(yǎng)又想起了祝山對他們二人所說的犧牲,心中閃過一絲憂慮。
以犧牲全部武道資質為代價,臨時獲得三境上品符師的法力,即便仙人也發(fā)現(xiàn)不了他們二人借用祝山的力量。
石羽對武道資質沒了無所謂,還說能飛升仙界長生不死的沒幾人,早死晚死而已。
石羽都可以如此豁達,他穆天養(yǎng)又怎會吝惜區(qū)區(qū)資質?
但剛剛祝山給他的傳訊,讓他心中多了一絲憂慮。
義父和祝山可不是朋友,甚至十年前義父還曾經(jīng)刺殺過祝山。
原本以為是不打不相識,但是現(xiàn)在看來……
“我和弟弟身上,到底有何特殊,竟然值得祝山如此?”
……
此時回過神來的陳飛,卻是差點兒以為自己再次穿越了。
這里沒有剛剛拉他手的大長老,沒有阿彌陀佛的和尚。
剛剛大長老將門撞得粉碎,原本應該有個大洞吧?沒有!是真的沒有門,四周都是墻。
這里竟然是一個密室?
“公子萬福,小女子秦羅敷,見過公子!”
一個悅耳至極的聲音落入陳飛的耳朵!
光是一個聲音,就讓陳飛的意識,飄到了遙遠的星空。
“不好!大長老和和尚是一伙兒的,他要用幻術搶我的秘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