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蠱惑
歸薺在湛薄彥這邊呆到了明叔醒來,又給他檢查過身體之后將藥方交給湛薄彥,因為約定了要回好樂那邊,做完這些就跟湛薄彥告辭了,雖然她自己很舍不得離開就是了。
明叔剛剛動了手術(shù),湛薄彥不放心完全將他交給旁人照顧,所以同歸薺道:“我讓樓景安回來接你了,在那邊還是要注意地方秦廣和周潔,他們一定是在憋大招?!?p> 歸薺道:“放心,他們的大招都已經(jīng)出了,昨天搞了個炸彈。”
湛薄彥沉默了一瞬方才道:“你怎么沒有跟我說這件事?”
歸薺道:“不過是小事啦,那炸彈都不夠我拆的。這種法子都在往外面丟了,可見那夫妻二人是真急了,這人急了就容易犯蠢。”
“不過,事情應(yīng)該要結(jié)束了?!彼寘谴蠡ò褨|西交上去幾天了,現(xiàn)成的證據(jù)在手,只需要核實就是了,按照現(xiàn)在的效率,今天也該有什么消息發(fā)布出來了。
湛薄彥疑惑的看著歸薺。
歸薺就把自己的安排說了。
“只是秦廣和周潔身上除開間諜這個身份,應(yīng)該還有其它秘密,倒時候需要想辦法進(jìn)去在挖一挖。”
湛薄彥道:“交給我來辦吧!”
歸薺點了點頭。
說話間,湛薄彥已經(jīng)將歸薺松下了樓,歸薺跟他道別,去大門口等樓景安過來。
路過九棟的時候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歸同學(xué)?!?p> 歸薺回頭看著裘安安,見她似乎是哭過的樣子,快步走過去,問:“你怎么了,誰欺負(fù)你了?”
她腦海里第一時間冒出來的便是周潔的影子。
她今天離開了好樂,湛薄彥說周潔他們也跟著出來了,只是被湛薄彥給甩開了。
裘安安搖了搖頭,苦笑著道:“沒有人欺負(fù)我?!?p> “只是以后大概是見不到歸同學(xué)了?!?p> 歸薺皺眉:“為什么這么說?!笔裁唇凶鲆院笠姴坏剿??
裘安安說著說著眼淚又忍不住流了出來:“爺爺奶奶說要帶我去國外,已經(jīng)背著我跟學(xué)校那邊辦理了退學(xué)手續(xù)了?!?p> 歸薺心一沉,裘家二來身上當(dāng)真是有秘密的,要不然也不會害怕到要帶著裘安安躲到國外去。
她問裘安安:“你想留下來嗎,留下來或許會有生命危險的那種?!?p> 裘安安紅著眼睛看著歸薺,堅定的道:“我想留下來,我想知道我爸爸的死跟周潔有沒有關(guān)系,他的死有沒有隱情?!?p> 莫名的,她覺得跟著歸薺,她會有知道真相的那一天。
“我跟你上去找你爺爺奶奶談?wù)劙?!?p> 裘爺爺和裘奶奶這種方式固然是保護(hù)了裘安安,但那些人能放心嗎?
逃到國外去了,就當(dāng)真不會被算計和殺害了嗎?
裘安安點了點頭,領(lǐng)著歸薺一道上樓。
歸薺在電梯里給樓景安發(fā)了個消息,讓他如果先到了就等她一會兒。
裘爺爺和裘奶奶見裘安安出去一趟領(lǐng)了個人回來,二人面上沒有什么,但歸薺能夠感覺得到二人對她的不歡迎。
先前,二人還是很歡迎她的。
歸薺裝作感覺不到,開門見山的道:“聽說二老要帶著安安出國?!?p> 裘奶奶立即不贊同的看了裘安安一眼,怎么什么話都往外說。
裘爺爺直接道:“是,不過這是我們家的家事,就不勞歸同學(xué)費心了?!彪m然他們很感激歸薺救了他們,但昨天看新聞的時候,他們看到了裘安安在學(xué)校被秦艾欺負(fù),歸薺路見不平出來幫忙的視頻,為此他們也很感謝。
但卻突然就想通了秦市長為什么時隔十幾年會再度對他們家動手。
秦廣和周潔那樣的身份,肯定是不希望受到多余的關(guān)注的。
他們雖然不經(jīng)常上網(wǎng),但也經(jīng)常聽人說有些網(wǎng)友閑的沒事兒就是喜歡扒人的皮,可能他們也扒不出什么,但架不住人家會編會造謠。
秦市長作為公職人員就很容易被關(guān)注,很容易被查。
他一個間諜,如何會喜歡自己被上面查!
歸薺是歸家的人不好對付,便只有拿他們家撒氣了,且原本秦市長就跟他們家不對付,所以火災(zāi)的事情也算是他們被歸薺連累了。
裘安安著急的道:“爺爺,您在說什么呢?!濒冒舶灿X得裘爺爺不用該拿這種態(tài)度對待歸薺。
裘爺爺直接忽視裘安安,開口下逐客令:“我們家還有許多事情,就不招呼歸同學(xué)了?!?p> “爺爺!??!”裘安安失望、震驚的看著裘爺爺,她真的理解不了二老是怎么想的。
歸同幫了他們那么多,還是他們的救命個人,爺爺為什么要對人家這樣的態(tài)度。
裘安安深吸一口氣,努力用平靜的語氣道:“爺爺奶奶你們自己想要出國就出國吧,我不出國。江一中那邊你們給我退學(xué)了,那我自己去江二中報名讀書就是了?!?p> 裘爺爺強硬的道:“這事情由不得你?!?p> 裘奶奶怕祖孫二人吵起來,焦急的勸著裘安安:“安安,你不要跟你爺爺吵架,我們都是為了你好?!?p> 她又看向歸薺,哀求道:“歸同學(xué),你勸勸安安好不好?!?p> “當(dāng)年的爆炸上面都已經(jīng)嚴(yán)查了,說了就是實驗事故,并非任何人為。你自己好奇,湛教授他們的兒子想要查那些事情,邊去查就是。我們年紀(jì)大了,我們沒有那個好奇心了,安安也是個孩子,你就不要來蠱惑安安了,算我求求你了?!?p> 裘奶奶說著,竟然是要給歸薺下跪。
歸薺扶住了裘奶奶,將她扶了起來,溫柔似水的笑著道:“裘奶奶這是說的什么話,我如何蠱惑安安了,二老倒是說說?”
裘奶奶道:“安安以前很聽話,從來不會跟我和她爺爺頂嘴,但自從跟你認(rèn)識之后就學(xué)會跟我們頂嘴了。你還蠱惑她說她父親的死并非意外,質(zhì)疑上面的結(jié)案,如今又慫恿她不跟我們出國?!?p> 歸薺笑著聽完裘奶奶義憤填膺的話,裘奶奶只覺得歸薺現(xiàn)在的笑容有點恐怖,似乎又有些熟悉,但她沒有來得及深想,便聽得歸薺淡淡的道:“對于你的話,我不解釋,我只是想問二老,二老需要的是一個沒有靈魂的傀儡孫女還是一個有血有肉的、鮮活的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