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苦中作樂的笑著,還沖我點了點頭。
嗯,看來我是貂蟬沒錯,不過我記得貂蟬好像是個官職名稱,不過沒關(guān)系,沒有規(guī)定起名字不能和官名重合,我以前的同事就有叫中國和云南的,不,是袁楠,就是那個笑起來甜甜的背影很好看的美女,我和她有過很多交集,我總覺得她對我的笑和別人不一樣,只是可惜,我現(xiàn)在在三國。
在確定我現(xiàn)在是貂蟬以后,我突然間有一種莫名的沖動,那是二十多年單身狗突然發(fā)現(xiàn)新大陸的沖動。
“義父……那小嬋先回去休息了?!?p> 王允苦中作樂的笑。
但是,同樣的,當(dāng)我是孟德時,我找不到回家的路,現(xiàn)在我是貂蟬了,我他喵的依然找不到回房間的路。王大哥,王大爺,你能送我回房嗎?
我只能在心里想,絕不能說出來。真要說出來,誰知道你會不會是隔壁老王,到了我房間以后就突然腰酸背痛走不動了呢?
我站了很久,假裝很尊敬很謙卑地看著老王離開我才走,我就不信了,你個小小貂蟬出來拜個月還要走四五公里的路,花上三五十分鐘遍歷整個花園,我總能找到一間沒關(guān)門的房子,哼哼!
不過,有可能我的算法出了點問題,我估摸著應(yīng)該過了一個多小時了,我還在花園里面轉(zhuǎn)著,不知道貂蟬之前是出于什么心態(tài),半夜出來就披了件紅袍,里面就一件貼身小衣,這個我確認過。
我身上很冷,但我心里很熱。我猜測著她可能才洗過澡,身上很香,我急不可耐的想要看看貂蟬的真身,但我被困在花園里面了。
如果我發(fā)個朋友圈告訴我的朋友我被困在我自家的花園里,那么看見的人都得死,一半是笑死的,另外一半是嫉妒死的。如果我再告訴他們我穿越成了貂蟬,那么已經(jīng)死了的會爬起來跟我確認一下,再次被氣死。
我抿著嘴笑著,很輕柔的無聲的笑著,小步小步的挪著,怎么說我現(xiàn)在也是中國四大美人之一,這范兒不能掉。但我真的很冷,我懷疑這是北方冬天的夜,嗯,不用懷疑,這就是洛陽的冬夜。
我就這樣一直走一直走,老王呀,你好歹也是……等我想想,是王司徒對吧,不知道司徒是個什么官,不過在弄死董卓后朝廷是王司徒說了算,那至少也是個丞相級別的。你這么大一個院子,就不放幾個人守一守?你就不怕突然溜進幾個風(fēng)流倜儻竊玉偷香的楚留香?
貂蟬妹妹平常應(yīng)該不怎么走路,我現(xiàn)在腳很痛,有可能是穿不慣這小鞋子,也有可能是崴到腳了,我心里面不熱了,是一肚子的火,現(xiàn)在就好像什么都準備好了,已經(jīng)上車準備開車了,你居然給我看個葫蘆娃的動畫?
我很生氣,然后又冷,然后我就假裝很冷雙手捂住胸口,望梅止渴自我安慰。但這樣讓我更生氣,我就想起曾經(jīng)聽過的某個故事,一個窮家女孩幫助了一個乞丐,乞丐告訴她無論你做什么都可以做一晚上,然后那窮家女孩就量了一晚上的布,第二天靠這些多出來的布發(fā)了大財;然后一個富家女孩聽說了也給了乞丐一碗飯,乞丐同樣也對她說無論做什么都可以做一晚上,結(jié)果她拿出布來準備量的時候跑進來一只母雞,她就趕了一晚上的母雞。
我現(xiàn)在覺得我就是那只被趕了一晚上的母雞,無處可去無處可逃,話說母雞和乞丐沒什么交集應(yīng)該沒有仇的,那乞丐為什么對這只母雞有那么大仇恨呢?
我還在走,但我不捂胸口了,我扶著雙腿慢慢挪著,等到天明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來,我為什么非要回房間去呢?既然已經(jīng)知道花園里面沒有人,那找個花陰下難道就不可以嗎?
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了,我站在水池邊看著水中的倒影,貂蟬很美,她的輪廓總讓我走神,她和我一直心儀的那個人很像,但是是一個小號的,估計大概就是十六七歲的樣子,我很泄氣,我不喜歡這個年齡的。
不過無所謂,我看我自己的身體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每個人都會研究自己,只不過有些是孩童時候研究,有些是稍微長大了一點點才開始研究,這應(yīng)該無可厚非的對吧。
我實在走不動了,就找了一個亭子坐著,然后又開始觀察這個花園,我發(fā)現(xiàn)我的算法沒錯,但我走的路徑錯了,這也怪老王,你沒事建那么大一個花園干什么?我懷疑黃巾起義和你建花園太大有某種不可明說的聯(lián)系。
我發(fā)著牢騷,然后看見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跑進花園,直接跑到了我面前。
“姑娘,那么涼,你怎么一個人坐在這里??!”
小姑娘的聲音充滿了稚氣,哼,你不但建了一個超規(guī)格的花園,你還雇傭童工,老王,我知道黃巾軍為什么要反了!
我絕對不會告訴你我迷路了。
“早上空氣比較好,出來呼吸下新鮮空氣對身體比較好,特別是皮膚。”
小姑娘眼神很怪異,怎么?我以前都是睡懶覺的?
“早上露水大,容易著涼,我送姑娘回房吧?!?p> 啊哈,這正是我一個晚上最想做的事。我完全同意,我要寫一個循環(huán)語句,里面只輸出一個字,好!
小姑娘扶著我或者說拉著我的手送我回房,你別走那么慢啊,你要帶路的小妹妹!
回到房間后我更生氣了,原來房間就在花園邊,我昨晚離它最近時不會超過三十公分。
小姑娘忙里忙外打水洗臉,準備早餐。我快快的把她打發(fā)走,然后關(guān)上門窗,小心的看了一眼床底下,確定房間里面沒有人了,吼吼,現(xiàn)在是我的天下了,矜持著脫衣上床,蓋好被子,然后,我突然很困,也難怪,一晚上不睡走了一夜,要是我?guī)е謾C,朋友圈里面步數(shù)第一的就應(yīng)該是我了。好了,不要再去想手機的事,現(xiàn)在是三國,我是貂蟬,我現(xiàn)在只想好好睡一覺。有什么事等我睡醒了再說。
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醒來的時候我很舒服,我?guī)е皭旱男﹂_始對生命進行探索。嗯?我好想摸到了什么熟悉的東西,難道?
貂蟬其實是女裝大佬?
我從床上跳起來,是真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從躺在床上的狀態(tài)突然間跳了起來!在滯空的這段時間我甚至可以環(huán)顧一遍我的房間,這你妹的!這是哪里,我他喵的又是誰?
我摸了一下臉,這……這粗獷的胡子是什么情況?作為一個男人,我為什么要裸睡?還有,為什么我的手那么黑?
我沖去開門,我想看一下我到底在哪里,但我速度有點快,在手碰到門的時候我的鼻子也碰到了門。我光著身子捂著鼻子蹲在門口,正在痛苦著,又不知道哪個王八蛋打開了門。
我就這樣一個馬趴,對著地板做了羞羞的事。
“三弟,你在作甚?”
我也想知道我在干什么,我現(xiàn)在不知道是該捂鼻子還是該捂住羞羞的地方,除了很羞以外,還很疼,地球可不是可以隨意羞羞的。
“三弟,還沒起床嗎?”
兩個男人站在門口看著我的樣子,我承認他們的定力很好,看到我這個樣子居然沒有一點想笑的樣子,其中一個長得比較白的還脫下了外套給我披上,另外一個紅臉的進了門找出了我塞在床角的衣服。
喂,你怎么對我衣服放在哪里那么熟悉,現(xiàn)在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該去哪里找衣服呢。
等等,紅臉的哥們,你的樣子看起來很面熟啊,尤其是那飄逸的胡須,兄弟我想和你換一換。
“三弟,快些穿好衣服,我們就出發(fā)了。”
我怔了三秒鐘,我想我現(xiàn)在可能是張飛,眼前飄逸長須的應(yīng)該是關(guān)二哥,長得白的看著像年輕時候趙忠祥的就應(yīng)該是劉備劉玄德了。這個……我再看了看我自己的手,彎彎手臂鼓了下肱二頭肌,這身肌肉不錯,很酷很靚,不差呂布多少,除了沒他白以外。
“大哥二哥,我們這是要去哪里?”
關(guān)二哥看了我一眼,傳說關(guān)二哥一般是瞇著眼睛看人,一旦睜開眼睛那就要殺人了,不過我是你三弟,你睜眼看我可能只是想看看我是不是還在夢中。
劉備說話了,大哥就是大哥,說話聲音和新聞聯(lián)播里面的播音員一樣,很有磁性,很舒服,語調(diào)也很溫暖。
“我們?nèi)ソ庸珜O瓚,去洛陽,討伐董卓?!?p> 言簡意賅,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