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顆子彈迸發(fā)出赤色的火焰,劃破空氣,如絢爛的種子,種入血肉中,霎時似頑石入水,蕩起漣漪,綻放出赤色的曼陀羅。
一時間,空氣中彌漫著血色的迷霧,聲聲哀嚎不斷響起。
配合著見聞色的加持,劉方精準(zhǔn)的預(yù)測了每個人的動作,一番看似任性的掃射,卻極具殺傷力,將這些突然殺出的忍者各個擊破。
有的身中數(shù)槍,身體跌落在地不住痙攣,看樣子顯然是活不成了。
有的身體受傷,癱在地上不住呻吟,看模樣即便在見聞色的加成下,劉方射擊的準(zhǔn)頭的確有點稀爛。
剎那的交鋒,場中突然殺出的十幾號忍者,這會卻是死的死傷的傷,唯有一名忍者,手中拿著長刀,朝著劉方頭頂躍來,二者相距越來越近。
此情此景,劉方卻是無視上方殺來的兇徒,待到那人落地,兩人錯身而過。
蒙面穿著夜行服的忍者,嘴里嘀咕一句:“怎么知道是我?”
“氣味!”劉方淡淡回應(yīng),再無過多語言。
此時的劉方反而將視線鎖定到鋼廠幽深的陰暗角落里,在見聞色的加持下,就在他目之所及,那無法被光照耀的地方。
卻是有著兩股不同尋常的氣息!
這讓劉方心頭警惕大起,因為那兩道氣息中,其中一道透著股讓劉方心驚的危險。
而身穿夜行服與之錯身而過的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在暗中觀察的朱飛。
在劉方吸引火力時,他則是如做賊一樣悄悄潛入,在成功干掉一名沒來得及反抗的敵人后。
上演了一出偷梁換柱,將自己偽裝成對方,打算在關(guān)鍵時刻伺機而動。
這會,他剛與劉方錯身而過,便速度極快朝著熔爐方向狂奔而去。
等即將抵達(dá)滿是滾燙鐵水的熔爐時,一手持刀,一手快速結(jié)印,口中念念有詞:“仁高護(hù)我,丁丑保我,仁和度我,丁酉保全,仁燦管魂,丁巳養(yǎng)神,太陰華蓋,地戶天門。
吾行神道,玄女真人,明堂坐臥,隱伏藏身。
輕身飛遁,急急如律令!”
旋即手腕翻轉(zhuǎn),兩張符紙出現(xiàn)于掌中,忽然自燃。
緊接著,就見朱飛周身,一陣玄風(fēng)突兀撩動其衣襟。
而他隨即雙腿用力,狠狠一躍,高高跳起。
朝著熔爐上方三人直奔而去,瞬間變得身輕如燕。
緊接著一刀橫劈使出,霎時火花四濺,將綁縛住朱莉外婆的鐵鏈斬斷,借著慣性直接將其一把摟住,跳到熔爐另一邊。
待二人穩(wěn)穩(wěn)落地,來不及多說又一次故技重施,飛身而上,將土生瑞穗救下。
就在朱飛想著救下第三個陌生男子之時。
突然一根絲線,朝著他殺來,朱飛立刻改變身形,堪堪躲過,落回地面。
他下意識一驚,口中爆粗:“干你娘!”
這話是用普通話說出,當(dāng)時便引得上方垂吊的陌生男子注意。
那人面色蒼白,干癟的嘴唇撕裂張開,不顧所以的大聲喊到:“同胞啊,我們是同胞,我叫牛融奔,快救救我,我就是華國肥鵝公司的CEO!
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就在男子大聲乞求之時,忽的一條如蛛絲般的細(xì)線飛速射來,纏繞著他的身體,霎時間電光閃現(xiàn)。
滋滋聲不覺于耳,此人當(dāng)即不住顫抖抽搐起來,且伴隨著一陣肉香,整個人須臾間周身燃火,鼻口中冒出煙霧,死得不能再死!
見此情行,另一處的劉方,死死盯著絲線飛出的陰暗角落,面露凝重,大聲沖著朱飛喊到:“快帶兩人離開,這里交給我!”
朱飛見狀,瞧了瞧救下的一老一少兩女人,二人坐臥于地,顯然體力方面流失嚴(yán)重。
旋即也不廢話,畢竟只要二人在場,無論是他也好,還是劉方也罷,兩人必定有所顧忌。
最后難免束手束腳,要是敵人在兩女人身上大作文章,搞不好反倒會讓兩人陷入被動。
劉方此刻叫他帶人質(zhì)離開,不失為明智的選擇。
隨后朱飛忙一手托起一個,就待他想要帶走兩人時。
土生瑞穗微瞇的抬起雙眼,看向數(shù)米外的劉方,嘴里呢喃:“那劉方君怎么辦?”
朱飛見此情行,急吼吼到:“那人就是個牲口,不用管他,快跟我走!”
聞言,三人踉踉蹌蹌朝著鋼廠大門處走去,而此刻的劉方則是緊盯那陰暗的角落,一刻也不敢放松。
之所以讓藏在暗處的陰鬼襲殺了那名陌生男子,還是因為那男人無意間透露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以至于劉方在聽說他是什么公司的CEO后,不由自主的想起前世位面的一家極其相似的企業(yè)。
就是這片刻的走神,卻讓姓牛的丟了性命。
劉方暗自祈禱:“為了華國的創(chuàng)新和文化產(chǎn)業(yè)的發(fā)展,姓牛的,你他媽還是去死吧!
上帝他老人家不會收你的,阿門!”
見朱飛帶著兩女人越走越遠(yuǎn),直到最后沒了身影,劉方這才放下心來。
他瞇眼看著陰暗的角落,口中冷冷道了聲:“出來!”
嗖——!
細(xì)細(xì)的鋼線,瞬間收回,反觀那被電焦的尸體,卻已經(jīng)成了碎肉落入熔爐鐵水中。
啪啪啪啪……
一陣鼓掌聲從角落里發(fā)出,緊隨而來的是像吃了沙子,干癟滄桑的聲線。
“厲害,厲害,果然是后生可畏,都幾十年了,我還從未見過像你一樣厲害的國外人物?!?p> “那是你孤陋寡聞!”
片刻后,咯吱咯吱聲從角落里響起,就見一蒼老之人,身穿一身灰色和服,腳踩木屐,推著輛輪椅一步步走出。
見那輪椅上,還坐著滿頭白發(fā)遮掩著面容之人,他就那般腦袋聳拉著。
劉方一眼瞧去,不知是那人睡著了還是昏了過去。
見到這兩蒼老的身影,劉方心中有了大概推測,隨后呵呵一笑,臉上全是嘲諷:“我現(xiàn)在總算是明白為什么你們這群人心心念念什么長生蟲。
原來是你們這兩個土都快埋過頭的老貨在搞鬼!
怎么,看自己年齡越來越大,該不會是怕死了吧!”
聞言輪椅上的人,無動于衷,繼續(xù)聳拉著腦袋昏睡。
而其身后推著輪椅的那老者,淡漠的看了劉方一眼。
旋即笑呵呵到:“小鬼,等你看見自己一天天老去,就會明白生命韶華的流逝,會是怎樣痛苦的事。
那時候你便能理解,為什么我們會執(zhí)著于你手中的那只忍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