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達(dá)林話音剛落,三宗中不少修士便化作一道道長虹,向著鎖妖塔奔去。這些修士大都修為不高,皆是想著爭下這一分先機(jī)。
想來也對,即便是無緣掌控鎖妖塔,退而求其次之下,獲取些其他寶物也是好的,若是跑的慢了,怕是連垃圾都沒得撿。
三宗的宗主皆是沒有動身,在他們四周,不約而同的圍著,少則幾個,多則數(shù)十修士。
付稻和崔茗兒便是在這“少則幾個”的隊伍之中。而且少到就剩他們二人,穢土尸魔宗其他弟子,都是如同脫韁的野狗一般奔向了鎖妖塔,就連幾位門主都不例外。
“淳于宗主,不打算學(xué)那單達(dá)林和納蘭羞,叮囑些什么?”付稻打趣道。
淳于鏡苦笑一下道:“付道友就莫要調(diào)侃我了,你我都清楚,‘穢土尸魔宗’差不多已經(jīng)名存實亡。只是攝于蜃大人之威,沒有出頭鳥飛走罷了。”
前宗主崔由之失蹤,大長老身死,淳于鏡接任掌門,恰逢妖族入侵,門人妖族廝殺,傷亡慘重。這一連串的事,好似一把大錘,一錘錘的將一根鐵釘砸入了“穢土尸魔宗”的心臟。若是此行再有什么變故,怕是這“穢土尸魔宗”真的會成為歷史。
二人說話間,妙音閣的隊伍中走出了一位身著艷麗紅裙的少女,這少女慢慢踱步,三步一回頭的向著付稻他們走來??茨菤夤墓牡臉幼樱剖穷H為不情愿。
“我叫‘納蘭飛魚’,你們哪個是圣女?我娘叮囑我與她同行!”少女氣鼓鼓的來到付稻等人面前,那樣子,好似眼前眾人都欠了她銀錢似的,煞是可愛。
付稻不禁搖頭,暗道:“這是哪里是盟友,是小祖宗啊,他若是那納蘭羞,定不會讓此女前來,一來此行危險,稍有不慎,便會身死道消。二來,納蘭羞將‘照業(yè)玉琵琶’這等重寶,留給這祖宗使用。如只是單純的護(hù)身之用。那無疑將大大的降低她‘妙音閣’奪取鎖妖塔的概率,好鋼不用再刀刃上。在付稻看來,納蘭羞是否是位好母親暫且不論,可她絕不是一個好鐵匠?!?p> 崔茗兒微笑上前:“納蘭妹妹,我便是崔茗兒,此行你我結(jié)伴,少不得麻煩妹妹。姐姐先行謝過了?!?p> 說著,崔茗兒坐了個福。
“好說,既是母親交代,我會照顧你的,走吧,咱們出發(fā)。對了,母親說同行的,還有一個不要臉皮的小子,和一件法寶。那小子是誰,我可不管他的死活!”納蘭飛魚開口。
此言一出,給付稻氣樂了。
“納蘭小妞,稻爺便是你說的那不要臉皮的小子。怎么樣,與你印象中的無良子弟,可有區(qū)別?”
不想,這納蘭飛魚竟然真的仔細(xì)打量了起來,看了一會后,很是肯定的開口:“像!”
一旁的崔茗兒沒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納蘭妹妹,咱們這就啟程?”崔茗兒笑著詢問。
“嗯,走吧,那小子,你走前面。我可不想被一個無良子尾隨!”納蘭飛魚提出要求。這要求中帶著毫不掩飾的鄙夷。
付稻也不計較,就算納蘭飛魚沒有要求,他也會走在前面,畢竟此行實在兇險,他可不想讓崔茗兒有什么意外。
付稻,崔茗兒,納蘭飛魚三人,來到鎖妖塔前,只見華光一閃,三人消失在了場中。
半響后,煉妖池旁只剩下單達(dá)林,淳于鏡,納蘭羞三人。
單達(dá)林嘿嘿一笑:“淳于宗主,納蘭閣主,你二人不去碰碰運(yùn)氣?”
淳于鏡不語,只是搖了搖頭。
納蘭羞嬌笑道:“單宗主怎么如此不解風(fēng)情,奴家只是想留在這里,好好陪陪你,單宗主可不要攆奴家走啊?!?p> 單達(dá)林爽朗一笑:“既然二位怕單某行歹毒之事,那單某便留在這里陪著二位。只求有人可以收取了這鎖妖塔,救我箭墨淵于水火啊,不然單某可是要成為那亡宗之主了。那可不是什么好名頭,哈哈?!?p> 三宗之主談笑間,鎖妖塔內(nèi)華光一閃,有三道身影出現(xiàn)在一處草原之上。這三人正是付稻崔茗兒和納蘭飛魚。
“這里便是鎖妖塔么?”
“只是一處平原么,什么都沒有,那個什么鎖妖樓在哪里?”
崔茗兒,納蘭飛魚分別開口,隨后四下張望開來。
三人所處的這處草原很是平常,勁風(fēng)吹拂之下,草原上泛起綠色的波浪,宛如碧綠的汪洋。
抬頭看天,蔚藍(lán)色的天空之上,驕陽與皎月同輝,點點星辰點綴其中,有一種說不出的韻味。
這處草原給人一種恬靜舒適的感覺,好似塞外桃源一般??筛兜緟s是眉頭緊鎖,因為此地少些重要的東西。那便是生命!
不論是鳥獸魚蟲,亦或是先前進(jìn)入鎖妖塔的那些修士,三人都沒有看到。事出反常必有妖!
付稻提高了警惕,豎起食指放在嘴前,示意崔茗兒與納蘭飛魚禁聲。他自己則是閉上眼睛,催動“東乙木神功”,嘗試溝通這片草原之上的青草。
點點青綠色的光點從付稻身上飄出,還不等接近青草,周遭青草猶如利箭,徑直向著付稻射去。付稻慌忙閃身,那原本竭力行功,所調(diào)用的的靈力,頓時消散。那青草利箭像是失去了目標(biāo),重新扎根在草原之上。
蜃靈付稻傳音道:“這地方還真詭異,我被封在赤尸魘魂印中出不來了,好厲害的禁制,靈體竟不能在此地現(xiàn)身?!?p> 進(jìn)入此地之前,崔茗兒與付稻并沒有太大壓力,一來,蜃靈付稻乃是蜃靈之身,有著半步七政的修為,因其手段詭譎,尋常的七政高手,絕不是他的對手。二來,付稻本尊那是實打?qū)嵉臍w墟境界,雖說正在經(jīng)歷天人五衰,可身兼“東乙木神功”和“生生造化經(jīng)”,手段那是相當(dāng)?shù)亩?。?zhàn)力也是不凡。
“他娘的,這哪里是什么草原,這是一處陣法啊,還好稻爺我靈力不多,不然剛才那一下,還真得陰溝里翻船。茗兒,納蘭小妞,千萬不要動用靈力。對了,器靈也被禁錮了,納蘭小妞,你那‘照業(yè)玉琵琶’怕是也喚不出來吧?”付稻罵到。
聽付稻所言,納蘭飛魚閉上美目,應(yīng)是在與“照業(yè)玉琵琶”進(jìn)行溝通。半響后,她無奈的搖了搖頭。
崔茗兒訝然道:“夫君,你是說,這些青草會攻向靈力?那修士的戰(zhàn)力豈不是廢了大半?!?p> “我可不會拳腳!茗兒姐姐,無良子,你們會么?”納蘭飛魚有些慌張。畢竟她出身妙音閣,若說吹拉彈唱,闌珊起舞,這納蘭飛魚絕沒問題,至于刀劍拳腳么,劍舞倒是練過,只是那般花架子,不提也罷。
試想一下,妙音閣那種柔弱女子遇敵后,沒有拿出樂器,反而掏出一對鐵錘,大喝一聲:“賊子!拿命來!”也是有趣的很。
付稻看納蘭飛魚那窘迫的樣子,心情大好,只見他手中青芒一閃,一桿長槍出現(xiàn)在了手中,正是“玄水涅槃槍”。
崔茗兒也是伸出雙手,赤芒大盛,一對雙劍,出現(xiàn)在了手中,正是“稻茗”雙劍。
在此地,付稻戰(zhàn)力自不用說,因其習(xí)得了東乙木神功所配套的槍法。崔茗兒呢,只怕還要壓過付稻一頭,畢竟,崔茗兒獲得了“青蓮仙君”的傳承,那“青蓮劍歌”可是劍仙的劍術(shù)。
所以,此地不說是付稻和崔茗兒的主場,也差之不多。
見付稻與崔茗兒,都祭出了兵器,納蘭飛魚猶豫一下,也是懷中柔光閃現(xiàn),一張古箏出現(xiàn)在她懷中。
付稻見狀,嘿嘿一笑:“納蘭小妞,若是打起來,咱也不指望你動手,但你可不能偷懶,得給稻爺彈上一曲。要是能跳上個舞就更好了,日后你妙音閣成立個啦啦隊,你還能給那些小娘做個啦啦隊長。也算是不枉此行?!?p> 雖說不知道啦啦隊長是何物,但付稻言語間的調(diào)侃,納蘭飛魚卻是聽的真切。
“呸!你才做那什么啦啦隊長!本小姐用不著你保護(hù),我有茗兒姐姐!再說了,此地雖說使不得法力,可卻沒有什么危險,哪里用得著動武?!奔{蘭飛魚回道。
此言剛落,草原開始顫動,在三人前方,一處草原開始塌陷,仿佛有什么東西要破土而出!
“真他娘是個烏鴉嘴!茗兒,隨我迎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