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虎不發(fā)威你當我是小貓咪啊?”
“去!”
陳乾感受震動愈加強烈后,心中生起一絲怒火。
他露出兩排白牙陰險一笑,將一只玉笛打向陣心。
“嗚~”
“不好,快退!”
剎那間,天音陣法殺機乍現(xiàn)。
“咻!”
一道音箭直直沖向鐵憨,三息即至。
鐵憨察覺到音箭時,音箭已近在咫尺了。
他甚至來不及催動靈力,只能本能的將巨劍橫在身前。
“叮叮叮!”
竟是三道音箭!
這是玉笛附帶的兩個攻擊手段之一,用來偷襲正合適。
鐵憨被驚的一身冷汗,若是三道音箭打在了身上……
站在法陣三米開外的裴仲點點頭,隨后饒有興致地看向小娘皮。
陽訶在被鐵憨侮辱后,甚至將威脅最大的裴仲舍棄了。
而差點被陳乾淘汰的鐵憨,此時也不敢貿(mào)然破陣了。
雖然他不怕與人斗法,但他卻不想跟陽訶斗法。
“俺相好的說了,不能欺負女人?!?p> “再說了,你的靈劍細的跟個牙簽兒似的?!?p> “真男人,用大劍!”
“俺相好的還說,男人要大,要更大!”
鐵憨拍著胸肌大聲的說,說完之后表情有些疑惑。
“那個啥,你不會真的是個女的吧?”
“??!我殺了你!”
“跟你開個玩笑嘛,氣量這么小,跟個潑婦似的,俺不跟你打!”
鐵憨扛著巨劍邁步就走,陽訶抓著靈劍就追。
裴仲看著將后背暴露給自己的陽訶,掂了掂手中靈劍沒有出手。
陣心處的陳乾,抬手擦掉因為用力過猛而反噬流出的鼻血。
等了片刻后,見無人繼續(xù)破陣便又貓在法陣邊緣扔下一個陣釘。
“師兄,你怎么在這里?”
“我覺得,守在陳乾這里更容易遇到對手。”
“嘿嘿嘿,看熱鬧怎么能少了我蕭灑呢?”
馮山、蕭灑、裴仲三保一,陳乾這次穩(wěn)了。
天音法陣三里開外,陽訶與鐵憨打斗之聲震天動地。
但陽訶雖有凝脈修為,卻并未占據(jù)上風。
這就是鐵憨的小心機,這一點鐵憨與馮山可以說是臭味相投。
面相憨厚可不代表性格憨厚。
陽訶身為裴城主愛徒,確有幾分高傲,故此幾句話就被打亂陣腳。
他一招一式雖眼花繚亂,實則漏洞百出,竟跟鐵憨打的旗鼓相當。
若說這鐵憨沒點心機,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但鐵憨也是有幾分實力,尤其是天生神力,斗法時占了不少便宜。
“嘶,陳乾的法陣怎么一直在變大?”
觀席臺上的錢益善感到疑惑,按照經(jīng)驗來說,法陣講究的是穩(wěn)定。
可陳乾卻是在不斷擴充著法陣,都成了山河卷中最靚的仔了。
他哪里知道陳乾入秘境時,抱的就是同歸于盡的想法?
站在錢益善身后的白茗臉色有些發(fā)白,似乎是看透了陳乾的想法。
但在一眾前輩面前她什么也不能說,袖口里兩只手下意識的握拳。
兩個時辰后。
“嗡~”
一道熟悉的聲音,自天音法陣傳遍整個山河卷。
這聲音如同催命符似的,在眾人耳邊響起。
陳乾納虛戒中的二品青銅鼎已經(jīng)扔出了四個。
天音法陣已經(jīng)設下三個子陣,勉強摸到了三品的門檻。
此時山河卷中的修士,已不足一百五十人。
“師弟,裴仲師侄他……”
“無妨?!?p> “那,馮山此行如何?”
“劍意?!?p> 錢益善這才回過味來,辛峰師弟雖然面冷,但對徒弟卻很上心。
觀席臺中心的裴清風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主動轉(zhuǎn)移了話題。
他不明白,自家弟子為何被一個散修壓制?
若是門派、家族的弟子也就算了,輸了尚可說一句惜敗。
倘若敗在此等筑基散修之手,他元嬰修士的老臉往哪擱?
正在這時,山河卷中集體爆發(fā)戰(zhàn)斗,選手銳減至百人左右。
裴清風尷尬之際,卻見裴清風面色一緊飛下觀席臺。
“傷勢如何,可有大礙?”
“弟子無事,只是我,我給師門丟臉了……”
“休要自責,你且調(diào)養(yǎng)身體?!?p> 這是本門首個被淘汰的弟子,若他謹慎些或許能沖進百名。
錢益善推算,他大概排在一百二十名左右,這名次已經(jīng)很不錯了。
能在山河卷這秘境之中堅持到此時的,哪個不是天賦絕佳之修士?
“唉,此次就看裴仲他們幾人如何了。”
“錢師伯,裴師兄他們一定能贏!”
……
“喲呵,蕭兄果然在此處,我已找了半天了!”
“怎么,張兄可有把握將我淘汰?”
“不若你我好好的做一場?”
蕭灑給裴仲、馮山遞了一個相信我的眼神,取出了二品紫金劍。
張烏桀驁的昂首望著蕭灑,這次來他可是有備而來!
張烏如今修煉的是烈火堡三品下階功法---《火云掌》。
只見他不緊不慢的帶上手套,這是用二品烈火狼狼皮制作的!
馮山看向裴仲,見裴仲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沒有開口。
“得得得,俺認輸行了吧?”
“賊子休走,看劍!”
陽訶臉色潮紅,雙目遍布血絲,隱隱有走火入魔的跡象。
“道友請留步!”
“額,呼……多謝道友點醒!”
“無妨。”
馮山右手豎起,又運起《金剛訣》,舌綻春雷。
若不是怕陽訶走火入魔后危及同門,馮山倒樂的見他被淘汰。
鐵憨見狀也不惱,一則打不過,二則他也想保存實力聽講道。
蕭灑、張烏二人鏖戰(zhàn)一陣也停了下來,兩人實力依舊是不分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