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緩緩打開,開門的是個70多歲老頭,雖然已是古稀之年,但是頭上烏黑的頭發(fā)是在很難讓人看出歲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
“王爺爺,是我啊這不是,給您送東西來了嗎?!蔽赫忻男Φ?。
“嗯?你小子能有這么好心,送的什么啊?!蓖鯛敔旓@然有些驚訝。
“這不是到王奶奶忌日了嗎,給您送些紙錢”
“你這混小子,哪有給活人送紙錢的,你爺爺我還沒活到一百歲了?!蓖鯛敔斪祛澏叮@然是有些怒氣。
“不過看在你是給我老伴送的份上就原諒你了,難得你有這份孝心,也沒虧你奶奶小時候疼你,先進來吧。”
......
王爺爺本名,王狗蛋,老時候生孩子那就是一生生一窩,家里大人怕養(yǎng)活不起所以就取了這么一個賤名,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那些兄弟姐妹也都走的差不多了,就還剩下他自己一個,本來找了個老伴打算平平淡淡過下半輩子,結果老伴兒也走了,其實他也挺可憐的的,小時候家里窮,大半輩子也沒討到一個媳婦,后半輩子好不容易找了個老伴兒結果也撒手人寰了,至今膝下也無兒女。
邁過門檻首先引入眼簾的是一地的雜草,院子中心有幾個小石墩,石墩旁還有滿地的爬山虎,已經(jīng)延伸到墻外面了,自從王奶奶走后這院子似乎至今就沒有收拾過,魏招感嘆道
“唉!自從老伴走后就沒人收拾院子了?!蓖醮鬆攪@息道。
魏招感覺自己說錯話了,這還是他第一次在這個倔強的老頭臉上看到了一絲憔悴,仿佛是已經(jīng)被生活打敗,認命了。
魏招不知道該怎么做于是便說道:“老爺子,您要是不嫌棄的話您就把我當成您的親孫子來看待,這院子每隔一段時間了我就來幫你收拾,您看行嗎。”
“行啊,那可太好了!你是不知道這爬山虎啊都爬到人家院子了,張老頭可不是一次找我了,說是爬死了他家好幾朵什么?什么水仙花,我這一聽這可不行這萬一訛我錢咋辦,我腰桿子也不結實了,所以這事兒就麻煩你了?!崩蠣斪宇D時梅開眼笑,完全就是剛才那個人不是他似的。
魏招單手手扶額,頭上能看到因為憤怒爆出來的青筋。
“小子你可不能因為這點事就動手打老頭子我啊,你還年輕,你還有大好的前途要走,你不能迷失自己啊,孩子!”王大爺雙手慌亂的擺手道,生怕我因為此事真的動手。
唉!
“算了算了也沒多大的事兒,我明天來幫你收拾吧,我還有事先走了?!闭f罷就把那袋紙錢隨手扔在了地上起身便要走。
就在這時王大爺伸手攔住了我道:“這就走了?不再多坐會兒?”王大爺問道
魏招感覺王大爺情緒有些失落便回答道:“我明天還會再來的嗎,搞的跟以后見不到似的?!?p> 王大爺聽到此話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說道:“你等會兒我去給你拿樣東西?!闭f罷便轉身朝屋里走去。
在聽到一陣翻箱倒柜的聲音后見王大爺拿出了一個酷似佛牌的東西,“小招啊,這么多年了,你大爺我坑了你也不知道多少次,但是你要記住這個東西你一定要拿好,千萬記得要時時刻刻的帶在身邊,就算是洗澡也一定要帶著?!蔽揖o盯著王大爺?shù)难凵?,心里有種不好的感覺但是又說不上來是什么,便草草的把那個護牌揣進了兜里離開了。
轉眼一天過去了,我如約去了王大爺家里,到了卻發(fā)現(xiàn)房門沒鎖,我便直接推門走進了院子。
“大爺,大爺...”
喊了了幾聲無人應答便推門朝內屋走去,大爺過很拮據(jù),屋子里只有一張床,還有個床頭柜,王大爺正平躺在床上,睡的很香,我心想到這太陽都到頭頂了還睡呢,說著便走了過去準備叫醒他,可是越叫越不對勁,因為常常聽那些老人說人老了就不能睡太長的覺,因為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睡過去了。
魏招心中暗道一聲不好!王大爺睡得這么沉顯然是出問題了,于是便打電話打了救護車。
嘟...
嘟...
嘟...
“您好,這里是瀧縣第三人民醫(yī)院?!?p> “快來,這里是xx街,xx號,有人出事了快。”
隨著電話掛斷不久便聽到了,警笛聲,不過已經(jīng)晚了,人是昨天夜里走的,聯(lián)系棺材鋪訂做棺材吧,說完便離開了這里。
整條巷子的人也聞聲趕來。
“老王前兩個月就查出癌癥晚期,虧著能挺到現(xiàn)在”
聽到這話魏招已經(jīng)明白了,昨天王大爺?shù)哪切┢婀峙e動,平時一副老頑童模樣的他,為什么會突然語重心長的跟他說那些話。
葬禮草草的舉行了,王大爺無兒無女所以大街小巷就籌了些錢給王大爺舉辦葬禮,葬禮這天每個人都披麻戴孝,魏媽那天哭的跟個淚人似的,魏招手里握王大爺給的佛牌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