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旗官周壁昌渾身戰(zhàn)栗,趕緊縮了縮腦袋,把烏紗帽帽沿拉得低低的。
只是總旗官楊偉更發(fā)怒不可遏,“你以為縮起腦袋,我就沒看到你啦?你…周壁昌,給我出來!”
小旗官周壁昌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到衙門廳堂中間。
“敢…敢問大人,有何吩咐?”
“明天,我們斬妖司的百戶大人,便要下來巡查了,所以說這位百戶大人,是個女兒之輩,但栽在他手上的人,沒個80,也有近百,希望大家不要掉以輕心,給我打起100分精神,好好布置一番,爭取給百戶大人留個好印象,誰要是敢給我搞破壞,我楊偉便扒了他的皮?!?p> “是…大人?!毙∑旃僦鼙诓s緊抱拳高聲喝道!
從衙門走了出來,小旗官周壁昌整個人失魂落魄一樣的,這倒霉差事為什么就落在我的頭上?
傅歸山怯生生地看著自己頂頭上司,“大…大人,聽說這個百戶大人,是個女兒家,真…真有這么可怕嗎?”
“你懂個屁!雖說這位百戶大人是個女人,但該女子,眼睛里可是揉不得沙子的,行事作風(fēng)雷厲風(fēng)行,而且管下屬管的很嚴(yán),可不好對付。”
“這…敢問大人,這位百戶大人嫁人了嗎?”
“傅歸山,你問這做什么?”
“啟稟大人,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嘛?!?p> “聽說這位百戶大人,今年二十多歲,好像還沒有嫁人,怎么了?你可有什么應(yīng)對之策?我事先警告你。這女子端的不好對付,很不好惹呀!”
“大人有所不知,卑職認(rèn)識一個朋友,此人對付女人很有一套,再難搞的都能被他如愿以償,再可怕的女人到他手里,都能被她治的服服帖帖?!备禋w山恭恭敬敬的拱了拱手。
“哦?我淮南府竟有如此人物?若你所言都是真的,此等人物,你速速想辦法將他招入我們麾下,這次應(yīng)付百戶大人的例行檢查,怕是我們就能挨過去了。時間緊急,你這就去辦?!?p> 小旗官周壁昌當(dāng)即便開始下了逐客令。
傅歸山無奈的嘆了嘆氣,沒曾想,自己這么快就便被拋棄了。
看來,找到那個勾女高手才是正經(jīng)事。
一抬手,看了看手中的寶劍,上面雕刻著他最喜歡的兩句詩。
……
鄭家院子。
站在門口的侍劍不可思議的睜著大眼睛,自己家少爺剛剛不是進去了嗎?怎么這回又冒出一個少爺?
看著兩眼發(fā)愣,睜的老大的侍劍,鄭商卿好氣又好笑的刮了刮她鼻子,“不認(rèn)識你家少爺啦?”
侍劍詫異的指著房里,“少爺!剛剛我明明看見你進去了的?!?p> 鄭商卿無語的聳聳肩,“一定是你太辛苦啦!眼看花了吧?!?p> 她趕忙推開門,卻見房里空空如也,只有地上躺著一個人形紙片。
“咦,少爺,這是什么?”
“哦,沒什么。昨晚我剪的一個紙人。閑的無聊,弄著玩的?!?p> 侍劍將信將疑的帶好房門,心說這也太奇怪了。
見這丫頭還沒有出去,鄭商卿便開始行使少爺?shù)臋?quán)利,“侍劍,有水嗎?我要洗澡。”
“有有有…少爺,我這里有很多水呢?!笔虅M力的提了一個大木桶過來。
“有茶嗎?在外轉(zhuǎn)悠了大半圈,嘴好干?!?p> “有,我這就給你泡…”
“呃,侍劍,有核桃嗎?我突然想吃點核桃…”
“有有有,少爺之前你就說過,我特地上街挑了一些,全部是給你留了縫的,皮薄肉多,一捏就破!”
鄭商卿很是愜意的鉆進了灑滿鮮花的浴桶,卻見侍劍突然拿了一頂貂毛織的帽兒,戴在頭上。
“少爺…好看嗎?”
鄭商卿不悅的看了一眼,戴帽子就戴帽子嘛,居然還是貂毛的…
“脫了…”鄭商卿不高興的喊了一句,聲音有點冰冷。
侍劍一愣,表情瞬間凝固,這…這一天還是…終于還是來了嗎?
進府之前便聽說,但凡給富貴人家公子少爺做貼身丫鬟的,早晚都會有一天,會被自家公子收做通房大丫鬟,照顧他的飲食起居。
當(dāng)然,還需得陪睡…
不過話說回來,自家少爺,很是英俊,而且從來沒有什么架子,對自己也頗為體貼,更難得的是,一身才華滿腹,自己若是從了他,嗯,也不虧。
想到這,侍劍便害羞的靜靜脫去全身衣服…
一具曼妙果體,展露無遺…
鄭商卿拿著毛巾隨意的搓了搓胳膊,一抬頭,卻見這丫頭光溜溜的站在自己跟前。
……
好半響才反應(yīng)過來。
頓時便好氣又好笑,一根洗澡的帕子便砸了過去。
“我讓你脫掉帽子,不是衣服…”
“?。俊笔虅λ查g在原地石化…
完了,完了。
以后我沒臉見人了。
當(dāng)下便打算捂著臉羞跑出去。。
卻聽得身后一陣厲喝!“給我回來!”
“少…少爺!我……”
“我什么我?你這副樣子,若是跑出去。豈不丟了清白?”鄭商卿轉(zhuǎn)過身去,溫言寬慰道,“你先把衣服穿上,我不會偷看?!?p> 在尷尬中,侍劍麻利的穿上衣服。
尷尬死了,以后少爺會不會用別樣的眼神看我?
會不會覺得我是個浪蕩的女子?哪天不高興了,便把我當(dāng)妾室賣掉。
畢竟在這個世界的大戶人家,丫鬟和妾室,都是如同貨物一般,可以隨意買賣和轉(zhuǎn)讓。
想到這,幽怨的眼神,便向自己家少爺看去。
卻見自己家少爺,早已飛快的躺到被窩之中。
抿了抿嘴,少爺還是這般,晚上特愛踢被子。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一般。
便好氣又好笑的走過去,為他塞了塞被子。。
卻見得那一瞬間,鄭商卿突然睜開了眼,一只手有力的直接抓住侍劍,便往懷里攬。
侍劍一聲低呼,見是自家少爺正在作怪,便放松身子,任他施為…
鄭商卿瞬間一翻身,便爬上了人生的兩座巔峰,輕抵峽谷,挺身便上九重天…
咔嚓!咔嚓咔嚓!
院子里守夜的家丁聞聲便急忙趕來,急忙拍門,“少爺…少爺,你沒事吧?”
“沒事,沒什么大不了,就是床塌了…”鄭商卿趕緊給這丫頭披上衣服,草草穿了件睡袍走了出來。
看來在這個充滿力量的世界,有一張質(zhì)量過硬的床,是當(dāng)務(wù)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