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商卿一愣,咦,幾天不見…
侍劍這丫頭到底是著了什么魔???
眼看這茶桌都快被她擦脫漆了。
什么仇?什么怨呀?
一個勁的按著茶桌使勁擦。
鄭商卿輕輕拍了拍侍劍肩膀,卻見得她扭過頭來,兩眼滿是淚水。
正在問清楚緣由,卻見的侍劍哇的一聲大哭便撲到他懷里,兩只瘦弱的肩膀一聳一聳,哭聲仿佛河水一般,剎不住車。
鄭商卿趕忙輕輕拍拍她肩膀,連連安慰她:“沒事啊,沒事,少爺在這呢,都不怕啊?!?p> 哭了好一陣子,侍劍總算是停了下來。
輕擦眼淚,滿臉歉意的望著鄭商卿,強(qiáng)忍淚水道“少爺你放心,我沒事兒…真…真沒事!”
作為男人的直覺,很明顯感覺到這小丫頭有些話說不出口,便將她摟在懷里安慰著她,“是不是春兒進(jìn)府?。孔屇愀杏X到倍有壓力?”
侍劍停止了哽咽,一臉癡癡的望著鄭商卿,“所以你拜堂成親之后,會不會不要了侍劍?”
原來是女人吃醋,鄭商卿哭笑不得的輕輕一刮她鼻子,“侍劍,你說哪里的話,要是有一天你忽然丟了,少爺我可是會急的不行…”
侍劍啪嗒啪嗒的眨著她那大眼睛,一臉的不敢相信,“少爺你說的是真的嗎?我若是丟了,你真的會著急???”
只見那鄭商卿突然板著臉,神情嚴(yán)肅的望著侍劍,“當(dāng)然會了…你這小丫頭,瞎想什么呢?現(xiàn)在肉價這么貴,誰家要是丟了將近100斤肉,不得急得直跺腳,慌的要死???”
聽得這話,剛剛還在抽鼻子的侍劍,忍不住撲哧一聲的笑了出來。
好說歹說,總算是把這小丫頭安慰好了。
卻見的一個熟悉的小身影走入了房間。
定睛一看,原來是倪珍秀…
好久沒見這丫頭了,鄭商卿如是的想著。
只見這倪珍秀雙手端著一個菜板,上面放了一小碗粥。
大大咧咧的就這么闖進(jìn)了房間。
侍劍唯能眼睜睜的看著,攔也不敢攔,問也不敢問。
鄭商卿一看,好家伙嘛!不曾想這才幾日功夫啊,秀兒這小丫頭儼然在這鄭家大院成了一個小霸王。
不過見這小丫頭這么一片好心,給自己送上一份早餐,再怎么哭笑不得也應(yīng)該擺個笑臉。
鄭商卿笑嘻嘻的看著這秀兒,“今個是刮了什么風(fēng)?秀兒都想起給我送早餐啦…快,快端上來我嘗嘗?!?p> 聽著自家未來姐夫這么樂意接受,倪珍秀高興的便將那碗粥,恭恭敬敬地端了上去。
滿臉期待而又興奮的看著這未來姐夫,靜靜的看著他一口一口吃下。
那期待的眼神,仿佛在說,“快夸我,快夸我…”
鄭商卿艱難的吞下了一口粥,已是眉頭皺起,“秀兒,這粥是誰做的?”
倪珍秀驕傲的揚(yáng)起嘴巴,“當(dāng)然是我親自下廚的呀!”
聽得她如此自信的自賣自夸,侍劍趕忙將自己那張的大大的嘴巴遮住,畢竟眼下事情太過吃驚。
鄭商卿一張臉扭曲成了苦瓜…個中滋味,難以言明。
委屈的看了看眼前的這碗粥,豆角和魚肉倒是加了不少。
可吃到嘴里,滿是苦澀和腥膻…
再用力一咀嚼,吃驚的表情溢于言表,使得他眼睛睜得大大的。
倪珍秀見的未來姐夫這般表情,心中一喜,“姐夫現(xiàn)在是不是很震驚?是不是很驚訝?你大概萬萬想不到,秀兒我也會做飯吧,而且廚藝高超,能吃上我做的飯,那可是…”
眼下的鄭商卿再也忍不住了,口中一陣哀嚎,抹了抹嘴唇邊的鮮血,從嘴巴里艱難的夾出幾片魚鱗,“秀兒,你為什么魚鱗都不刮?”
倪珍秀:“???煮魚還要刮魚鱗?”
鄭商卿感覺受到了嚴(yán)重的內(nèi)傷,吐出了口中的一口粥,“好吧,你不知道,那為什么魚的內(nèi)臟也不摘掉?”
倪珍秀:“?。恐篝~還要摘內(nèi)臟?”
鄭商卿郁悶的一拍額頭,我的個天啊,這可是個活生生的禍害精,“那總該去去腥味吧…”
倪珍春:“那該怎么去腥味呢?”
鄭商卿推了推眼前的粥碗:“秀兒,你放過我吧…”
倪珍秀堅定的將粥碗推了回去,“姐夫這樣不好,浪費糧食,實在可恥…”
鄭商卿臉色一,用湯勺舀了一口粥,直接便遞到倪珍秀嘴巴旁邊,“是啊,浪費可恥,要不你也嘗嘗,受罪也不能讓我一個人受罪嘛…”
倪珍秀恨恨的端起碗,大喝一聲,“吃就吃,誰怕誰,我自己做的飯又沒下毒…”
當(dāng)下便仰頭一口將那碗粥喝個精光。
站在一旁的侍劍,吃驚的看著這個小丫頭。
她怎么…她竟然敢?
兩人只見倪珍秀整張臉憋的通紅。
仿佛喝了毒藥一般。
艱難的將那口粥噎了進(jìn)去。
鄭商卿一臉嫌棄的看著秀兒,“那,那…那,不是我說你,你自己做的粥,應(yīng)該有點信心才是,別弄的好像吃了屎一般難受…”
倪珍秀帶著滿臉委屈而又艱難的表情,怏怏不樂地走出了鄭商卿的房間。
到現(xiàn)在還沒有想透,為什么姐姐做出來那么香?
而我做出來比屎還難吃。
究竟是哪里不對?
究竟是哪個步驟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
想不通啊…
也不應(yīng)該啊。
想著想著卻一頭撞進(jìn)了對面來人的懷里。
抬頭一看卻是自家姐姐倪珍春。
倪珍春詫異的看著倪珍秀,“倪珍秀,你擺這么古怪的表情做什么?莫不是侍劍內(nèi)丫頭又欺負(fù)你了?”
倪珍秀堅決的搖搖頭,滿臉表情依舊古怪。
倪珍春更是不解,“那…秀兒,你這是怎么了?”
倪珍秀頭也不抬,“沒什么,你家秀兒吃屎了…”
說完便拂袖而去。
倪珍春疑惑地看著自家妹妹離去的背影,輕輕搔了搔頭,滿是不解。
奇怪。
這丫頭又鬧什么脾氣???
莫不是侍劍那丫頭給她軟釘子碰了?
還沒走進(jìn)房里,便聽得侍劍在房里,咯咯咯的笑道。
定是這丫頭欺負(fù)我家妹子了。
倪珍春先入為主,直接推開門,滿臉不悅的看向侍劍,“我家妹子怎么滿臉不高興的跑出去了?”
侍劍一愣,轉(zhuǎn)而微微一笑,“也沒什么,秀兒剛剛把自己做的那碗粥喝下去了…酷酷酷!”
見侍劍捂著嘴,忍不住憋笑。
倪珍春瞬間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