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所以你和你家小孩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溫多寶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看見段遇,就神經(jīng)反射的縮回了手,可她明明不想放的。
企圖想傷害她的人,她以前一個都不會留。
旁邊的陳備法還在抱著王民以嚎啕大哭,她嫌煩的瞇起眼眸又一時拿不準段遇對此事的態(tài)度,只好原地不動。
安安靜靜地垂著腦袋,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等大人來訓(xùn)斥。
從厭山下來看見的第一個人是他,助她于困境的也是他,現(xiàn)在落腳處也是在他這,林林總總,好像幫了她很多。
似乎自己只幫他從葉知音的手里拿到兩件文物給他而已,這不管怎么看,吃虧的還是他呢。
王民以看到段遇,立即脫口而出:“段老師,你可要管管這個溫多寶同學(xué),她太明目張膽了!”
麻袋套人的主意是陳備法先出的,錯在他,但沒有實施成功不是,可這不是能讓溫多寶對陳備法肆意妄為的借口。
溫多寶一個眼神都沒投給王民以,皺眉看著段遇,還有些委屈:“他們想拿麻袋套我在先,我這是自保。”
“是這樣沒錯,可你剛才在干什么,難道不是想讓我淹死嗎?。俊标悅浞ㄒ粋€大小伙子,哭天抹淚的吼了起來,頗得怨婦的精髓。
其實他更想說的是,放你媽的狗屁自保。
一旁的王民以聽聞也舉手起誓:“段老師,這個我可以作證。”
又指著陳備法說:“你看學(xué)長他好好的一個人,都快要被溫多寶嚇成什么樣了?!?p> 王民以心想段老師五官長得端正,又教過他們數(shù)學(xué),為人處事這方面應(yīng)該也挺正。
哪知五官端正的段老師是這么說的:“我家多寶一個好好的小孩,看看被你們說成什么樣了?!?p> “兩個男子漢欺負一個女孩子算什么男人,我要是你們家長早關(guān)門打狗了?!?p> 他又驀然淡淡地笑了起來,笑容有點危險,危險危險危險。
“我就是瞧這天色太晚了,來學(xué)校接我家小孩回家的,誰要聽你們說那些沒用的一大堆廢話了,真是妨礙了我家小孩回去吃晚飯的時間?!?p> …………
說好段老師是個寡言少語的人呢?
一句話不離“我家小孩”,所以你到底和你家小孩是什么關(guān)系,這么寵。
陳備法和王民以面面相覷,兩人張了張嘴又想要爭辯,看見段老師如刀子般泛寒光的眼神睨過來,霎時打了個寒顫,低頭不再言語。
一盞盞散發(fā)出暖黃燈光的路燈下,兩道身高差剛好的影子重疊在一起,一會拉開,一會兒又挨在一起。
段遇看著溫多寶躲開的手,重新握過來給她擦手:嘖一聲:“我還沒嫌你手臟呢,你倒是嫌棄上我了,還挺挑剔,真是難養(yǎng)?!?p> 嘴上話是這么說,眼里卻淬著笑意。
溫多寶雙眉緊鎖,不再拿開任由他給自己擦手,她沒有嫌棄她,她是想自己擦的,她的手那么臟她并不想讓他那雙干凈的手觸碰。
“想什么呢?”男人把紙巾扔進路邊的垃圾桶里,牽住她的手:“走,回家。”
對段遇,溫多寶總有一種他和其他人不一樣的感覺,具體那是種什么樣的感覺她自己也還在尋找中。
應(yīng)該在她找到答案的那天就會知道了吧。
段遇所開的車已經(jīng)開遠了,后面一直停在原地的車還在那,漆黑一片的車里,突然亮了起來。
羅海逍蹙眉,似明似懵的問著月雁:“月雁,我怎么感覺那兩人在談戀愛?”
說的當然是段遇和溫多寶。
月雁:“把感覺去掉。”
帝都的段爺不是不近女色?這怎么不僅近了女色,還是個小的。
不過話說回來,他們只想跟著溫多寶找到文物,誰想看他們秀恩愛了。
羅海逍喝了口奶茶,說道:“去,讓V國那邊的人查查空存院被葉知音盜竊了的那兩文物放回館里了沒有?!?p> 月雁在副駕駛座上回頭應(yīng)了聲說“好的”,就瞄見他手上捧著杯奶茶,還是大杯的,臉色猛地一變。
“海逍哥,醫(yī)生讓你不要再嗜糖的?!?p> 后者渾然沒放在心上,又吸溜了一口,挑眉:“難道醫(yī)生讓我等死我也乖乖等死嗎?”
說完又再想喝一口,前面快速伸過來一只手奪過他手中的奶茶一氣呵成扔出了車窗,外面正好放著垃圾箱。
月雁對著坐在駕駛座的人說:“開車!”
而后座的羅海逍不可思議地降下車窗,探出頭望著,車子已經(jīng)開離了原位,他縮回脖子怒道:“月雁,你別忘了誰才是你上司!”
最后只嚷嚷著“還我奶茶”。
聽得月雁白眼連連,如果有一天敵方擄了羅海逍并拿出奶茶想收買他,她可以肯定這奶茶精絕對把他們賣得徹徹底底。
清晨的鄉(xiāng)間田野是最令人心曠神怡的,可不遠處房樓上待在二層的人臉色可不怎么好。
“五爺,是……是七爺不讓我們和你說的?!倍⌒写股響?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
前面輪椅上坐著的男人面色鐵青,一副暴風雨欲來的跡象。
顧青岸:“所以你們就真的不說了嗎?”
丁行實在無法與他對視,低頭緘默,這問題他也實在無法回答,當時但凡有點有眼力見的人都知道顧五爺對葉知音很獨特。
他們也都以為五爺也是因禍得福了,為他高興好久,殊不知這都是葉知音為了進入空存博物館里盜走文物而來到他身邊蓄謀已久的一個計劃。
七爺不讓說也是有道理的,那段時間正是顧五爺雙腳受傷精神狀態(tài)最差的時候,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承受能力都不堪一擊。
男人臉色陰郁:“滾!”
丁行出來時,恰巧碰見施澤回來,剛平緩下來的心又瞬間卡在喉嚨上,不上不下很難受。
施澤一看見他,就問道:“被五哥知道了?”
神情和平常一樣,不知道生氣還是沒生氣。
丁行立馬搖頭擺手:“小澤爺,真的不是我主動和五爺說的,不知道五爺從哪聽來的,一大早的就喊我過來問我是否?!?p> 不招不行啊,他上有老下有小還得全靠他養(yǎng)家糊口。
施澤看他驚慌得不行,笑道:“別緊張,回去吧,該干嘛干嘛。”
丁行心說還是這小澤爺好相處,平易近人。